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明旗乘坐警車離開打鬥現場,一輛奧迪A6轎車就一直跟在後面。儘管警車行駛速度很快,但是沒有把這輛車甩開。
“雷哥,有警察跟着嶽明旗,看來這次計劃又泡湯了。”奧迪車司機是小三兒,副駕駛坐着程大雷,而兩個非常彪悍的青年坐在後排,他們長相近似,看的出是雙胞胎兄弟。粗壯的臂膀,肌肉棱角分明,證明臂力過人,也是練家子。
程大雷懊惱的右拳捶打着左手心,骨節“啪啪“的作響,他在學校門口就盯住了嶽明旗和常影才,目的和以前一樣,取回嶽明旗手中的視頻。等他和幾個哥們正想動手之時,嶽明旗二人上了908公交車。
公交車裡發生事情,程大雷一概不知,在人民廣場站他見到嶽明旗下車,心中一陣暗喜,但是後來的打鬥始料未及,到最後防暴警察的出現,他的心也就涼了下來。
“媽的,晦氣。”程大雷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劫持警車,綁架嶽明旗。
司機小三想了想道:“剛纔我在人羣中,聽到嶽明旗說要去錦湖醫院,警察送到之後,不會停留的,我們在醫院動手不一樣嘛!”
程大雷想起上次在第一人民醫院所經歷的事,連連搖頭,宛若醫院是鬼門關,嶽明旗沒事,自己反而會倒大黴。“算了,我們去K歌吧,此事不急於一時。”程大雷知道只要叔叔程寶學不找嶽明旗的麻煩,嶽明旗就不會以視頻影像相要挾。
司機小三滿心歡喜,在錦湖醫院門口停了一二分鐘,就調轉車頭,向附近的“一代天驕”卡拉OK歌房駛去。
嶽明旗沒發現程大雷四人暗中要算計自己。
在嶽明旗和常影纔去住院部後,隨行的警察司機並沒離開,蔣樂飛交代過,在嶽明旗辦完事,還要帶他會局裡錄口供。
602號病房外,常雙玲靠在水泥牆上,臉上豪無表情,仿若泥塑的吃了苦瓜的觀音;就連嶽明旗和常影纔到了近前,她都沒發覺。常影才大吃了一驚,莫非母親的病嚴重了,還是發生了別的事情。
“姐,你怎麼在這裡站着,樣子怪嚇人的。”常影才搖動了一下她的胳膊。
常雙玲激靈靈顫抖,眨了一下無神的眼睛,見到是常影才和嶽明旗,神情略略安定了,“我沒事,隨便想一些事情。”常雙玲似乎隱瞞着什麼,連忙把目光移開。
嶽明旗不好多說話,走到對面的長椅上坐下,抱着肩頭,仔細觀看常雙玲的一舉一動。僅僅幾天時間,常雙玲瘦了一圈,她本來比常影才胖一些,可是現在卻不如她了,估計掉了七八斤肉。
常影纔到病房裡看望母親。
樓道里冷清下來,偶爾有人經過,大約五分鐘左右,常雙玲的手機響了,她取出來一看,臉色更加的不自然,就見她捏着手機走出十幾步,接通,沒等對方說
話,她就氣急敗壞的道:“姓馮的,你隨便吧,你做什麼決定,我都同意,我算看清了你,披着人皮的混蛋。”
嶽明旗一怔,常雙玲遇到的問題一定很棘手,令她很傷心,不然在這種環境下,不會爆發這麼大的脾氣,嶽明旗仔細的聽下去。
“姓馮的,不用再解釋,你到醫院門口,姑奶奶把錢還給你,從此各不相欠,這輩子,下輩子不再相見。”常雙玲情緒特別的憤慨。
什麼錢?在這個艱難時刻竟然有人逼着常雙玲還錢,真他媽的沒有人味。
常雙玲返回病房,和常影才說了兩句話,並取出挎包,就離開了。嶽明旗一想,跟去看看,到底常雙玲遇到了什麼難題。
深夜十點多鐘,醫院門口雖停放着衆多的出租車輛,但和白天的熙熙攘攘千差萬別。常雙玲搜尋片刻,終於找到目標。
嶽明旗順着常雙玲去的方向,看見一棵龍爪槐遮擋住燈光的暗處,站着一個人,個子不高,也很瘦,穿着很普通的衣服。他悄悄的找到一個很好方位,常雙玲和這個都看不到。
“對不起,雙玲,請你理解我。”馮氏男子囁喏的道。
“理解你個屁,姓馮的,你以前說過的山盟海誓就像一灘屎,臭不可聞,髒了你的良心不說,也髒了我的耳朵。”常雙玲聲音雖不大,但每一個字都有火藥的味道:“我家就是窮,你以前也知道,怎麼現在纔來後悔,你真會挑時間。”
“我不是因爲這個,我覺得我們性格有差異。”
“放屁,姑奶奶不想再聽,拿上你的八千元錢,馬上滾。”常雙玲取出一個紙包撕開,把一疊鈔票甩在馮氏男子的臉上,“姓馮的,別以爲姑奶奶會委屈的哭,爲了你不值得。”
一聽到八千元錢,嶽明旗立刻想到這個馮氏男子就是常雙玲處的對象,在她母親動手術之時,常雙玲說過她手裡只有男友的八千元錢。同時嶽明旗想出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常雙玲男友這個時候選擇和她分手,並索要他的錢款。
兩個人快結婚了,據常影纔講姐姐的嫁妝都買了,沒想到卻發生這種事,靠,馮氏男子真夠薄情寡義的,一點人情味都沒有,常雙玲正需要心理支持時,他卻捅一刀,再撒把鹽。
常雙玲憤然離去,嶽明旗心裡涌起更多的憤怒。
馮氏男子揀拾地上的錢,嶽明旗趁着這光景到了他背後,連蹦帶跳,輕若無物的紙幣四處飛散,暗中已經施展水元素功,透視了幾張紙幣的號碼。
“快來人啊,搶劫啦……”
隨着嶽明旗幾聲喊叫,過路人,附近出租車司機,還有夜店的服務人員立刻圍了過來,大約二十餘位,有的手裡拎着拖把和塑料椅子。
“這是我的錢,我沒有搶,真的是我的錢……”馮氏男子剛由偏遠農村到城裡打
工,沒見過什麼世面,被這麼多人圍住,又被誣陷爲搶劫犯,立刻傻了眼。
圍觀羣衆看看嶽明旗,再看看馮氏男子,兩個人差不多的瘦弱,衣服都很普通,一看便知不是在城市裡長期居住過的,更不象有膽量搶劫的那種身份。
“哼”嶽明旗冷冷哼了一聲:“你的錢,你喊它答應嗎;你的錢,你怎麼證明?”
“這是八千塊,我給住院的朋友送來,走的太快,不小心落在地上散開。”馮氏男子撒了個小謊,沒有說出是逼着女友還給的。
“這錢確實是八千,我也知道,但還我知道其中幾張的號碼,你呢?”嶽明旗逼問。
“這個,這個……”馮氏男子冒出一臉的冷汗,眼角餘光掃了兩遍,猛然認出嶽明旗,就是那個給常雙玲母親支付手術費的少年,他劇烈的顫抖一下。
正在此時,送嶽明旗來醫院的胡姓警官擠進人羣,出示了警官證,並和醫院派出所取得聯繫。
“警官先生,我不是搶劫犯,事情是這樣的。”馮氏男子被逼無奈,不得不吐露實情。
“你說什麼都是假的,警官先生,你檢查一下他手裡的錢幣,一張號碼是XXXXXXX,另一張是XXXXXXXXX,再有一張是XXXXXXX,而且這張用圓珠筆寫着‘立地成佛’四個字,成字右上角一點沒有了。”
在旁觀者的強烈要求下,胡警官檢查了錢幣,和嶽明旗說的絲毫不差。
隨着醫院派出所三名警察的來到,馮氏男子晃着身子靠到槐樹上,嶽明旗浮出難以形容的表情,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憤憤的道:“媽的,別說你是農民的後代,你不配。”
馮氏男子踉蹌着跌坐馬路牙子上,嶽明旗白了一眼:“你搶劫我的錢,還想不認賬,我呸,你以爲人民警察在,我就不敢教訓你了。”
醫院派出所的一名警察和胡警官在交涉案情,另兩個擋在嶽明旗前面,手裡拎着手銬和警棍,一看嶽明旗牛逼哄哄的在警察面前大打出手,對馮氏男子不利,立刻把警棍就捅了過去。
“啪”一聲劇烈的震顫,警察自己卻被電到,警棍落地。他面如土色,冷汗立刻淌了下來,做警察五六年了,從來沒碰到這種怪事。
“你們不去緝捕搶劫犯,卻對老子下手,老子不和你們一般見識。”嶽明旗憤憤不平的繞過警察,步步逼近馮氏男子,嚇得他抱着腦袋躲到胡警官身後。
“嶽明旗,蔣大隊長交代過,醫院事情結束,你要回局裡做筆錄的。”胡警官雖對嶽明旗不熟悉,但也有耳聞他在望龍山的神威,印象不錯,所以出言提醒一下,不要把事情鬧得太大。果然,嶽明旗聽到“蔣大隊長”幾個字,停止了行動。
想要徹底教訓馮氏男子出氣,以後有的是機會,不急於一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