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聞波的這一番話頓時讓他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即使是迫於壓力想要上前圍攻蕭然,但只是被蕭然那冰冷的充滿殺意的眼神掃一眼,便直接灰溜溜的跑了回去。
這一幕,看的聞波一口銀牙差點沒直接咬碎了,口中更是連連怒吼,甚至加以威逼利誘,但在明知絕對是死路一條的情況下,根本沒有人去管他口中許下了什麼承諾!
下方,靈兒等人一個個瞪大了雙眼,看着正快速揮舞長槍快速攻擊着聞波的蕭然,那眼神一個個才叫出彩,甚至說是難以置信,他們固然知道蕭然的試煉絕對不俗,但根本不敢想象蕭然一個眼神,便讓周圍一百多號同階武者退讓,更是沒有想到,蕭然一手槍法竟然玩的這麼出神入化,以至於他們甚至看不清蕭然的攻擊方式。
但這不妨礙他們看到圍繞在聞波身體四周的那圈光罩越來越暗,聞波此時的臉上,早已經從原先的驚恐之色轉變成怨毒之色,不僅僅是怨毒的伊盯着蕭然,同時還怨毒的盯着下方的董浩等人,就連四周那些沒有上前幫忙的人,也都成爲了他怨毒的對象。
緊接着,他的手中再度出現一枚土黃色的玉符,蕭然剛看到,眼皮子便狠狠的一跳,先前可就是同樣的一枚玉符,裡面發出了一道金身境界武者蘊含的全力一擊,難道聞波的身上還有麼?
蕭然還真的沒有猜錯,當那枚玉符再次泛起被激活後的土黃色光芒後,一股屬於金身武者特有的天地威亞頓時出現在那枚玉符上,並在瞬間鎖定蕭然,直接朝着蕭然拋了出去。
“哼!”
蕭然的眼神瞬間一寒,手中的攻擊猛然停頓,身子飄然朝着側方斜斜的退了開去,經過這麼長時間都攻擊,蕭然所在的位置早已經不是董浩等人的正前方了,哪怕是蕭然就這麼直接讓開了,也不會對董浩等人造成任何的意外,但蕭然雖然選擇了退讓,但在半空中,還是連續不斷的用手中長槍幻化出的槍影攻擊那道刀芒,至到刀芒的顏色略微暗淡後,蕭然此趁着一個間隙的時間,突然從最前方跳了出去,成功的避開了這一道刀芒的攻擊。
蕭然是避開了,位於他身後的那些其他武者可就沒有那麼幸運了,除了一些反應比較快速的,剩下的那些人全都弄了個灰頭土臉,甚至還有數人在這次的攻擊中,遭受了不輕的傷勢,被蕭然從一旁直接順勢收割了好幾條人命。
在這一道攻擊沒有奏效的時候,聞波手中便十分突然的出現一枚青綠色的傳送玉簡,在蕭然成功跳出後,他立刻毫不猶豫的捏碎了手中的那枚玉簡。
感受到四周的空間已經開始出現坍塌,傳送陣已經凝聚形成,聞波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放心的神色,同時臉上帶着猙獰的神色,狠狠的盯着蕭然道:“星宗是吧?蕭然是吧?我聞波徹底記下了,只要將來我來到星宗,畢竟會將你星宗給徹底覆滅,包括你身邊那些跟你有關聯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一個都不!”
“廢話太多了,你該走了!”蕭然眼神一冷,口中呵斥的同時,破法弓瞬間出現在手中,並毫不遲疑的拉動,一道乳白色的羽箭泛着炙熱的溫度,猛然出現在蕭然的手中,緊接着瞬間瞄準聞波。
幾乎是在同時,因爲傳送陣的啓動,聞波身體四周猛然被傳送陣包裹,他身上那層護罩也在瞬間破滅,消失不見,旋即他被大片黑色的空間籠罩,若是不出意外,下一刻他便會直接被傳送出去!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瞄準他的那枚羽箭猛然被蕭然給釋放了出去,伴隨着一道尖銳刺耳的呼嘯聲響起,破法弓射出的羽箭已經來到聞波的身前,並直接貫穿傳送陣外的那層象徵意義的防護陣法!
下一刻,傳送陣啓動,聞波與那道剛剛鑽入其中的羽箭一起被傳送了出去,甚至,衆人隱隱還聽到,才傳送的一瞬間,空間中彷彿還傳來了恐怖悽慘的叫聲,彷彿在最後關頭,蕭然那一箭還射中了聞波,至於傳送陣另一頭的聞波到底是死是活,衆人已經根本來不及去思索了。
因爲蕭然竟然緊握着破法弓,朝着四周那些人發動了攻擊!
伴隨着一支支各色羽箭飛出,整個場地中央到處是一片慌亂,就算是無量宗的那些人,也都嚇得朝着後面再度退開了數十米,以免自己站在這邊,不小心成爲了蕭然的攻擊目標。
轟隆隆!
轟隆隆!
震天的響動聲一道又一道的響起,那些剩下的武者大部分都趕緊朝着遠處跑了出去,剩下那些知道來不及逃跑的武者,紛紛在同時捏碎了傳送玉簡,一道道傳送陣的光們出現,成羣的人開始不斷的傳送到其他的地方去!
董浩等人此時身體四周早已經沒有任何一名武者的存在了,一個個全都大大方方的將身體四周的防禦給撤散了,散掉這些後,董浩與與御千帆二人小心的警惕着四周,而剩下的那些人,則是趕緊趁機調整自己的身體狀態,先前連續催發了那麼多的玉符,他們這些人身上的真元消耗也是不小的!
“咦!這是什麼情況?”
一道驚疑不定的聲音,突兀自董浩的口中發出。
半山腰上,又連續斬殺了將近二十人後,蕭然豁然回頭,朝着董浩驚疑不定的位置看去,立刻注意到董浩面前的一具屍體,那是先前蕭然剛過來的時候,揮槍斬殺的一名武者,身體被蕭然一槍紮了個對穿,早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但,問問恰巧出在這上面,這人既然是剛死去的,因爲不會出現任何的變化,但此時趟在董浩身前的,分明是一個看上去已經達到四五十歲的中老年人,就連皺紋和白頭髮都出現了,並且這種情況還在快速的蔓延着,只是轉眼的功夫,在衆人的目光注視,這股屍體便徹底乾癟了下去,那模樣看上去就彷彿是一個不知道存放了多少年的乾屍,別提有多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