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他的目光落在章元的身上,伸手指着蕭然介紹道:“副宗主,這位就是我跟您說的,那位擁有羊皮卷軸的人!”
說到這,朱丁的目光微微眨了眨,對着蕭然道:“還未請教朋友高姓大名?”
“蕭然!”
蕭然淡淡道。
“原來是蕭兄,還希望蕭兄不要介意前面的事情,當時派人跟蹤你也是迫不得已,畢竟人海茫茫,一旦失去了你的消息,我們在想碰上可就難了!”
說到這,朱丁拱手做了一個賠罪的樣子,然後繼續看着蕭然道:“我們副宗主常年累月喜歡在外面探索一些上古遺蹟,偶爾也會去無盡死海的深處探索一二,所以對於可能跟上古遺蹟有關的東西都十分感興趣,昨日我們想要從蕭兄手中收購那張羊皮卷軸,也是想要送給副宗主的!若是因此而引起了蕭然兄弟的介懷,我朱某人在這裡給你賠不是了!”
朱丁這番話說的中規中矩,而且語氣神態都非常的誠懇,但只要不是腦子有問題的人,都知道這番話中的水分到底有多少!
什麼副宗主喜歡上古遺蹟的消息,什麼不要介意,完全就是屁話,試問上古遺蹟的東西,天底下武者又有哪個不喜歡的?又有誰喜歡被人跟蹤還不介意的?
也就是在清源城中罷了,換做是在野外,沒準就直接被人跟蹤之後圍殺了,但現在這種種可能,卻被對方一言就給揭過了,還真是一個伶牙俐齒的傢伙。
但現在深究這些也沒有什麼意思,頂多就是扯嘴皮子罷了,蕭然微微額首,表示表示此事就此揭過,隨即將目光重新轉移到那位乾元宗的副宗主身上。
在這位副宗主出現的時候,蕭然便聯想到了很多的事情上面去,爲了一張小小的羊皮卷軸,對方竟然連副宗主都請了做來,可見這東西絕對跟他們乾元宗有很大的關係,即使沒有關係,這份羊皮卷軸對他們也有莫大的好處,否則犯不着爲了一個可有可無的東西將副宗主都給弄了出來,划不來!
“蕭然兄弟,我再次爲先前我乾元宗的無禮之舉表示歉意!”副宗主章元終於站了起來,越過朱丁,臉上帶着一絲自信的笑意,對着蕭然解釋着。
說完這番話,章元臉上露出沉吟之色,目光微眨的望着蕭然,彷彿有什麼難言之隱。
但不遠處的蕭然就那麼一直臉上保持着淡淡的笑意,絲毫沒有主動開口的意思,彷彿想要看看這傢伙臉上的表情到底有多豐富。
無奈,副宗主章元只得對着蕭然苦笑道:“既然如此,我們這邊也不跟你繞彎子了,這一次之所以將你請過來,其實還是爲了你手上那張羊皮卷軸,如朱長老所言,我對這些上古的東西確實都非常感興趣,若是蕭然兄弟願意,我可以出一枚三品靈丹跟你置換,你看意下如何?”
“三品靈丹?”
蕭然的臉上露出似笑非笑之色來,目光更是帶着好笑的朝着朱丁看了過去:“難道這位朱丁長老沒有告訴你們,我當日拿出來的,可不僅僅是一枚三品靈丹啊!”
章元的眉頭微微皺了皺,略有些不滿的朝着朱丁看了過去,這傢伙,還真的沒有告訴讓,蕭然還給了其他的東西。
“我當日付給那攤主的,可是一枚三品的丹暈靈丹,其價值,已經超過了一般二的二品丹藥了,你這邊給我一枚普通的三品丹藥,你覺得我可能跟你換嗎?何況,那羊皮卷已經不在我身上了!”蕭然一字一頓的說道。
聽到前面一段話,章元的臉色已經微微一變了,但是在聽到那羊皮卷軸已經不在蕭然身上時,才真正是臉色驚疑不定起來,下意識的追問道:“你交給誰了?”
“這個,跟你有關係嗎?”蕭然臉上依舊保持着淡淡的笑意,但是眼中哪有半分笑意?
“你……”
章元頓時氣急,根據章逸回來所說,他們立刻便聯繫了同樣趕過來主持天選者試煉事宜的宗主,確認了宗主手上十分也有一張類似的羊皮卷軸,而宗主在聽到他們所說後,立即回了五個字“務必拿到手!”
儘管別的信息都沒有透漏出來,但僅僅是這五個字就已經足夠了,結合少宗主章逸的記憶,蕭然手中那半張羊皮卷軸,八成就是宗主手上那另外半張了。
儘管他們都不知道那玩意到底有什麼價值,但是推測出來極有可能是上古時候的武者遺留下來的東西,裡面的價值定然非凡。
所以他們很是好好的佈置了一番,甚至連心理戰術都用上了,就是希望能夠讓蕭然知難而退,知道他們乾元宗不是蕭然這等普通人能夠惹得起的。
可是現在看來,事情已經出乎他的預料之外了啊!
等等!
章元臉上的急切之意突然收斂起來,眼神冰冷的朝着蕭然看去,果然就發現蕭然臉上正帶着若有若無的嘲弄笑意看着自己。
很顯然,蕭然剛纔所說,全都是謊話,目的就是想要看看自己對於那羊皮卷軸的在乎程度罷了!
現在,蕭然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想明白這點,他也明白再繼續跟蕭然虛與委蛇下去沒有什麼用處了,索性不再裝出那種笑意,反而神態恢復了冰冷,目光冷冷的看着蕭然道:“小子,我勸你不要耍什麼花樣了,不僅僅是你,就連你朋友的一舉一動,我們都密切掌控起來,一旦真的惹惱了我們,恐怕你們幾個參加天選者試煉的事情就懸了!”
“哦?難不成你們還能阻止我們前去參加試煉不成?”蕭然眉毛挑了挑,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起來。
“呵呵,阻止倒談不上,但如果到了天選者空間中,你們武者之間起了點小衝突,受了什麼不輕不重的傷勢,然後提前被淘汰出來,那可就不管我們的事情了,就算你修爲高強,但你身邊的那些朋友呢?”章元臉上十分突兀的笑了起來,但是另一邊的蕭然,臉色卻是徹底陰沉了下來。
他,很討厭被人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