青年越說越激動,掐住天火宮長老何文的手臂上青筋暴起,而何文也是臉色漲紅,不斷泛着白眼,臉上滿是驚恐之色,好似馬上就要斷氣一樣!
“哼!”
青年冷哼一聲,猛然將手中的何文灌倒在地,眼神殺氣凜然,再次怒吼道:“是與不是?”
何文眼神中明顯有些驚恐,卻硬撐着辯解道:“二十年前我正在雲遊四方,怎麼可能做下你說的這種事情?簡直是一派胡言!”
“一派胡言?”青年臉上突然露出笑意來,似乎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手中猛然出現一柄長劍,想也不想便一劍刺中何文下體,隨後收劍,輕聲道:“莊主李元是我生父,莊主夫人是我生母!當時我年幼,就睡在隔壁,親眼目睹了你做下的這一切,我只恨,只恨自己當年爲何沒有實力能夠保護我爹孃!“
“所以這些年來,我沒日沒夜的修煉,到處雲遊,甚至不惜背井離鄉前往大洋彼岸的南瞻部洲,在那裡習的一身本領,回來,就是爲了找你復仇!幸好,幸好老天開眼,讓我遇上了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
青年臉上的表情重新恢復平靜,看上去無悲無喜,彷彿徹底平靜下來,但如果注意到他眼眸深處,便可以發現,平靜之下,是滔天的怒火!
廣場上,衆多天火宮的弟子,以及長老等人,皆是難以置信的望着癱軟倒地,下身一片血漬,正痛的蜷縮在地上的長老,實在沒有想到,這名長老,竟然會在多年前,做下如此人神共憤的事情!
而且,看這名青年的樣子,根本不似說謊,若真是針對整個天火宮的,那麼現在整個天火宮的命運,已經掌握在此人的一念之間了,還有必要再廢這麼多口舌,去讓他們相信嗎?
“這一劍,是爲我死去的父親!”
青年冷哼一聲,手中長劍起落間,倒在地上的何文長老,右邊便整個齊肩而斷!
下一刻!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雲霄,在場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蟬,不僅下體被廢,就連右臂,也沒了!
這還沒完,那青年手中長劍連動,口中冷冷道:“這一劍,是爲我死去母親的!”
“這一劍,是爲我整個李家滿門上下一百多口人的性命的!”
“這一劍,是爲我自己的!”
“這一劍,是爲這些人那些慘死在你手中的冤魂的!”
青年彷彿發瘋一般,手中長劍武出一道密不透風的劍牆,將何文籠罩在其中,先是將其雙手雙腳卸下,隨後又用劍尖將此其身上的血肉,一片一片的切割下來。
血肉翻飛,何文長老慘叫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連續在地上抽搐了數次後,倒在地上再無絲毫生息,也不知道是痛暈過去,還是直接失血過多,已經死亡了!
但是,青年手中的長劍,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彷彿要將其給凌遲處死!
不遠處一些離的近的天火宮弟子,一個個臉色蒼白起來。
殺人,他們之中很多人都幹過,而且還不在少數。
可是,像這個青年這樣,連屍體也不放過,硬生生將其凌遲的,還真的沒有!
甚至不少膽小的,或者女弟子之流,已經忍不住倒在地上乾嘔起來,哪怕是中間一些位置的天火宮衆多長老,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門下弟子做出這種事情,也是給他們勢力蒙羞的!
眼看那青年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名與何文關係較好的長老看不下去了,不由皺眉道:“人都已經死了,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了?”
“過了?”
青年怒極反笑,手中長劍猛然頓下,彷彿聽到什麼及其可笑的事情,血紅的雙眼猛然朝着開口說話那人盯了過去,嚇得那名長老身子一顫。
這青年剛纔凌遲何文的時候,並沒有做任何的防禦措施,所以他的身上,臉上,到處都是猩紅的血漬,甚至身上還沾染着一些猩紅的碎肉塊,整個人就彷彿地獄出來的惡鬼一般。
“當年,他殺我全家一百五十多口人的時候,你們在哪?怎麼不說過了?凌辱我母親的時候,你們在哪?怎麼不說過了?我被人欺辱的時候,你們又在哪?現在跟我說過了?如果不是因爲你們,我會無家可歸?我會四處流浪?我會失去本應該屬於我的一切嗎?應該嗎?”
說道最後,這個青年幾乎是怒吼出來的,聲音響徹雲霄,哪怕是方圓數十里內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不過外城距離這裡,還是遠了一些,加上還有防禦陣法的緣故,倒也沒有人察覺到天火宮中,正在上演着一場極其兇殘的一幕。
青年的話說出來,在場的衆人,雖然都沒有親身經歷,但是也能夠想象到,這些年,這青年到底是怎麼過來的,短短二十年時間,從一個孩子,成長到一個九階四重天巔峰的超級高手,其中的辛酸與艱險不足爲外人道。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哪怕是宮主趙越,也是呆呆的不知道作何辯解!
青年似乎發泄夠了怒火,一腳將身旁何文的屍體踢的遠遠的,隨後踏步緩緩朝着那名爲何文開口說話的人緩緩走了過去。
“你,你想幹嘛?”
那長老,本身雖然是一名九階二重天巔峰的武者,但是此時渾身修爲已經因爲中毒被封,可以毫無反抗之力,此時看到這個青年朝着自己走來,急忙驚恐的喝道。
此時的他,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沒事幹,你多什麼嘴?人死都死了,你開口,難不成還能承你的情?
“若僅僅是因爲何文長老對你家人做的事情,我深表歉意,你現在也殺了不少我宗門精英弟子,更是將我們身上財物全部搜刮了去,若是還敢繼續胡作非爲,到時候我定要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眼看那青年已經來到那名長老面前了,趙越不得不出面了,要知道這些長老,每一個可都是天火宮的寶貝啊,死一個,都得花費多大的力氣來培養!
青年回頭冷冷掃了一眼趙越,根本沒有理會他,手中長劍起落間,那名開口說話的長老一顆大好頭顱已經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