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沒義氣呢。”
葉乘風兩指一剪,那連着九環刀刀把,和矮胖古武者手腕的鎖鏈,就被剪斷。
於是,葉乘風扔了九環刀,饒有興致地對那矮胖古武者道:“你這交友,也太不慎了吧?居然臨陣丟下你脫逃!”
“……”
矮胖古武者這會兒,簡直是有苦都說不出。
葉乘風三個火球,便將他三個玄級後期的夥伴,給輕鬆燒成灰的手段,着實叫他被嚇得魂飛魄散。
所以,他這會兒說話,都好像不會了。
“需要審問些什麼嗎?”
葉乘風見此,便回頭看向那,將臉頰藏在白紗斗笠中的獨臂男人。
“不需要。”
獨臂男人搖頭。
“那就切了!”
葉乘風毫不手軟。
僅僅伸手一勾,那被丟棄的九環刀,就飛一般上了天。
而後,直接在矮胖古武者“啊”聲狂叫的時刻,如同閃電般筆直落下。
噗!
獻血狂飆。
短短兩秒鐘時間,矮胖古武者就一命歸西。
“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獨臂男人忙單膝跪地。
“這是幹啥?”
葉乘風暗汗地揮手,火速用一道柔力,阻止了他的下跪舉動。
然後,就指着自己的臉頰道:“你仔細看看,我像誰!”
“師兄?”
獨臂男人仔細看了看後,目光落在了葉乘風脖子所戴的九龍密鑰,大驚失色。
“什麼師兄啊?”
葉乘風眉頭微皺。
“我知道!你是我師兄師姐的孩子!我還抱過你!”
獨臂男人激動地,抓着葉乘風的雙臂叫道。
然後,乾脆掀開頭上斗笠和白紗,露出一張被嚴重燒傷的臉頰,更仔細地打量着葉乘風的面孔。
“像!真的是像極了!簡直是,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獨臂男人驚歎着道:“我師兄年輕的時候,就長你這模樣兒!”
說完,獨臂男人又忍不住驚歎了一句:“真沒想到,你已經這麼大了!而且古武還……那麼的可怕!”
“照這麼說,你不是葉正陽了?”
葉乘風目瞪口呆。
沒想到,居然認錯人了。
“當然不是!”
獨臂男人笑着搖頭:“但你生父葉正陽,卻是我的師兄!而你的生母,則是我師姐。”
“不是說,天劍門已經被滅門了?”
葉乘風的眉頭,越皺越深,暗想除了他的父母仍舊生還之外,怎麼還有一個弟子?
“往事不堪回首啊。”
獨臂男人,長長嘆了口氣。
很快坐在了地上,遙望着那彷彿一望無際的翠綠茶山。
“傷口先處理下。”
葉乘風見這人,雖不是他生父,但好歹也是他生父生母的同門師弟。
於是,便拿出了那煉製陽元丹後的藥渣,示意塗抹。
“準確說起來,天劍門是已經被滅了。”
獨臂男人在說到這裡的時候,直接雙眼發紅,胸口急劇地起伏,情緒相當激動。
但很快,他的激動就收斂了起來,轉而一邊往傷口塗抹着葉乘風的藥渣,一邊回憶着道:“當年,天劍門遭到諸多門派齊攻的時候,我被斷去一臂,後又落入大火!”
“是師哥和師姐,也就是你的生父生母!他們本已,帶着剛滿月的你逃了出去,結果卻在天劍門被滅之後牽掛甚多,於是悄然折回來查看情況,發現我沒有死,這才讓我得以保全一命!”
說着,他指了指臉上,然後又敞開衣襟,露出那被嚴重燒傷所留下的痕跡。
“那你,爲什麼要假冒我父親?”
葉乘風忍不住道。
“前不久,我與他們在此會過一面。”
獨臂男人道:“他們仍然在躲避諸多覬覦九龍密鑰的門派的追殺,所以,我只能頂着你生父的名頭,希望可以幫他們引開些許追殺。”
“九華山的九龍密藏,真的有這麼誘人?”
葉乘風聽得驚歎無比。
同時,他又震怒萬分:“這他媽都過去了二十幾年,那些狼心狗肺的古武門派,居然賊心不死!而且就爲了一個九龍密鑰,就如此追殺我父母,簡直不可饒恕!”
“因爲在九華山周遭,不少人都找到了神兵,甚至是強橫的殘餘武學啊。”
獨臂男人感慨:“所以那些古武門派,對於九龍密藏簡直是想瘋了,並且一致地認定,如果能找到九龍門的駐地,那將會是一筆不可想象的古武神藏,足以讓一個門派稱霸隱宗。”
“事實上,九龍密鑰總共有九個,對麼?”
“看來,你已經見過不止一個了?”
“不錯。”
“好!不愧是葉正陽的兒子!”
獨臂男人忽然狂笑。
然後,他就把手伸進衣袖,艱難幾分之後,才伸了出來。
“看看這是什麼!”
獨臂男人又笑,輕輕攤開了手掌。
乍現出,兩抹神秘的金芒。
“九龍密鑰!還是兩把!”
葉乘風眼一瞪。
“拿着!”
獨臂男人毫不遲疑地,抓過葉乘風的手掌,用力按在葉乘風的掌心:“今天看你實力,想必已經到了地級!這鑰匙,交給你最安全。”
說到這裡,他指了指萬茶山的東北方:“看見那座最高的山沒有?據我所知,那裡也有一個九龍密鑰!”
“我會去看看的。”
葉乘風眯了眯眼,便連忙問道:“我父母怎麼樣了?你能不能立刻聯繫到他們?”
“可以放心,他們雖然一直逃避追殺,但實力不弱,應該不至於出大問題纔是。”
獨臂男人拍了拍葉乘風的肩膀,就掙扎着站起身道:“至於聯繫……我也只是靠蹤跡去找的,沒有特定的方式。”
“什麼樣的蹤跡?”
“這個!”
獨臂男人揮劍,在地上輕輕畫了一把劍的圖案。
“就這樣兒?”
葉乘風目瞪口呆。
“注意看,這把劍的劍尖,是朝北的。”
獨臂男人微笑着提醒:“我天劍門,就是在北方。所以,一般劍尖朝北的劍形圖案,都是你生父生母留下與我聯絡的,但一般最多維持三日,他們就會盡量抹去。”
說完,他輕輕擡腳,將地上的圖案抹滅。
“明白。”
葉乘風點了點頭:“我該怎麼稱呼你?”
“我叫鄭北山,你稱我北山叔吧。”
鄭北山輕笑一聲,驚歎無比:“真沒想到,如此年紀輕輕的你,居然已經到了地級!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果真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