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見過不怕死的,沒見過這麼不怕死的,竟然敢在大白天直接行兇搶劫,而且搶的還是價值連城的無漏神丹,若是真的被對方給搶走的話,那先前星辰閣花費諾大代價造起的勢恐怕瞬間就會跌的一乾二淨,甚至日後不少“江洋大盜”都會將注意打到星辰閣的頭上來,只因爲星辰閣好搶!
“攔住他!”
低沉的喝聲響起,卻是吳宇重新追了上來,而一旁的謝靖雲將刀意化解後,也急忙追了上來,但那強搶破障丹的黑衣人已然來到了店鋪門前,一路上根本沒有任何人敢阻攔,只要衝出去,往人羣裡面一鑽,誰還找得到他?
“哼!想走?”
一道毫無感情的冷哼聲,突然自衆人頭頂的二樓位置傳出,緊接着在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一陣天地靈氣波動突然傳來,緊接着在星辰閣周圍方圓百米內的天地靈氣被瞬間抽空,一道半透明的防禦陣法瞬間形成,阻攔在那位繼續前衝的黑影之前。
即便如此,那黑影仍舊沒有絲毫停頓的意思,不過手中卻多了一把通體漆黑的長刀,長刀一出現,直接一刀狠狠的朝着半透明的防禦護罩劈了下去,而他自己則緊隨在刀芒之後,朝着陣法之外衝去。
在他的預想中,這種瞬間開啓的陣法,威力肯定都是非常薄弱的,以自己紫府後期的修爲,完全能夠一招將其破開一個缺口,他自己則跟隨在後,直接從缺口位置鑽出去,到時候天大地大,自己想去哪誰也管不着了!
但事實正好恰恰相反,在所有人瞪大的眼中注視下,那刀意劈在半透明的陣法上瞬間消散,連給陣法造成一絲波動都沒有做到!
那黑衣男子顯然也沒有料到這一招,竟然硬生生撞在了護罩上,整個人以更快的速度朝着後面彈了回來,就在所有人暗暗心驚的同時,在陣法之上,一隻五彩斑斕的巨手,突然毫無徵兆的出現在那黑影的頭頂上空,猛然下探,瞬間將那黑影捏在掌心之中!
嘶……
倒吸涼氣的聲音,再度響起,所有人瞬間感覺從頭頂涼到腳底,他們進來這麼久,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這裡面有陣法波動的跡象,甚至他們還在猜測這星辰閣到底有沒有佈置陣法呢!
但現在看來,哪裡是沒有佈置陣法,完全是人家佈置的陣法太過高級了,自己這些人看不出來罷了,不然怎麼可能瞬間出現,還將這位修爲至少達到紫府後期的武者給抓住?
“廢掉修爲,丟出星辰閣!”冷漠的不摻雜絲毫感情的聲音,自二樓某處位置緩緩傳來,讓下方衆人更是臉色微變。
一個紫府後期的高手啊,竟然說廢掉修爲就廢掉修爲,這也太狠了吧?
對於武者來說,最殘酷的事情不是失去生命,而是失去修爲!尤其是越高的人,越害怕失去修爲,那種從高高在上瞬間跌入谷底的感覺,讓人生不如死!
也是直到這一刻,衆人才看清那被真元巨手抓住的人,到底是什麼模樣,其身穿一襲黑色長怕,不僅帶了黑色的氈帽將整個人的面容遮掩下去,就連臉上都帶着一層黑巾,顯然是早有預謀的!
此時那黑衣人被真元巨手死死的捏住,任憑他如何掙扎,也不能動彈分毫,本來臉色就已經夠難看的了,此時突然聽到蕭然的話,更是臉色大變,低聲求饒道:“我知道錯了,還請你別廢掉我的修爲,我甘願賠償你星辰閣的一切損失,希望你能夠放過一馬!”
“現在知道錯了?晚了!”蕭然淡漠的聲音傳來,頓時讓他面如死灰。
在蕭然的身旁,洪天寧等人有些唏噓,有人來搗亂他們先前就已經預料到了,不過有蕭然佈置的防禦大陣,只要修爲不超過紫府境,一律不可能破開防禦陣法!
不僅如此,蕭然還在裡面佈置了一道能夠發揮出超越紫府境高手全力一擊的攻擊陣法來,剛纔那突然幻化出來抓住那黑衣人的巨手,便是蕭然操控攻擊陣法衍化出來的。
一樓,聽到蕭然的話,吳宇與謝靖雲二人臉色絲毫不變,其中一人目光在人羣中巡視,將另一人從人羣中給提了出來,先前混亂的時候,可不止一個人想要強搶丹藥,加上那黑衣人,一共被抓到兩人,此時那那人提出來後,吳宇想都不想便一掌拍在他丹田的位置,將屬於通玄境巔峰的修爲瞬間廢的一乾二淨。
隨手將其丟出星辰閣外後,吳宇的目光落在那外面仍舊被真元大手死死捏住的黑衣人身上,擡腳便走了過去。
四周看到的人下意識都屏住呼吸,真正是靜若寒蟬,雖然白玉城中規定不可隨意動手,但若是對方先動手的,那麼你還手便不會有事,就算出事了,也是先追究對方的責任,所有哪怕是此人的修爲真的被廢掉了,也不會有任何人爲他鳴不平的!
“等一下,依我看,他既然已經知道錯了,不妨便放過他吧,廢掉修爲實在是太狠了一點,對方不過是強搶了一枚丹藥罷了,值得如此大動干戈麼?”略顯焦急的聲音突然響起,衆人回頭看去,卻發現話竟然是從那九龍商會的紅袍青年嘴中傳出的。
說完這番話,他擡頭朝着頭頂看了過去,只可惜上面被蕭然佈下了一層陣法,他什麼東西也看不到。
這番話一出,不少人都是深以爲然的點點頭,若是這種事情換到他們的頭上,他們也希望別人給他們求情啊!
那位被真元巨手抓住的黑衣男子更是露出激動之色,若非臉被絲巾遮住,恐怕都能看出他臉上洋溢的激動,畢竟事關他的修爲啊,叫他如何能夠不激動?
原本打算去執行蕭然吩咐的吳宇眉頭一挑,有些意外的朝着那紅袍青年看了過去,沒想到對方竟然會開口求饒,不過轉念似乎想到了什麼,忍不住譏諷道:“我說李大少,他和你素未謀面,竟然值得你爲他開口求情?我在外頭可沒有聽說過你有幫人求饒的嗜好啊,還是說,此人根本就是跟你一夥的?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