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星據傳說是當年盤皇流放古神刑天的地方,那星球上的生物都沾染了古神刑天的氣息,甚至還孕育出了刑天獸,人在那樣的地方呆久了,也同樣會受到那種強大氣息的影響的。
在蘇航看來,那小孩子也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多了幾分獸性而已。
茫茫宇宙中,一顆暗藍色的星球,慢慢的在蘇航的眼簾中變得巨大,一行人在太古星的外太空懸停了下來。
這顆星球,真是大,粗略估計一下,比地球怕是要大上千倍吧。
看上去也是一顆很漂亮的星球,但是,此番神戰,怕是不知道要將這片星域折騰成什麼模樣,上千億的修士會戰,留下的只可能是一片片廢土。
遠在太空之中,甚至蘇航都能聽到星球上的喊殺,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
許青木拿着一根青木手杖,凌空劃了一個圈,許是類似玄光術的神通吧,衆人面前就像是出現了一塊圓形的屏幕,上面顯示的,正是此時此刻太古星上的場景。
密密麻麻的人影,人魔妖鬼,各種各樣、來自四方星域,分屬不同陣營,不同種族的修士,將整個戰場塞得滿滿的。
喊殺聲震天,各種各樣的絢麗法術,各種各樣的神奇法寶,迷亂着眼球,鏡頭所到之處,整個戰場根本無邊無際,到處都是屍骨,到處都是戰火,無數的修士,就像蝗蟲過境一樣,摧毀着山林,摧毀着湖泊,摧毀着一切。
修士也是人,修行是孤寂的,需要發泄,需要熱血,這次神戰之所以會激烈到這種地步,除了天妖娘娘的從中挑撥外,其實,更大的原因還是這些修士本身,有的人殺得眼紅了,甚至連自己人都幹了。
這一場戰鬥,已經無關於正義與否,一開始是爲了爭奪神皇之位,而現在,已經演變到單純的爲戰而戰。
蘇航都被眼前所見的場景給震撼了,這樣的戰鬥,恐怕放在整個宇宙的宇宙史上,恐怕也找不出幾次來吧?
一行人都沒有急着登陸這顆星球的意思,戰鬥已經打響,數千億的熱血拋灑,是沒那麼容易阻止的,就算這裡有三位天尊境高手,也絕對不住場面。
每一秒鐘,都有無數的修士身隕道消,而下一秒,還在繼續。
可以想象,就這麼延誤的兩天時間裡,究竟已經死了多少人。
不能再等了。
蘇航把禁武令取了出來。
這時候,一隻冰涼的手,抓在了蘇航拿着禁武令的手腕之上。
回頭一看,一張金屬的面龐,出現在蘇航的面前。
蜻蜓?
這貨是什麼時候來的?
太敖等人也往蜻蜓隊長看了過去,許青木和許青蘭更是皺了皺眉頭,這個突然出現的怪人,給他們一種十分特別的感覺。
“蜻蜓隊長,前來覲見。”
蜻蜓隊長擺了一個招牌的造型,搞得蘇航滿臉都是黑線。
手上一空,禁武令已經落在了蜻蜓隊長的手裡。
“幹什麼?”
上次搶了自己的天道劍,變成了他的蜻蜓手杖,這次更是一露面就搶他的禁武令,這傢伙是不是天生的強盜?
想把禁武令搶回來,蜻蜓隊長卻晃動了一下他的蜻蜓手杖,“這東西,可不是像你這麼用的。”
“呵。”蘇航冷笑了一下,“我的東西,難道我還不知道怎麼用?”
太敖等人也圍了過來,稍有不對,可是要對蜻蜓隊長下手了。
蜻蜓隊長倒也不懼,只是道,“此令一出,雖然威能巨大,但也不過十分鐘的時間,你能保證,在十分鐘的時間裡,搞定一切,包括,天外天的那羣老傢伙?”
“呃”
蘇航一滯,無言以對。
十分鐘的時間,實在是太短,太短了,短到根本做不了什麼,頂多只是個震懾,等禁武令的時效一過,蘇航還能找什麼辦法阻止這場神戰?
“那你說怎麼辦?”
衆人都看着這個故作高深的機器人,蘇航問道。
十萬年後,太敖讓自己找蜻蜓,很顯然,這傢伙很有可能纔是阻止這場戰役的關鍵。
聽了蘇航的話,蜻蜓隊長不答,拿起禁武令,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那金屬質的胸口閃起一道光,禁武令就像是一張硬盤一樣,直接鑽進了他的胸口。
“你幹什麼?”蘇航不解。
“別緊張。”蜻蜓隊長淡然一笑,“此令乃規則所化,等我把它吸收了,問題就好解決多了。”
“吸收規則?”
蘇航愣了一下,太敖等人更是皺眉,規則這種東西,還能夠直接吸收?
利用規則,那可是天道境纔能有的本事,這個破機器人,能有那麼強?
蜻蜓隊長可沒有管旁人,只閉着眼睛細細的品味了一下,就像真是在品嚐什麼美味似的,過了一會兒,睜開了雙眼,金屬質的嘴角微微上揚,“天罰?不錯的規則。”
“走吧,去天外天,先把那些老傢伙解決了,就好辦多了。”蜻蜓隊長道。
蘇航看向太敖等人,太敖等人都不爲所動,以他們的身份地位,怎麼可能聽命於一個來歷不明的機器人?
“天外天都是天尊境的高手,你能搞定?”蘇航也不信蜻蜓,這傢伙給他的感覺,就是經常說大話,似乎一點都不靠譜。
蜻蜓隊長道,“的確是有點難搞,不過,現在簡單多了,我用禁武令規則鎮住他們,剩下的你們幾個去搞定就是。”
“你確定?”
蘇航表示深深的懷疑,且不說使用規則是天道境強者纔有的本事,單說這禁武令的規則,不能動武,動武必受天譴,鎮住了那些老怪物,也鎮住了他們呀。
蜻蜓隊長似乎也明白蘇航在顧慮什麼,當即道,“蘇航,你還是太年輕了,利用規則和使用規則,是有着天淵之別的。”
天淵之別?
蘇航有點不太理解,利用和使用,不都一個意思麼?
這傢伙,不會是故意在這兒玩高深吧?
“照他說的做吧。”
蘇航正要再問的時候,旁邊太敖卻意外的開口了,看樣子,他似乎聽懂了蜻蜓隊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