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焱堯臉上有些疲憊,低下了頭,小聲說道:“蕭雲,你是不是對我們很失望?我們昨天還滿腔熱血的說是好兄弟,以後不會讓別人欺負我們,結果今天我們就被別人欺負了,而且還不敢反擊回去。”
我這才知道他過來找我的原因,頓時也是自責了起來,自己是在監獄中親身遭遇過很多暴力的事件,可是他們還是在校學生啊!就算遭遇過打架鬥毆的事情,但是那和監獄中的相比起來,還是差遠了,而以前的我也不敢說打人就打人吧?
“焱堯,對不起,我今天的態度有些過了,我不該這樣的,這裡是學校,我不該把一些社會上的所見所爲帶到學校裡來。”想到自己的做法,我真誠的向焱堯道歉。
聽了我的話,焱堯很驚訝的樣子,說道:“蕭雲,你不怪我們?”
我笑着伸手輕輕打了他一拳,說道:“別多想,之前是我衝動了,我當時一聽自己的兄弟被打了,所以和火大,想法也有些極端了,現在吹了吹夜風,大腦也清醒了,你們做的沒錯,該低頭的時候就該低頭,因爲這裡是學校,我們是學生,除非我們真的想要混了,那個時候也許纔是我們大力反擊的時候,所以我現在已經不怪你們了。”
也許是聽到我前半句的兄弟兩字,張焱堯頓時也是眼紅了起來,很是感動的摟住我的肩膀,說道:“謝謝你能理解,兄弟!”
“好了,別肉麻了,被那羣傢伙看到還以爲我們搞基了,早點去睡吧!”我笑道。
張焱堯搖了搖頭,說道:“我想和你聊聊天。”
“呵,那好吧!搬兩條凳子過來,咱們坐着聊。”我笑了笑說道。
張焱堯很快就從屋內搬過來了兩條凳子,我點了一根菸,然後把打火機和煙丟給了他,大家也都是大人了,這也無所謂,焱堯點燃香菸,吸了一口,被嗆到了,沒好氣的說道:“靠!你這抽的什麼垃圾煙啊!真難抽!”
“靠!你小子嫌棄我的煙是吧?”我瞪圓了眼睛。
“哈哈!開玩笑的,不開了,聊正事了。”張焱堯哈哈笑了兩聲,猛地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口,然後纔是說道:“蕭雲,從你剛進入我們397那天開始,我就看出來了,你不是一般人,你渾身上下給人有一股霸氣的感覺,還有你的身手,你竟然一個人就能幹翻我們宿舍其他五個人,這一切都表明,你不是一般人,本來以爲你是哪家的大少爺,是從小練過的,但是我看你平時吃的穿的,也都很普通,甚至要比一般人還差一點,你別介意哦,我就是實話實說。”
我也是吸了口咽,慢慢的吐出,微眯着眼睛,心情也是很平靜,本來想着能把自己的一切都隱瞞下去,但是我知道,時間久了,肯定是會有人知道的,再說我們宿舍裡的幾人,雖然只是認識了短短的幾天,但是我知道,這就是我高中的兄弟,對他們,我不該有所隱瞞的,點了點頭,說道:“焱堯,其實我是剛剛從號子裡面出來的。”
“啊!”儘管知道我的來歷很特別,但是聽到我是從號子裡面出來的,張焱堯還是很驚訝,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焱堯,宿舍裡還有酒嗎?”我問道。
張焱堯愣愣的點了點頭,說:“沒有白的了,只有幾瓶上次沒有喝完的啤酒。”
“恩,把兄弟們都叫過來吧!大家一起喝兩口,不要白的了,既然是兄弟,我也不想對你們有所隱瞞,給你們講講我的事情吧!我想大家都很好奇的。”我淡淡地說道。
張焱堯點了點頭,就拉開陽臺的門,去辦事了,很快,宿舍裡的其他幾人也紛紛來到了陽臺,我也懶得往凳子上做了,直接把凳子搬回了宿舍,然後隨便從牀上拿了幾個涼蓆過去,讓他們給鋪開,還是在陽臺吹着夜風,坐在地上舒服,焱堯也是把幾瓶啤酒拿了過來。
“大家都坐吧!”我朝着幾人說了句,然後自己就坐了下去,然後把幾瓶啤酒直接用牙要來了瓶蓋,一一遞給了他們。
“來,大家先幹一口!”幾人都呆呆的,似乎很疑惑我想幹什麼,聽了我的話,才紛紛舉起酒瓶。
“嘭嘭”的幾聲玻璃瓶碰撞的聲音響起,大家紛紛猛灌一大口。
慕容赤塵似乎很興奮,擦了擦嘴角的酒漬,問道:“蕭雲,是不是準備帶宿舍的兄弟拉桿子了?”
我微微笑着搖了搖頭,說道:“赤塵,我們幾人裡面,也就咱兩有些衝動,以後還是改改吧!我也是剛纔才意識到自己的脾氣很不好。”
聽了我的話,除了焱堯之外,其他幾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顯然我的舉動很想是要拉桿子了,我說:“剛纔我和焱堯也說了,之前是自己衝動了,看到自己的兄弟被打,有些火大了,但是在這吹了吹夜風之後,我也冷靜了,我是想和大家講講我的事情,你們不是都很好奇我嗎?”
幾人紛紛點頭,表示卻是很好奇,我把剛纔對張焱堯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我剛剛從號子裡面出來,已經進去兩年了。”
果然,和張焱堯的表緊一樣,大家都是滿臉驚訝之色,看着大家都很驚訝,我也是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帶着大家又碰了一次杯,喝了幾口啤酒之後,纔是繼續爆出第二句話:“我就是兩年前捅了高三老大孫子健的那個學霸!”
這次幾人的表情更是誇張,幾乎全都被我的一句話給定在了原地,呆呆的看着我,一臉不可思議。我就納悶了,有那麼驚訝嗎?我怎麼沒有覺得?看他們的表情還要呆一會,我也沒有管他們,自顧自的喝起了啤酒,幾口啤酒下肚,又吹了些冷風,我也是有了些尿意,便出去上了個廁所,當我再次回來的時候,他們也已經從驚訝中走了出來,一個個看着我的眼神都變了,好像有種敬畏,也許是我的錯覺吧!
“雲哥!”張焱堯突然張口叫了我一聲雲哥,緊接着其他幾人也紛紛叫我雲哥,這讓給我哭笑不得,怎麼就隨便說了幾句,他們都要叫我雲哥了?
我哭笑不得的說道:“你們這是搞毛線啊?好端端的怎麼一個個都這樣叫我了?不是都說了,我們是兄弟,還叫我什麼雲哥啊?”
劉元昊這個時候也是站起了身,給了我一瓶啤酒,然後自己又拿了一瓶,激動的說道:“雲哥,我先敬你一杯!”
我笑了笑,接過酒瓶和他碰了一杯,劉元昊這才說道:“雲哥,這個稱呼並不改變我們是兄弟的事實。”
“哈哈,好吧!隨便你們了,只要知道我們是兄弟就好,其他的事都不是事!”我哈哈笑道。
大家並沒有因爲我的過去而躲避我,相反,他們與我之間的關係更加近了,這也讓我放下了心來。
因爲是啤酒,大家喝的也不多,很快就喝完了,張焱堯這個時候突然問道:“雲哥,你說現在我們年級的紀遠要立棍了,那就避免不了我們與高二之間的幹架,你說我們到底要怎麼做?”
我沉吟了半晌,說道:“這要看你們想怎麼做,說實話,當知道高二的騎到我們的頭上的時候,我也是很憤怒,真心想要去把那些刺頭給除了,但是我明白,這不是一個人的戰鬥,說除就能除。不過現在既然有紀遠去挑頭了,那我們就別去瞎參合了,畢竟我們高三也只有最後一年了,還是應該以學習爲主。”
誰知我的話卻是讓幾人紛紛向我投來疑惑的目光,這尼瑪我說錯了嗎?怎麼一個個都這幅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