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頭暫時沒有,等我回去找找吧。”
胡雅瑩滿頭黑線說着,別過頭去,實在不想看這貨的嘴臉。
本來還擔心他鬧事,結果竟然是想要去拜謁杜家老太太,這是示好的節奏麼?
“那好,但是你一定要給我找啊。”徐子健像是不放心似的,多交代了一句。
胡雅瑩這次是徹底不看這牲口了。
華盛達酒店二樓包間。
房茹琳見華胥出去半天才回來,便開口問道:“阿胥,發生什麼事了?下面是不是打架了?”
華胥笑了笑:“沒事,發生了一點小摩擦,不過不礙事,已經平復了。”
房茹琳這才放心,她拿起一杯紅酒,遞給華胥,自己又端起一杯:“阿胥啊,這次多虧你了,要不是你啊,琳姨這次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姑父經營這麼多年的公司,我怎麼能眼睜睜看着它垮掉,不過這次事件發生的太急了,如果不是華家注資,公司恐怕早就垮下來了。所以,在這裡啊,琳姨代表自己和華盛公司,先謝謝你了!”
說着,她一飲而盡。
華胥也喝光了酒,坐在房茹琳身旁,自然道:“琳姨,話不能這麼說,注資華盛不僅僅是爲了我們,也是爲了雅瑩。您賺錢了,雅瑩纔有錢可賺,大家都賺錢了,生活才能更好嘛。”
“也是!”房茹琳頓了頓,想到胡雅瑩便是一陣苦笑:“你說這麼多年了,雅瑩那閨女還是不得意我。本來吧,我打算趁着這次的宴會,把這件事情公佈出去,結果她自己還跑出去了。”
“雖說我這個媽不是親生的,但真拿她當自己親閨女一樣看待,只是她心裡早就對我有芥蒂,不管我怎麼努力都不成啊。”
華胥親自爲房茹琳倒上酒:“琳姨,您對雅瑩的好,我們都看在心裡呢,她啊,就那樣了,您就不要自責了。我看看這次宴會過後,再好好勸勸她。都多大的閨女了,還耍小孩性子,多不像話啊!”
房茹琳急忙擺手:“可別,雅瑩有自己的想法,也許我們都不懂吧。但是不管怎樣,她開心就好。”
又喝了一杯,房茹琳看了看腕錶,道:“阿胥,時間差不多了,咱們也應該出去看看了吧,畢竟把客人請過來,咱們當主人的得說道兩句啊。”
“好,那便出去看看。”
華盛大酒店熱鬧依舊,先前打架的事情好像沒發生似的。
在場的衆人,沒哪一個是簡單的,既然是華盛集團和華家合作的大好日子,衆人自然選擇了把不愉快的事情遺忘。
而在華胥和房茹琳從二樓走出來之後,衆人的視線立刻在第一時間被吸引過去,也是在這個時候,大廳中播放的音樂停止了。
華盛大酒店的總經理向華強先致辭,然後才輪到房茹琳,最後是華胥。
徐子健依舊坐在角落處,並沒有湊熱鬧的想法,場面上的事有張峰一個人就足夠了,房茹琳、華胥等人也不需要他刻意去巴結。
胡雅瑩依舊坐在他的旁邊,也許是有些失意,她喝了很多酒,醉意熏熏。
對此,徐子健沒有半點阻攔的意思。
“真想不到,在這裡還能碰到可愛的徐先生。”一個嫵媚的聲音響起。
徐子健頭也不擡,喝胡雅瑩又喝了一杯後
,聲音的主人已經來到他身旁,自來熟的坐在了徐子健的身旁。
母蠍子呂梁茵。
呂梁茵是個異類,在京華市名聲算不得響亮,知道她的人也不多,但是沒有人敢忽略她。而且,對她瞭解的越多,就越能發現她的恐怖。
“怪不得坐的如此安穩,原來是有美人相伴啊。”呂梁茵也不怕尷尬,接着道:“我坐在這裡,沒有打擾你倆打情罵俏吧?”
你看這個人,明知到別人在打情罵俏,竟然還過來摻和,多討厭?
徐子健萬種風情的白了呂梁茵一眼,他喝了一些酒,面龐微紅,配上他那剛毅面孔,卻是多了一份詭異的味道。
“那還真不好意思。”
呂梁茵笑了笑,卻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既然打擾了,那徐先生不介意我深入的打擾一下吧?”
徐子健給呂梁茵倒了杯酒:“你知不知道,我討厭女人調戲我了,因爲她們調戲我的時候,通常都不帶誠意。”
呂梁茵大眼撲朔,像是無辜少女:“可是我真的有很大誠意啊。”
徐子健瞄了呂梁茵一眼。
這娘們穿了一件抹胸超短裙,翹腿坐在椅子上,短裙根本難以遮掩那一抹風采。
這樣的姿態再配上她那簡單大卷煙燻妝,足以輕易秒殺定力不足的男性。
徐子健也是男性啊,不過他已經大概適應呂梁茵調戲人的手段了。
她特別喜歡用嫵媚撩撥男人的荷爾蒙激素,等到男性子孫即將上戰場的時候,忽然撤離,讓男性忍受煎熬,這樣能極度刺激她的滿足感。
不過在在經受過幾次挑釁之後,徐子健早已對這隻母蠍子產生了抵抗力,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她的勾引,視她爲無物,做一名傲嬌的正人君子。
見徐子健不語,呂梁茵的視線轉移到胡雅瑩的身上。
她們之前見過,恰巧也是在華盛大酒店。
那一次胡雅瑩和楊涅穗聯手,方纔跟呂梁茵這妖精拼個平手。
“你叫胡雅瑩吧?我叫呂梁茵,很高興認識你。”她主動伸出手。
胡雅瑩卻是不鳥她,醉意朦朧的她微微蹙眉,望着呂梁茵道:“你算哪根蔥?”
徐子健爲之一頓。
平時的胡雅瑩冰冷若霜,跟她搭訕的人通常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被無視。
今天喝了點酒的胡雅瑩格外不一樣,面對一點好感沒有的呂梁茵,她毫不客氣,像是囂張跋扈的小太妹。
呂梁茵卻是嘻嘻一笑:“我是和你一樣的蔥啊。”
“你纔是蔥,你全家都是蔥。”胡雅瑩舔了舔舌頭,做了一個鬼臉,跟着又猛灌酒。
“胡小姐,罵人可不是好習慣哦。”呂梁茵拉長聲音:“不過誰讓你是小孩子呢,犯了錯也情有可原。”
“你纔是小姐。生來犯賤。”
呂梁茵不以爲意:“對啊,我就是小姐,生來確實犯賤,不過只對小健健才賤。”
徐子健:“……”
這是要幹架的節奏啊,火藥味十足。他沒想到胡雅瑩竟然如此生猛,當真是什麼話都說,根本不考慮後果。
呂梁茵不但功夫了得,嘴上功夫也不是蓋的,兩三句話不但輕易的反駁了胡雅瑩,竟然還將他也摻和進去。
徐子健覺得好無辜啊,你們兩個吵架就吵架,幹嘛帶上我啊?我有沒有得罪你,又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至於嗎?
大概是胡雅瑩不知道如何反擊了,她用力嚥下酒水,呲牙咧嘴道:“你有病啊,傻逼啊?像你這種賤貨,就應該被萬人騎。”
“我就有病,我就傻逼,但是被萬人騎就有些過分了吧?你要知道,哪怕我被第二個人騎,小健健腦袋上也要戴綠色啊,更何況萬人了,難道你想他頭頂綠油油一片啊?”
“你這種騷女人,我的男朋友怎麼會喜歡你?你還真把自己當名妓了啊?”
“我不是名妓,但是你們家小健健就喜歡我啊,沒辦法,誰讓咱魅力大呢,你瞧瞧咱這身材。”
呂梁茵說着,扯了扯本就難掩光色的抹胸:“要什麼有什麼,你呢?你有啥?噢,你的確不是飛機場,還算有點料,可再好的東西被大老土的衣服包裹也大打折扣嘍。還有噢,姐姐這身材可是小健健開發出來的呢,不像你那種沒經過人事的小女生。”
“……”
爲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躺着也中槍的徐子健覺得這母蠍子太不可愛了!
還能不能好好的吵架了?
胡雅瑩氣的面色潮紅,也不管什麼形象了,一手指着呂梁茵破口大罵:“賤貨,傻逼!傻逼!”
“我的賤是假賤,誰像你,傻的那麼認真。”
胡雅瑩瘋了,端起酒杯,對着呂梁茵的腦袋直接潑了下去。
呂梁茵隨意躲避,紅色的酒水便落在她的胸口,順着身體的姿勢向下流淌,眨眼間,就溼透了前胸。
徐子健覺得事態不好。
這哪裡是火藥味啊,簡直就是核裂變的氣味,再不阻止,華盛酒店都要翻天。
“咳咳,那個什麼……”他終於忍不住發聲:“兩位大美女,差不多了吧?既然吵架吵的這麼愉快,不如咱們三個乾一杯?”
“你閉嘴。”
“你閉嘴。”
幾乎同時,兩女對着徐子健咆哮出來。
徐子健頓時閉嘴,剎那間感知到自己的存在是多麼的多餘,彷彿成了任人呼吸的空氣,不,應該是二氧化碳。
呂梁茵低下頭,伸出舌頭,輕舔衣襟上的紅酒,暗黑的燈光下,她那本就魅惑的面龐多了幾分妖異。
“嘖嘖,多麼好的酒啊,就這麼灑在身上,可惜了。”她自顧自說着,猛的擡起手,將杯中酒飲盡。
再擡起頭看向胡雅瑩時,已然多了一絲笑意:“小姑娘,有句話送給你,凡事適可而止,雖然你這種作法有點過分,但是我原諒你了。希望,下一次,你能理智一些。你大概不知道,在這京華市,還沒有誰敢這麼對我,你是獨一份。”
徐子健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幾分。
他並不懼怕呂梁茵,但這母蠍子真要發飆,京華市的天都要被捅破。
“哈哈哈……”胡雅瑩猖狂大笑:“你這麼厲害?我怎麼不知道,要不你對我出手試試?反正你那麼牛,也不介意‘逼’一下。”
完了!
徐子健嘆息。
別人不知道,他卻看得出來,剛纔的呂梁茵已經動怒,卻是趁着喝酒的時候,壓下了怒氣,眼下被胡雅瑩再刺激,恐怕壓制不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