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健說要還呂梁茵人情,並不是假的,他付諸了行動。
只是當他穿好衣服,來到樓下拿出手機一看,呂梁茵這妖精竟然沒把地址發過來。
“我去,不是吧?”
他蹙着眉頭,暗自琢磨。
呂梁茵經常挑逗他,讓他陪其一夜,現在他準備還人情了,她竟然打退堂鼓了?
那麼她所言陪一夜這種話是假的?
仔細想來,也合情合理。人家一個年紀輕輕、漂漂亮亮的性感母蠍子,哪裡找不到男人,非得在你一個人的身上吊死啊?
可是,就算你沒那麼方面的意思,總應該告訴老子一聲吧?
於是他憤憤的盯着手機屏幕半天,剛準備撥過去,恰巧母蠍子打了過來。
“喂,我已經準備好還你人情了,你這是什麼意思?”他一上來就質問,顯得急不可耐。
“寶貝,這麼着急幹嘛?”電話那端呂梁茵吐氣如蘭,聲音嫵媚:“人家這兩天肚子有點不太舒服呢,可能不太方便。你就稍微緩一緩,等人家舒服了,你再來好不好?”
“那我現在就想見你呢?”
“還是不要了吧?”她試探性問,而後悠悠道:“要是實在着急的話,可能就要走小路了。你願意麼?”
徐子健想也不想:“願意!”
“那好吧,人家現在在家裡,你過來吧!”
“你把地址發過來啊?”徐子健提高聲音,回答他的卻是一陣忙音,這娘們又把電話掛了。
於是他又在原地等了幾分鐘,等來的依舊是空空如也。
“拿老子開涮,是吧?”徐子健氣憤難當,只得轉身上樓。心中則是將呂梁茵詛咒了無數遍,什麼一個月不來大姨媽,大姨媽一來一個月等等。
上樓躺在牀上,徐子健輾轉難眠,琢磨許久依舊思緒流轉,波潮起伏。
呂梁茵選擇在這個時候迴避他,似乎有些不合常理,或許真如孔雀所說,她可能暗中和錢家有來往,在他聽到風言風語後,故意躲開他。
她是在害怕?
“世事難料啊,要是這野娘們真跟錢家有關係,事情可就真有意思嘍!”
琢磨許久,徐子健按下心來,將思路完全放在錢龍隆的身上。
可是,正在他思慮對策的時候,電話鈴聲再次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後面尾數是1234,這樣一個有價值的號碼至少能說明電話主人的身份不一般。
他稍微猶豫了一下,接起了電話。
“喂,是徐子健麼?我是華胥!”電話中響起一個陌生的聲音:“你可能不認識我,不過,我覺得我們似乎有必要見一面!”
徐子健哂笑:“這世上想見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幾?”
“我不算老幾,不過我想你對胡雅瑩的事情應該挺上心的!”
徐子健乾脆利落:“時間,地點!”
“就現在,不算晚吧?你下樓就行!”
徐子健莫名其妙的下樓,剛出樓梯口,一眼便瞧見了不遠處黃色跑車旁的年輕男子。
不出意外,這位應該就是要見他的人了。
於是他大步走了過去,在男子前方五六米的地方停頓下來,雙手插兜,審視男子
。
一身簡單皮衣並不出彩,不過上面的logo卻在告訴外人,這是一件法尊尼,數萬的價格足以讓無數人望而生畏。
“你就是徐子健了吧?”華胥開口,一臉平靜:“我來找你是因爲胡雅瑩的事。”
徐子健默不作聲,等着華胥的下文。即便他已經大概猜到男子的來意。
“這麼說吧,我喜歡上胡雅瑩了,目前正在追求她,所以我希望你能退出!”他語氣平淡,卻一口不容置喙的語氣。
徐子健笑容淡雅:“然後呢?”
“開個價吧!我想我基本上都可以滿足你!”
“你的意思是說,讓我拿你的錢,然後放棄雅瑩?”
“你可以這麼理解!”
“100億!”徐子健直截了當。
華胥擰着眉頭,盯着徐子健半天,詭異的笑了出來:“朋友,你這個玩笑開大了吧?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現狀麼?除了那個狗屁的‘京華英雄’名號,你還有什麼?你有房麼?有車麼?有八位數以上的存款麼?”
“你沒有!”華胥仰着下顎,睥睨徐子健:“你連這些最基本的物質基礎都沒有,有什麼資格和雅瑩在一起?你不覺得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麼?你這是癡心妄想!”
“謝謝你的誇獎,不過我受之有愧!”徐子健隨意道:“雅瑩是我的女朋友,不管我有什麼,她願意跟我,這就夠了!至於物質方面,我想通過我的努力,我可以給她想要的一切!”
“井底之蛙!”華胥毫不客氣的評判:“你知道世界有多大麼?你那點狗屁雄心壯志在現實面前一文不值!知道麼?我最多給你五百萬,你馬上離開雅瑩!”
“五百萬?”徐子健大笑:“朋友,我想你實在不瞭解你的對手。這麼跟你說吧,雅瑩在我心中的無價的,你給我多少錢都沒用!”
華胥回身,指着身後的黃色跑車,道:“你認識這個車麼?你知道這車值多少錢麼?”
“阿斯頓馬丁vanquish,應該是V8發動機,算上購置稅等亂七八糟的費用,也就是三百萬左右!”徐子健流利回答。
“狗屁!這是馬丁不假,但這是限量版,國內市場有價無市!”華胥提高聲音,義憤填膺的職責:“三四百萬確實算不得什麼,但你知道這意味什麼麼?意味着身份,意味着其他破車見了我的馬丁要躲着走,意味着你一輩子都望塵莫及的高度!”
徐子健滿不在意:“還有麼?如果你來找我是炫耀資本的話,可以滾蛋了,我不歡迎你!”
“小子,真不知道是什麼讓你如此勝券在握,不過你別囂張,任你一個土鱉蛤蟆能耐再大,也翻不了天。咱們走着瞧!”
“好的,走着瞧!”徐子健佯作賠笑道:“不過您可得走好了,我怕你一不小心就被打了臉。錢龍隆在你們圈子中應該很出名吧?他一開始也死皮賴臉的追求雅瑩,知道我怎樣對他的麼?”
剛打開車門的華胥停了下來,回頭冷漠的望着徐子健。
“我把他當球踢了!”徐子健說着,雙手做了一個揉的動作,而後向下一扔,飛腳踢出:“就這樣,他被我踢飛了。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打聽打聽!”
華胥關上車門,打量徐子健半天,喉嚨涌動,嚥了一
口唾液:“你說的都是真的?”
徐子健攤了攤手:“信不信由你!”
華胥忽然大笑起來:“真踏馬沒想到,不可一世的錢龍隆也有狼狽不堪的時候啊,有意思,有意思,哈哈!讓這犢子跟我裝,改天一定要好好奚落他一番。”
他說着,來到徐子健跟前,拍了拍徐子健肩膀,笑意盎然,道:“兄弟,你也挺有本事啊,連錢龍隆都敢揍,我要是再追求雅瑩的話,你不會把我也當球踢了吧?”
“不好說!”徐子健身體穩若磐石,似笑非笑。
“好嚇人噢!”華胥一臉吃驚的樣子,卻很快眉目猙獰起來,他咬着嘴脣,彷彿要吃人似的,道“小子,別把我當錢龍隆一樣看待,他草包一個,我可不是。我知道你有點蠻力,但是你動我一下,我就卸掉你一根指頭。不信,你試試?”
徐子健不解,問:“你們倆有什麼區別麼?”
“當然有,你踢了他,他能當縮頭烏龜,而我不會!”
“那你應該當什麼?”
“……”華胥語塞,狠狠瞪着徐子健:“小子,你找打吧?信不信我現在就叫人廢了你?”
“可別,我怕誤傷的人太多!”
華胥猛地提起徐子健的領子,大聲咆哮:“你踏馬打我啊?”
“我不打!打人是犯法的!”徐子健“老實巴交”道:“要不你打我一下,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打你了!”
“好,如你所願!”華胥說着,揚起拳頭,對着徐子健的額頭狠狠轟了下去。
不過徐子健並沒有讓他得逞,隨意擡手便扣住了他的手腕,風輕雲淡道:“孩子,你太沖動了,我現在稍微用力,你手臂就會斷。之所以告訴你,不是因爲我不敢,是因爲看你可憐!”
“我可憐?我哪裡可憐了?”華胥嘶吼。
“你可憐是因爲你被人當槍使了,還沒頭沒腦的跟我稚氣!”徐子健鬆開手,後退一步,道:“回去好好反省吧,你跟錢龍隆的差距真不是一點半點。最起碼他還有點腦子!”
華胥呼吸起伏,問道:“你給我說說,我怎麼就沒腦子了?”
“你想想,我打了錢龍隆,他卻未曾親自出面找我報復,而是暗中通過諸多不同的手段打擊報復我!他先派人跟我動武,結果不是我對手,就轉戰到暗戰,借用媒體的手段,欲讓我身敗名裂。”
徐子健丟過去一根七塊錢的長白山,繼續道:“但是,你看看眼前,我在媒體、大衆心目中的形象如何?”
“你是要告訴我,他拿你沒轍,我的辦法對你也沒效果麼?”華胥冷笑,點燃長白山,深深的吸了一大口:“如果我告訴你,這一切我都心知肚明呢?”
“你對一切都瞭然?”徐子健表情古怪,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這華胥看起來像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但若是真如他所說的那般,那麼他就是個大智若愚的人物。
同錢龍隆的老謀深算比起來,這個傢伙似乎更加難纏。
“當然,錢龍隆拿我當槍使麼,我索性就充作一把槍,這樣不就順了他的心意麼?況且,給你施加一點壓力,讓你雪上加霜,我又沒有什麼損失。不是麼?”
徐子健豁的凜然!
好一杆大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