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永濤面色陰沉。
這小子太囂張了,竟然絲毫沒將他放在眼中。
要知道,他可是天都建築界的巨擘,億萬身家,平時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巴結他。
而眼前,一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竟然沒把他放在眼中。
太氣人了!
穩了穩心神,他望着徐子健,道:“小子,你大概不知道,我找你來是談事情的,不是開玩笑的。”
徐子健老神在在:“你看我像是開玩笑麼?”
“好。”樑永濤咬牙:“那我就直說了。我想用我的C區地換你的B區地。”
B區地250畝地,C區地300畝,兩塊地的用途不一樣,價值也就不同。
比如,當時樑永濤拍下C區的地用了18億,而徐子健拍下的B區則用了25個億,50畝地足足相差7個億,可見兩塊地的懸殊。
而樑永濤竟然想拿C區地換B區地,這不是做夢麼?
樑永濤想了想,道:“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吃虧的,作爲補償,我會給你6個億。”
“也就是說,我用了相當於24億的錢,買你的B區地,你也不算虧。畢竟,你之前打過我的兒子,這件事情如果追究起來,我想你恐怕也不好受,例如缺胳膊少腿什麼的,一輩子就完了。”
“你想想,人這一輩子求的是什麼?是開心啊,幸福快樂的活一輩子多好,萬一你缺胳膊少腿,以後行動不便,將會痛苦一輩子,到那個時候,就算你有再多的錢有什麼用?”
徐子健笑呵呵的坐了起來:“我特別想知道,你兒子到底是用什麼打造的?是唐朝或者是明朝的大便麼?我不過是打了他一頓而已,你竟然向我索要一個億?而且還是他先招惹我的。”
樑永濤向後靠了靠:“小子,我勸你嘴巴放乾淨點。”
“可是我真的已經很乾淨了啊,我還沒有罵他十八輩祖宗,你就暗自祈福吧。”
“這麼說來,你是不打算接受我的條件了?”
徐子健小口品茶:“這麼說來,你一定要對我下手了?”
樑永濤冷笑:“我可沒說要對你下手,但是,你知道的,社會這麼大,沒準哪天出門一下就被車子撞死、撞殘也不好說。”
徐子健不動聲色:“我可告訴你,你別嚇唬我啊,我最怕別人嚇我了。”
樑永濤瞪着眼睛:“我就是喜歡嚇人,剛纔沒嚇死你吧?”
“怎麼會呢?我命硬。一般嚇唬我的人都嚇不死我的,反而到最後都被我嚇的尿褲子了。”
“比如呢?”
“比如錢東東,你們都是搞地產的,應該認識,他兒子三番五次對我出手,最後甚至僱殺手殺我,但終究還是被我躲過去了。然後警方就破壞了一起特大的毒品走私案,背後的兇手正是錢東東的兒子。”
“你這是威脅我嘍?”
“不是,我這是在跟你陳述事實。”
“那不就是在威脅我?告訴我你有能力搞我和我兒子?”
徐子健一副無奈的表情:“你要這麼理解,我也沒辦法,畢竟我不是神,我不能扭轉別人的想法。”
樑永濤呵呵一笑,笑的很是牽強:“小朋友,年輕氣盛,這點我理解,畢竟你和我兒子的年紀差不多,我不會跟你計較。”
“但是,作爲長輩,我要告訴你,鋼過易折,凡事過猶不及。
平時你跟那些臭小子囂張一下還可以,但是跟我攀談,你最好收起你那副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的樣子。”
徐子健急忙解釋:“你錯了,天老大不假,但是地明明被我踩在腳下,它有什麼資格稱老二?我纔是老二。如果一定要說老三的話,或許應該是你。”
樑永濤哈哈大笑:“好,好,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一個比一個衝,就是不懂得收斂。”
“好了,既然生意不成,那麼就算了,畢竟我是長輩,總不能逼迫你這個小輩吧。你走吧,路上要小心些。”
徐子健絲毫沒有走的意思:“樑先生,你讓我來我就來,讓我走我就走,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樑永濤也不在意:“那麼,你想怎麼樣呢?”
“要不,我送你一份禮物?”
“什麼禮物?”
“我幫你把你手下那幫做肉體生意的美女解散好不好?”
樑永濤面不改色:“你說什麼?我不懂!”
徐子健笑了笑。
凡是有點事業的人,大多都不乾淨。
樑永濤手下有一批人,就是那種做肉體生意的美女,他圈養着,需要洽談項目的時候,這些美女就派上了用場。
通俗來說,就是美色賄賂。
徐子健一臉失望:“哎,真是傷心啊,想我徐子健也是個人物,你跟我談判竟然連美女都捨不得拿出來。你要是肯拿出來三五個讓我舒服一下,沒準我也就答應了,畢竟我是一個見色忘義的人。”
樑永濤皮笑肉不笑:“世界那麼大,徐先生喜歡美女儘管去追求便是,跟我這說有什麼用。”
“因爲你有美女啊。”
“我沒有。”
“你看,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還裝糊塗呢?非要我拿一些證據你才老實是吧?”
“好啊,那你拿出證據,讓我看看啊。”
徐子健嘿嘿一笑:“你想得美。”
樑永濤很快陰沉下來:“小子,我勸你最好別無事生非,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起的。”
徐子健點頭不跌:“我有沒覺得自己是世界第一,還是有原則有底線的。我的原則就是別人不得罪我,我就會對別人保持三分敬重。”
“但是如果有人覺得我好欺負的話,我也會用我的本事讓那些瞎眼的人重新認識我一下。我想,樑先生不會瞎眼吧。”
樑永濤輕哼:“這些你管不着。”
徐子健站起身子,拍了拍樑永濤的肩膀,低聲道:“樑先生,不要以爲京華是小地方就可以隨便瞎眼,有些人,即便放在天都,也絕對不會是小人物。您最好還是安分一些。”
說完,他推門而且。
樑永濤牙齒嘎嘣作響,拿起電話機,沉聲道:“那小子下去了,你們出去給他點教訓,不打死就行。”
徐子健下來電梯,來到地下車庫,正準備離開,旁邊便衝過來五六個黑衣人。
這些黑衣人身體健碩,帶着大墨鏡,看不清真容,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的身手都不錯。
徐子健懶洋洋的依靠車門:“你們的樑總也太沒氣度了,剛跟我談判失敗,就讓你們來對付我,就不怕出事麼?”
幾個黑衣人不答,卻是同時撲了過去。
徐子健丟掉菸蒂,一個側腳踢了過去。
嘭!
一個黑衣人被踢飛,直接坐在了地
上。
緊跟着又是幾聲悶響,六個黑衣人全部倒地,交手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這些黑衣人甚至連徐子健的衣襟都未碰到,便被打的屁滾尿流。
徐子健拍了拍手,道:“回去告訴你們樑總,以後要對付我,別派你們這種下三濫的傢伙,不過會幾手軍體拳,連當兵時期一半的戰鬥力都沒有,完全是廢物。”
“啊。我跟你拼了。”一個黑衣人受不了刺激,衝了起來跟徐子健拼命。
徐子健隨意一腳踢了過去,當時把那黑衣人踢的撞在柱子上,捂着肚子,緊咬牙關不叫出來。
徐子健上了車,悠悠離去。
天色已黑,他給呂梁茵打了電話表示謝意。
他之所以知道樑永濤手下有皮條客,就是從呂梁茵哪裡打探到的。
這隻母蠍子好像無所不知,就把樑永濤的事情告訴了他。
於是就有了方纔他威脅樑永濤的那一幕。
“小相公,謝就不要了吧,咱們老夫老妻的了。”
那邊的呂梁茵懶洋洋道:“不過,人家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獨守空房,好寂寞,好空虛啊。你個沒良心的要不要過來陪奴家一下?”
“你在哪裡?”
“當然是在家嘍。”
“那我過去?”
“好啊,奴家等你。蠟燭都準備好了,就差你的皮鞭了。”
徐子健輕咳。
感情這母蠍子有哪方面的嗜好?
“要不……還是算了吧,我也累一天了,準備回家好好睡一覺。”
“哦,那就改日吧。”
徐子健特別想知道她這個“日”,到底是名詞還是動詞。
回到小區,把車挺好,徐子健打開車門,剛要上樓,一抹危機感徒然籠罩上來。
接着,他想也不想,直接趴在了地上。
啪!
清脆的響聲炸起,他身旁的車門窗被一顆子彈轟碎,玻璃渣四處飛濺。
“麻蛋,還玩這一套。”
徐子健一瞬間爬了起來,左右尋望一番,跟着直接朝着不遠處的黑暗處竄去。
黑暗處是兩棟樓中間的空隙地帶,沒有安裝路燈,在樓梯的後方的一道牆,牆的後面是別墅區。
別墅區的路上有路燈,能隱約的投射過來,是以這黑暗處倒也沒那麼暗黑,有一點微弱的光亮,人躲在這裡,大概能看看到一個人影。
徐子健剛跑過來,便調轉身軀,趴在牆角,向外看。
他知道,既然有人持槍殺他,就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最起碼會跟蹤一下。
畢竟,此時已然是晚上九點多,小區內的人又不多,故而危險並不大。
然而,僅僅是下一刻,他的身體便頓住了。
因爲他感覺後方不遠處,好像有人在看他。
他緩緩轉身過來,一臉認真的望向對面。
在那裡,有着兩個女子。
其中一個依靠在牆上,身軀柔弱,正呆愣的望着徐子健,竟然是胡雅瑩。
而另外一個則穿着及膝的貂皮大衣,一雙美腿之上罩着大眼網襪,一頭紅色長髮及腰。
此時,她一手支在牆上,竟然給胡雅瑩一個大壁咚。
徐子健愣了。
怎麼回事?
這個世界到底腫麼了?
這兩個女人到底在搞森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