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川本來是和方韻雪在醫療室裡閒聊的,這會兒發現外面的確來了許多病人,很自覺地排起了長隊。
唐小川本來以爲自己賣了藥草狂賺一筆錢後,就可以歇會兒。卻哪裡來到醫療室,自己又得擔當起醫生的身份,給前來求醫的病人看病。
唐小川和方韻雪兩個人忙碌了一整天,治癒了很多病人,天很快就要黑了。
唐小川好不容易把病人都診治完,看到病人都一一離開,才舒了口氣,對着方韻雪說:“韻雪,你幫忙清理一下藥物,我去廁所解個手!”唐小川說完,就往廁所奔去。
唐小川剛一走,鄭家村的趙秀芸嬸子過來了,看到醫務室只有方韻雪,於是問:“唐醫生呢?”
“哦!他有事出去了,趙嬸,你有什麼事嗎?”方韻雪認得趙秀芸,不就是她兒媳的難產之症被唐小川治好了麼。
“也沒啥事,就是肚子有點不舒服!”趙秀芸邊說邊捂住小腹說。
“我來幫嬸子看看吧!”方韻雪儘管不是醫生,但是對於一般的小病,還是可以看的。
“好吧!”趙秀芸點點頭,於是躺在了病人牀上,接受方韻雪的檢查。
方韻雪發現趙秀芸有一個淤青的傷疤,連忙大吃一驚問是怎麼回事。趙秀芸說是前天餵羊時,不小心被羊角頂了一下,起初不覺得有什麼,可是事後發現越來越疼。疼得無法幹活,實在受不了,就來醫務室看病了。
“趙嬸,我給你開點止痛藥試試!”方韻雪跟着唐小川,診治過許多病人,有幾例與趙嬸相仿。因此憑臨牀診療經驗,方韻雪就開一副止痛藥。
但奇怪的是,給趙秀芸敷上止痛藥之後,趙秀芸的痛處更顯得疼痛無比。她雙手捧着腹部,額頭上滲滿了豆大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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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方韻雪一時手足無措,正焦頭爛額時,唐小川過來,看到方韻雪無可奈何一臉焦慮的樣子,問:“咋啦?我的小天使!”
“煩死我了,唐哥,你看趙嬸的痛病,怎麼用了止痛藥也不見效啊!反而越來越嚴重了!”方韻雪邊說邊指着躺在病人牀上的趙秀芸說。
唐小川這才把目光轉向了病人牀,看到了趙秀芸躺在牀上,雙手捧腹,緊閉雙眼,牙關緊咬,渾身抽搐,看樣子萬分痛苦。
唐小川連忙輕輕地道:“趙嬸,忍着點,我來幫忙細細檢查!”
趙秀芸這才緩緩地睜開眼睛,看着唐小川出現在眼前,連忙像遇到大救星似的,對着唐小川說:“唐醫生啊!終於把你給盼來了,你要是來晚了,嬸就疼死了!”邊說邊差點眼淚都流出來了。
“秀芸嬸,我馬上給你檢查!”唐小川刻不容緩,可是當他得知具體的部位時,唐小川又猶豫了。
好在方韻雪覺得在這裡也幫不上唐小川的忙,自己剛纔都弄巧成拙了,哪有意思站在這裡當電燈泡照着啊!於是識趣地離開了。
醫療室,就剩下唐小川和趙秀芸了。
“秀芸嬸,要檢查,得——”唐小川后面的話說不出口,臉就紅了。
唐小川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不想,趙秀芸卻放得很開,對着唐小川說:“我還以爲是多大個事兒呀,原來是脫褲子,脫就脫唄,嬸都要疼死了,還害什麼羞呀!何況,嬸都是過來人了,再說,你是醫生,我是病人!病人得配合醫生的治療不是!”
趙秀芸邊說邊開始脫褲子,可是突然脫到一半就暫停了,她的頭往醫療室外面看去。
唐小川知道趙秀芸顧忌什麼,即使趙秀芸在自己面前放得開,但是萬一有人闖進來看到了,可不好,於是很懂趙秀芸心思地把醫療室的門給關上了。
關起門來治病,兩個人坦然了許多。
趙秀芸於是繼續把褲子往下脫,當褲子褪到了膝蓋處時,那米白色的棉內褲呈現在唐小川的眼前。秀芸嬸的肌膚非常白,這是唐小川料不到的。
在唐小川的印象中,像趙秀芸這樣的嬸子,一般皮膚都有些黝黑。可是趙秀芸的皮膚竟然太陽曬不黑,這個讓唐小川有些意外。
鄭家村的許多嬸子都找自己治病呢!基本上都皮膚黑黑的,而且十分粗糙,可是趙秀芸嬸子卻與衆不同。
“唐醫生,你倒是快治病呀?哎喲喂,又疼起來了!我的媽呀,要是這樣疼下去,嬸非死不可!”趙秀芸的聲音把唐小川拉回了現實。
唐小川連忙機靈應聲:“秀芸嬸,別急喲,我正在給您檢查呢!對了,您的疼痛在哪裡?怎麼沒看到有異樣!”
唐小川問清病情後,就採用按摩手給她治療,僅僅五分鐘後,唐小川停止治療。
“快繼續啊!”趙秀芸正舒服着呢,可是唐小川卻在關鍵時刻暫停了。這種暫停的滋味讓她很失落,意猶未盡。
“已經好了!”唐小川說。
“好了?這就好了?”趙秀芸不敢相信,可是她試着去看自己淤青的傷痕時,突然驚歎出聲“天哪!太神了!竟然一點淤青的痕跡都沒有!小川,你真是神醫啊!”
“唐醫生啊!你治好了嬸的病,嬸也不會虧待你,嬸這裡沒有多的,這些錢就給嬸拿着!啊!”趙秀芸就掏出一個手絹,包着一疊花花綠綠的鈔票。
趙秀芸準備給唐小川一些錢,但是唐小川現在不差錢,說:“秀芸嬸,這點小病,哪裡用的着嬸破費呢!”
“哎喲,這哪能成呢?做生意哪有不收錢的道理呀!要是都像這樣,這山村醫務室非關門不可!不過你不收嬸,嬸也不會虧待的!餓了吧!看看嬸給你帶什麼東西來了!”這會兒,趙秀芸邊說邊朝着她帶來的那個籃子走去。
很快就把籃子呈到了唐小川的眼前,唐小川一看,驚喜出聲:“饅頭啊!太好啦!我真想吃呢!”
唐小川也不客氣,拿起饅頭就吃。當醫生真是好,只要會治病,有人送錢來;沒饅頭,有人送饅頭吃。
唐小川剛剛吃飽了,趙秀芸看了看醫療室牆上的掛鐘,突然記起了家裡還有事情,說了一聲“小川,以後你想吃饅頭,嬸還會給你送來!只不過嬸還有一件事要問你!”
“嬸,你說!”唐小川吃飽了,心情很爽。
“咱家兒媳秦蘭花生了娃,不知道該如何補補身體,蘭花不沾葷,一吃葷就犯暈,不知道如何營養搭配!保證足夠的*供應?”趙秀芸一臉犯愁地提出了這個迫在眉睫的問題。
唐小川聽了後,略略思索,然後果斷地說:“秀芸嬸,推薦用中草藥通草,中藥通草,有利水、通乳、消痛等功效,不管煮什麼湯,都放十克左右即可。這樣可以保證蘭花嫂子服了乳長流。”
唐小川邊說邊將龍虎山採摘的一大包通草遞給趙秀芸,趙秀芸如獲至寶,連連稱謝而去。
趙秀芸走了,唐小川卻在想:要是殷青青生了娃,是不是也要用通草呢?這可是自己的龍種啊!得進一步調理好殷青青的營養和膳食。
唐小川正在七想八想的時候,突然一個柔和甜美的聲音傳來:“方護士,唐醫生還在就診嗎?”此時日落西山,天色開始暗淡起來。
“你去醫療室看看他還在不在?”是方韻雪在回答。
緊接着,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了。很快,唐小川的眼前,呈現出了一道靚影。
唐小川突然一失神,差點喊了一聲“喜晴,你來啦!”
“唐醫生,你認錯人了,我是林家村的林鳳嬌啊!”林鳳嬌羞紅着臉說,心也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唐小川也一臉犯囧,自己怎麼走神了,林鳳嬌一出現在自己眼前,上穿着翠綠色的短袖衫,下穿緊身連衣裙,腳穿繡花鞋,非常像袁喜晴,唐小川一時走神就喊了起來。
“不好意思,可能今天我診治病人累了,弄得走神了!”唐小川自我解嘲地說。
接着唐小川看到林鳳嬌這麼着急,連忙問:“林小姐,找我有什麼事嗎?看你急成這樣的!”
“我家承包的魚塘被人下了毒,我娘傷心,去了魚塘,結果不小心划船落入水中,幸好我及時救起。可是娘喝了一口魚塘下毒的水,跟魚一樣中毒了。嗚嗚,我怎麼辦啊!”
嘩啦啦,林鳳嬌控制不住自己的悲慘,突然在唐小川的面前哭成了一個淚人兒。
唐小川最怕美女哭,一哭就心亂如麻,這是誰個狗日的投毒呀!不行,救人要緊。唐小川想到這裡,就拿起木藥箱,對着林鳳嬌說:“快帶我去你家!”
林鳳嬌連忙收住眼淚,然後帶着唐小川去她家。
唐小川臨行前,給方韻雪打了一個招呼,讓她打理一下醫務室,然後風急火急地朝着鄰村林家村趕過來。
唐小川是第一次單獨出外村行醫,當他出現在林家村時,立時就有許多村民來看熱鬧。
當唐小川隨着林鳳嬌進入她家時,發現她娘羅冬梅躺在院子裡的竹蓆上,一動不動。周圍都是看熱鬧的村民,許多人暗自抹了一把眼淚。
“娘,娘,您醒醒呀!唐醫生來了!”林鳳嬌看到了羅冬梅躺在院子地上的草蓆上,一動不動,渾身鐵青,一時悲從中來,當衆呼天搶地。
唐小川準備檢查時,耳邊卻響起了一個聲音:“林小姐,彆着急,剛剛得知你娘中毒了,特意從縣醫院趕回來!這種中毒,我看看!”
這是一個有些巴結討好的男聲,會是誰呢?竟然在我剛來的時候,搶風頭!唐小川在心裡想着,於是擡起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