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限你一分鐘跪地求饒,然後說出是不是程寶學指使你這麼幹的?”嶽明旗一步步逼近,雙拳攥的緊緊,如兩個淬着火焰的榔頭。
背心青年見到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不由得有所顧慮起來,此事因他而起,若警察介入,定把他刑拘起來,而嶽明旗的氣勢,也讓他矮了三分,現在才知道這個少年不是他能惹的。
正在背心青年想對策之時,背後的電梯門開啓,他靈機一動,計上心頭,剛等裡面的白大褂醫生露頭,他一縮身就進到裡面,用力一推,醫生踉蹌着撞到嶽明旗身上。
“晦氣。”嶽明旗順勢撞開這名醫生,衝到電梯近前,電梯卻已啓動。“你跑到天邊,老子也要把你截住。”嶽明旗跑上了樓梯。
在三樓,嶽明旗站在十號電梯出口,露出冷酷的笑,老子是“如神軒轅決”的傳人,神勇威武,坐電梯就想把老子甩下啊,這是不可能的。半分鐘後,電梯門打開,嶽明旗舉着拳頭衝進去,卻愣住了,電梯裡沒有背心青年,卻是一對從擁抱中分開的癡男浪女。
“不可能啊,明明在十號電梯啊。”嶽明旗退出來,摸着腦袋,苦思冥想忽然靈機一動,飛快的又上了六樓,剛一轉過樓道口,就看到背心青年急匆匆向住院部深處行去的背影。
嶽明旗想悄無聲息的到了背心青年的背後,按開三號電梯,胳膊一圈,夾持在背心青年的脖子,甩到電梯裡。“嘿嘿,現在你覺得安全了吧。”
“你……”背心青年目瞪口呆。
“你什麼,你什麼呀。”嶽明旗掐住背心青年的脖子,稍稍用力,“你以爲你腦袋大,脖子粗,就比我聰明一些嘛,其實不然,你滿腦子都是狗屎。”
背心青年一陣窒息,接着眼睛發暗,雙手胡亂搖動,想說話卻說不出來,只發出“撲哧”的聲音;嶽明旗一見火候到了,手上的力道減弱,背心青年這才從鬼門關回來。
“兄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背心青年不再敢和嶽明旗對抗,這少年不但功夫高,而且手黑,若再執拗,小命難逃。
“啪”一聲,嶽明旗一個耳光抽過去,“打你個助紂爲虐,打你個不分青紅皁白。”
頓時背心青年左臉紅腫起來,說話聲音也不如剛纔洪亮了:“兄弟,別再打,你問什麼,我如實回答就是,我是無辜的,你就高擡貴手吧。”
“是誰派你來的?”嶽明旗單刀直入的問着。
“程大雷
。”背心青年實話實說。
“武打演員替身程大雷。”嶽明旗有點納悶,爲什麼又是程大雷主謀?
“沒錯,就是他。今天中午程大雷找到我,要我幫忙做這件事,我就同意了,因爲我欠他一個人情,想借此還清。”背心青年唯恐嶽明旗再暴力,所以詳細的說了一句。
嶽明旗思考一下,罵道:“老子明白了,程大雷和程寶學是一丘之貉,一直不明白程大雷爲什麼和老子過不去,今兒總算有了答案。”嶽明旗不是傻瓜,而且精明的很,聯繫起前前後後圍繞着程大雷發生的事,一下子明白了。
嶽明旗玩味的一笑,既然程寶學不知天高地厚,在背後玩陰,那就再讓老小子嚐嚐厲害。想着,取出手機,調到攝像功能,“老兄,我不想爲難你,但你要老實一點,我問什麼,你就老實回答,如有半句謊言,我廢了你的生殖器。”
背心青年臉都綠了,連連點頭。
“你所說的程大雷和登聖中學主任程寶學是什麼關係?”
“叔侄,但程大雷從小父母亡故,是程寶學撫養他成人,雙方關係形同父子。”背心青年說的比較詳細。
“好,我再問你,程大雷現供職在哪個影視公司,最近拍攝什麼影視劇,在劇中扮演什麼人?”
背心青年連想也沒想就道:“獅王影業,拍攝古裝電視劇《名劍的煩惱》,扮演一個王子叫庫雷。”
嶽明旗把這三個名稱牢牢記在心中,又問了一些,這才作罷。
九點二十分,嶽明旗幫助常影才把母親擡到三樓的房間裡,這裡的環境卻是讓他觸目驚心,四十平米破舊的房間,用紙箱片隔出三個房間,一個供常影才父母居住,另一個就是姐妹二人的寢室,至於另一間廚房只有五平米。
難以置信,這樣一個超級寒門卻培養了中陽市數學競賽冠軍,東海省亞軍,登聖中學學習第一的奇才。
“放牛哥,不許笑,也不許失望。”常影才拽拽嶽明旗衣角。
“常影才同學,到了你家,總應該給倒杯水喝吧。”嶽明旗雖沒直接說,但是在這裡找水喝,是對常影才最大的安慰。
“是啊,快給放牛哥倒水。”常影才母親躺到了牀上,聽到嶽明旗的話,連忙發言了,常雙玲剛要到廚房,卻被母親攔住,她朝常影才努努嘴。
“老媽,你心情不錯,病情一定會加速康復的。”常雙玲低聲道。
常影才臉
色一紅,用眼睛暗示嶽明旗不要瞎想,然後去倒水。此時門一開,一位五十來歲的婦女扶着一個盲人進來,常雙玲立刻介紹,盲人是她父親,而婦女是表姑。由於常影才家沒有什麼可靠的親戚了,只有把表姑臨時找來照顧父親。
這一下子,狹窄的空間更顯得擁擠不堪。
表姑倒是個很熱情的人,考慮到大家還沒吃晚飯,趕緊去張羅。常影才小跑着過去,親切的道:“表姑,這段時間你照顧爸爸,很累了,還是歇着去,這頓飯還是我來做。”
“還是小才乖。”表姑笑道,也沒勉強。
嶽明旗站在常影才父母寢室,覺得是特多餘的人,於是擠進了廚房,看到這裡面的用具雖然很舊了,但非常的潔淨。
“我來幫你。”嶽明旗站在常影才身後。
聽到這話,常影才驀然轉身,由於空間狹小,嶽明旗距離很近,在她轉身擡頭之際,正好和嶽明旗撞了個滿懷,而且額頭剛好碰到嶽明旗嘴脣。
沒等常影才埋怨,嶽明旗淡淡的道:“如果一對恩愛情侶每天在自己小天地裡生活,是多麼浪漫的事啊!哪怕空間狹小的只能放下一張牀,一張飯桌,也是其樂融融的。”
“你真的這麼想?”常影纔不相信,她瞭解嶽明旗是不甘寂寞之人。
“我還能騙你麼?”嶽明旗一句反問,卻是最好的回答。
“我纔不相信呢,張老師說你抱負很大,夢想着以各種手段獲取財富,住豪宅開名車,進名流社會,讓父母親人及同村鄉親過上富足生活,你有這樣的目標,豈是甘於寂寞的。”
“人有目標是正常的,但嚮往浪漫生活和有目標不衝突。告訴你吧,我爲了以後實現浪漫生活,我學會了做菜、煲湯、燉魚、熬粥和手擀麪等。”嶽明旗會這些不是假話,但他不是故意去學的,而是瘸腿韓老頭逼迫出來了的。
常影才瞪大眼睛,太不相信了,嶽明旗會做飯,這怎麼可能。嶽明旗彈了一個響指,把耳朵湊到常影才耳邊,慢聲細語的道:“老婆,今晚吃什麼?”
常影才臉色緋紅,伸手想去推,但是一想嶽明旗身後就是液化氣爐,上面有鍋有碗,如果他碰到搞出劇烈聲音,父母等人立刻會聽到。
嶽明旗一看這是絕好機會,靠的更近了些,舌頭尖咬到常影才耳垂,道:“老婆,莫要家庭暴力,否則就不浪漫了。你若懲罰老公,那就罰老公給你做香噴噴的手擀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