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社內部,江巒帶着衆人回去之後,遣散了普通成員,留下了那八名被陳默毆打侮辱的人。
“秦火火,褚羣超,今天的事情是你們兩個招惹出來的,我現在要重頭到尾再將事情仔細的聽一遍,你們兩個不許有任何的隱瞞!”江巒目光如狼的盯着二人說道,緊接着又環視周圍數人道:“從他們兩個開始,一會兒我也要聽你們的講述,尤其是陳默是怎麼出手打你們的,都要講清楚。”
秦火火和褚羣超二人互對一眼,他們明白江巒這是要調查陳默的武功套路,好有個實力評判,兩人不敢有絲毫隱瞞,將怎麼遇到陳默三人的事情前後講了一遍,當然,他們不會說自己挑釁陳明開始的,而是說是陳明主動挑釁的。
對此,江巒懶得去追究,他自己手下什麼貨色,最清楚不過,但這是跟他的好處,難道自己的小弟在外面非得被別人招惹嗎?難道就不能主動欺負人嗎?難道就不可以作威作福嗎?
“秦火火,褚羣超,你們兩個一開始就沒和我說過陳默的事!”趙雲鶴勃然大怒,他要早知道陳默一開始,就一人一個嘴巴子把秦火火和褚羣超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也不會傻比呵呵的就帶那麼幾個人找陳默的麻煩去了,至少會將劍道社的成員全部帶去,那樣結果也&一&本&讀&小說{.{yb}{du}.}不會丟人丟到家了,畢竟陳默再厲害,還能打敗所有劍道社成員不成?到時一擁而上,結果就是另一番模樣了。
秦火火和褚羣超一口咬定跟趙雲鶴說了這件事。但趙雲鶴並沒有理會陳默的實力,帶幾個人就去了。
趙雲鶴氣的,腫脹的腮幫子又腫了三分。
眼見兩方在一件小事上爭論不休,江巒冷聲道:“好了!”見三人住口,暗中滿意,但表面上則是露出一副嚴肅的面孔道:“現在不是爭論這些小事的時候,你們給我詳細說說陳默是怎麼出手的!”說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秦火火和褚羣超,兩者不敢與他的目光直視。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臉上一麻。然後就沒半點再戰的能力了!”
“陳默很可怕。絕對是後天境界的武者,我當時感覺全身不能動了,至少停頓了三秒鐘,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麼辦法!”
“對。對。我也有這種感覺。巒哥,您和他晚上的比試,一定要多加小心。這個人的武功路數完全看不清楚,詭異的很!”
……
其餘五人紛紛形容陳默出手時的樣子。
江巒越聽越是擰眉,從八人的談話之中,這個陳默完全都是一招制敵,無論對方有多少人,最後那五個人也是同時中招的,這就很可怕了,能夠在同一時間擊敗五個普通一流武者,這絕非後天初期的武者能夠辦到的,除非用天極武技手段才行。
武者中,無論是內功心法和武技手段,都有四種級別,有人稱爲上中下極品,也有人稱爲,下級,中級,高級,頂級。
在此之上,還有一個最高級別,那就是神級,不過由於神級功法,目前除了王家老祖一人修煉外,故此不算在內,因爲王家老祖實在是太妖孽了,已經遠遠超越了普通武人。
江巒之所以不怕事,尤其是發生在同齡中人的事情,因爲他修煉的是頂級內功心法,家傳武技也都是頂級的。
內功心法修煉內力,武技則是將內力以點帶面的發揮出去,照成強大的殺傷力。
美國研究出激光武器,可以在一瞬間穿透3釐米厚的鋼板,可是它需要的太陽能量才只有雞蛋大小,如果比作武技的話,這完全就是頂級武技手段的表現。
江巒憑藉頂級內功心法,他的內力精純要比同境界的強三倍以上,他的武技手段也要比同境界的強大三到五倍。
如此一來,江巒的總體實力是非常恐怖的,以後天初期的境界,挑戰一個修煉下級內功心法,下級武技手段的後天後期武者是沒問題的。
二三流家族之所以弱小,因爲他們的武學功法通常不會超於中級,只有一流家族纔有能力修煉高級武學。
所以,在江巒心中,他認爲陳默出身於嶺南陳家那種二流家族,頂多修煉的也就是中級武學,那樣一來,就算他是後天中期或者是後期的武者,自家施展江家的絕技手段倒也有把握勝了他。
但現在江巒聽着衆人紛紛討論陳默出手時的場景時,他細細想來,越想越是後怕,以他的手段,倒也可以將五名普通的一流武者一瞬間擊敗,但是他最大的極限也就是能在同一時間擊敗五人了,再多一人都不可能了,但陳默當時表現的手段,並非達到極限。
這樣一來,陳默在江巒心中,那已經是和他不相上下的人了。
關鍵是,這一站,關乎到劍道社的名聲,關乎江家的名聲,陳默輸了不要緊,他不過是個二流家族子弟,外人大不了說上一句,小家族就是小家族,永遠不能和超級家族子弟相比。
但一旦陳默要是贏了,那笑話可就大了。
江巒此刻冷靜下來,他明白適才衝動了,現在回憶起來,當時完全可以不顧牛立羣那老傢伙,直接一窩蜂的羣毆,就算陳默再厲害,在四十多個二流以上的武者包圍下也要飲恨當場,自己當時腦子被驢踢了嗎?怎麼就答應了比試?媽的,上了牛立羣那老傢伙的當了,這陳默是武術社的武術教練,那應該是溫強的人,難道今天這場戲都是溫強事先安排好的,就是想要給我江巒一個教訓?
“社長!”正在江巒思量應對辦法的時候,外面突然傳進來一個小弟的聲音。“江老師來了!”
屋內衆人的神色一凜,尤其是秦火火和褚羣超的表情上更是帶着幾分害怕。
“滾開,江巒,給我出來!”江水仙霸道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傳入到屋中。
江巒面帶三分惱怒七分畏懼,隨即卻連忙起身,拉開房門,就見一道靚影站在劍道社的大廳中,他臉上不得不堆出一臉微笑的走過去,“姐。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少廢話!”江水仙毫不客氣的走到江巒身邊。看向他身後鼻青臉腫,不敢用直視目光看她的八人,尤其是盯着秦火火和褚羣超道:“你們兩個今天好樣的,居然轉身就跑了!”
秦火火在陳明面前一副老子天下第一。可是在江水仙面前。此刻就跟疲軟的猴子一樣。畏畏縮縮,訥訥的道:“江老師,我。我當時不知道是您啊!”
“謝謝江老師當時出手相助,我們沒跑,還把您……”褚羣超話剛說了一半,就被江水仙瞪的說不出來了。
江水仙自然不可能把她吐血暈倒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惡狠狠的盯了兩人一眼,又伸出芊芊玉手,一把擰住了江巒的耳朵。
“哎呀,疼,疼,姐,沒我什麼事啊,您給我點面子!”江巒之前還是一副老大模樣,威風八面,轉眼間就成了孫子一般,被江水仙揪着耳朵拽進了社長室。
整個劍道社的成員對此見怪不怪了,在京都大學,能有人穩壓江巒一頭的,也只有江水仙了,而且江水仙的可怕,衆人多多少少也都是聽說過或者是領教過。
由於下午在陳默那吃過虧,江水仙不敢穿短裙了,她此刻穿着一身紅色的運動服,整個人看上去多了幾分灑脫,但即便是寬鬆的運動服也無法遮攔她傲人的身材,可是這些江巒一點都不敢去欣賞,一來江水仙是他堂姐,二來他還想要自己的眼珠子。
將社長室的門關上,江水仙才放開已經被她捏紅了的江巒耳朵。
江巒使勁的用手揉了揉發疼的耳朵,一臉埋怨的看向江水仙,但卻不敢出言抱怨。
“我問你,比試是怎麼回事?”江水仙原本聽說劍道社八個成員被陳默給揍了,還鬧出了好大的一場風波,直接將陳默推至了道德制高點上,代表了京都大學廣大的貧寒子弟,這樣一來,搞的江水仙想要立即去找陳默麻煩的事情不得緩上一緩,她雖然在京都大學橫行無忌,那也是在一定範圍內的,現在上升了階級矛盾,她又是京都大學的老師,可不能輕易找陳默麻煩,那樣會造成京都大學校方制裁貧寒學生的假象,當然,事實肯定不是如此,但傳到別人耳中就是這麼回事。
於是,江水仙想要來劍道社看一看江巒,主要是想通過江巒給她出一口惡氣,半路上卻聽到江巒和陳默比斗的事情。
江巒將事情經過講解了一遍之後,義憤填膺道:“那個牛立羣真是老不要臉,算計我一個年輕人,我看他和溫強是一夥的,姐,這個事你說怎麼辦?”
“溫強這個人善於陰謀詭計,但絕非主動惹事的人,這件事不像是他的作風,倒是有可能覺得那三個混蛋小子是人才,想要收攏到門下,故意找了牛立羣,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江水仙冷着臉道:“不過牛立羣這個老貨居然敢算計我們江家人,我看他是舒坦日子過久了,虧你一向還自認聰明,現在進退兩難了吧?公平比鬥?虧你想的出來,贏了對你沒有半點好處,輸了倒是將整個江家人的臉面都輸光了,可恨!”
“姐,我知道我錯了,您給想個辦法吧?”江巒想起江水仙被陳默打的吐血暈倒那件事,更憤怒的道:“況且那個陳默真是無法無天,居然連姐你都敢下手去打,對了,姐,你和他交過手,應該對他的實力有點了解,你認爲他是一個什麼級別的武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