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老牛的這一拳我本來是可以躲開的,但是我並沒有躲開,這一拳我甘願挨着,因爲我在離開的時候就告訴過他,有我在,蕭峰不會有事的,但是現在的一切表明我錯了,我並沒有保護好蕭峰,讓他受到了重傷。
看到我被打,孫美姍也是尖叫一聲就衝到我的前面伸開雙臂,瞪着老牛憤怒的說道:“你爲什麼打人啊?”
汪瀚春也是來到了我的身邊,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行動已經表明,如果老牛再來打我,他會幫我擋下的,而病牀上的蕭峰此時也正聲音低微的說着話,我知道,他是在阻止老牛。
老牛並沒有再衝上來打我,而是淡淡地說道:“這是雲哥你答應我的,不會讓峰哥出事,這一拳算是對你沒有信守自己的承諾的懲罰,我老牛也是明白人,峰哥這樣子也不是你的錯,你也值得我繼續叫你一聲雲哥。”
我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我理解你,這一拳打的好,是我沒有照顧好二弟。”
看到老牛不會再動手了,孫美姍也才放心下來,拿着紙巾幫我擦嘴角的血跡,而汪瀚春也是有些奇怪的看了老牛一眼。老牛也沒有再說話,而是一個人靜靜的走到蕭峰病牀前看着蕭峰,我看的出來,老牛眼中滿是對弟弟的疼惜,儘管他一直在叫蕭峰峰哥,但是卻一直用大哥的姿態來保護蕭峰,看到蕭峰能有這樣一個好大哥,我也是很欣慰。
我看了看時間,也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了,便給屋內的人打了聲招呼,救出去買午飯了,蕭峰才做過手術不久,還不能進食,所以我也只給其他幾人買了份午餐過來,不過他們一個個都沒有胃口,這個時候我也是突然想到了我的幾個舍友兄弟,他們也還在這附屬醫院住着,想到他們,我向屋子裡的人打了聲招呼,就一個人去看他們了。
當我來到我幾個舍友病房的時候,這些傢伙竟然很瀟灑的坐在一起打牌,看到他們恢復的也很不錯,估計下學期也能完全的康復了,不過我想他們也不會再繼續上學了,他們本來就學習不好,這又耽誤了將近一個學期的課程,還回去上個毛線的課啊!
聽到推門的聲音,這些傢伙竟然連個頭都沒有回,很是淡定的說道:“把飯放桌子上就行了。”
原來這些傢伙還沒有吃飯,我咳嗽了兩聲,這些傢伙竟然還是沒有人理會我。
“我操!焱堯,你他媽的是不是偷牌了?剛纔我記得自己手中不是有一個2嗎?你他媽的不是也出過一張2嗎?現在你怎麼還有三張2?”劉元昊憤怒的聲音傳來。
接着就是張焱堯的聲音,怒道:“去你媽的,自己腦子不夠用,沒有記住牌,還賴我偷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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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傢伙一邊打牌一邊吵着,很是溫馨的場面,我都不忍心打破這場面。
“雲哥!”這個時候面朝着我這邊而坐的慕容赤塵,突然看到了我,頓時驚訝的叫了一聲。大家這才紛紛把頭轉了過來,看到是我,頓時一個個都是激動的叫着我雲哥。
聽着這一道道熟悉的聲音,我突然感覺暖暖的,這些可是我和我睡一間房的兄弟啊!我也是笑着說道:“兄弟們,好久不見了啊!”
自己說來還真有些愧疚,因爲各種事情,我也是好久沒有來見他們了,張焱堯一下子把手中的牌給扔了,拄着柺杖一條腿跳着就朝我奔跑過來,我哭笑不得的連忙向前走去,一把扶住了張焱堯,笑罵道:“你他媽的激動個毛線,趕緊給我坐下。”
我硬生生的把張焱堯給按在了病牀上面,其他人也紛紛拄着柺杖坐在我身邊的病牀上。
他們也是看到了我頭上包裹着的繃帶,七嘴八舌的驚訝問道:“雲哥,你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這頭是怎麼搞得?”
看到大家都這麼熱情,對我也是非常的關心,又是讓我被濃濃的感動了一下,我也是把這些天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對於自己的兄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我說了好久,直到孫美姍打電話找我的時候,我纔是告別了他們。他們也知道我很忙,也沒有挽留,就讓我離開了。
當我剛要進蕭峰病房的時候,就聽到裡面吵吵鬧鬧的說着什麼,我有些驚訝的趕緊推門進去,當我進去的時候,纔是看到一屋子的醫生,老牛吵着說道:“不行,我現在就要帶峰哥離開!”
醫生們則是擋在蕭峰的面前,瞪着老牛說道:“你這人怎麼想的啊?現在病人剛剛做完手術,你現在就要帶病人出院,這怎麼能行?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你們反倒是來找我們醫生的麻煩了,那我們該怎麼辦?”
“你們都給我閃開,我說要帶峰哥走就要帶峰哥走,我們自己有醫生治療,在你們這裡治療,估計就算是半年,峰哥的傷也不會完全好的。”老牛絲毫不退讓。
我也算是明白了什麼,連忙走了過去,問道:“怎麼了?”
老牛看到是我,說道:“雲哥,我要帶峰哥離開這裡,我剛纔問他們峰哥的傷多久才能恢復,他們竟然說至少要半年,我就操了,這麼長時間才能讓峰哥傷好,他們都是吃閒飯的啊?我還是帶峰哥去樑少那裡治治,他的醫術很厲害,我們炎幫的人都是他治療的,峰哥這個傷,讓樑少治療,最多一個月,就能痊癒了。”
聽到老牛的話,這些醫生更加不淡定了,一個個都非常的憤怒,認爲老牛是對他們赤果果的看不起,我連忙上前打了圓場,纔算是讓這些庸醫們安靜了下來。我看了看蕭峰,蕭峰此時也不知道要怎麼做的樣子,我看向了老牛:“你確定,讓樑少來治二弟是最好的法子?”
老牛眼神很是清澈,朝我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確定,絕對沒有問題。”
看到老牛這樣肯定,我自己也被樑少治療過,感覺他確是是個很牛逼的人,要不然炎幫老大馮翼也不會讓樑少在那裡住着給他們的兄弟治療了,我便選擇相信了樑少,走到醫生面前,說道:“我是病人的大哥,你們幫我們辦理一下出院手續吧!我們自己回家治療。”
誰知聽了我的話,那些醫生又不淡定了,吵着給我說了一大通道理,我很是無奈,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便來到蕭峰那裡。蕭峰還說話不能大聲,支支吾吾的我也沒有聽明白什麼,我把耳朵湊近了一點之後,纔是聽清楚,蕭峰也說要回去,讓他在醫院呆半年,他受不了的。
既然蕭峰也這樣說了,我只能很抱歉的對醫生們說道:“好了,我們已經決定了,要離開這裡,出了事我們自己負責,我可以寫個保證單,以後如果真出了什麼意外,絕對不來找你們的麻煩。”
我都說道這份上了,這些醫生也終於不再叨叨了,而我也是二話不說,直接找了紙筆,寫了一份保證書來,他們這才一個個都離開了病房。醫生們都離開之後,汪瀚春就拿着相關東西去辦出院手續了,而我和老牛則是一起擡着蕭峰出了醫院,孫美姍和吳夢琪也是跟着我們,等把蕭峰安頓到了車上,老牛就帶着蕭峰先去了,而我們幾人則是等汪瀚春來了之後,一起朝着那座廢棄的工廠而去。
果然,樑少的醫術非常的強悍,直接在蕭峰被打斷的幾根肋骨處擦了些藥膏,然後又給了幾幅中藥之後,就說:“好了,有我獨家秘方續骨膏,不出一個月,蕭峰就會完全的康復了。”
知道了這藥膏這麼強力之後,我也是厚着臉皮向樑少要點這藥膏幫我幾個斷腿的兄弟治治,結果樑少卻說,這藥膏只對新傷有用,我幾個兄弟受傷時間太久了,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