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鵬飛今天的作爲,只是爲了出一口惡氣,很簡單,他不敢殺我,不敢動小刀會內部的人,但殺死一個無關緊要的小弟對他來說實在是太輕鬆了。
就這樣,謝鵬飛揚長而去,臨走的時候,惡狠狠的掃了我一眼,告訴我說,這事情還沒完,以後還有得鬥!
不用他說我也知道,血刀堂跟鈍刀堂貌合神離,私底下早就把對方當做大敵,鬥起來是很正常的,尤其是即將來臨的新市區地盤分化,按照之前的約定,三校一統完成的是我,也就是說,血刀堂勝出了,到時候鈍刀堂要全力支持血刀堂,完成在新市區的地盤拓展,可誰也知道,事情絕對不會這麼順利,指望鈍刀堂付出全力,人家還擔心你血刀堂讓鈍刀堂當炮灰呢!兩個彼此不信任的堂口,想要通力合作難度絕對不小。
我就坐在車裡,等着舒凝到來,差不多十分鐘,舒凝就開着車來了,地下一灘的血,讓她臉色鉅變,走過來問我,怎麼回事?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還好這次不是暗花。
是的,如果是暗花的殺手,逮住這個機會,早就砍死我了,謝鵬飛雖然聰明,有手段,但他至少不敢明目張膽的殺死我,和那些專幹亡命買賣的殺手可不一樣。
舒凝皺着眉頭看了看四周圍,說你還真是命大。
她打開車門,讓我上車。
然而,就在我剛剛走出車門的時候,遠處就傳來了警笛聲。
嗚……
長長的警笛聲,劃破寂靜,一直傳遞過來,讓我的心中冰涼。
好一個謝鵬飛,臨走之前居然還敢報警,我根本不用多說,這些警察肯定是鈍刀堂那邊認識的人,估計想把我怎麼樣是做不到的,但卻能很成功的噁心我,說不定還要弄進拘留所待一段時間。
果然,下來了一羣警察,都帶着配槍,看見地下的屍體後,他們也沒有什麼驚訝的,衝着對講機說發現命案,保護案發現場,帶走犯罪嫌疑人,我就這樣被帶走了。
沒有反抗,因爲我知道反抗沒用,舒凝冷冷的看着,也有警察上去盤問她,但她剛到,有不在場證明,警察這次的目標也不是她,所以,並沒有怎麼難爲她。其實舒凝也沒有把這些東西放在心上,她遠遠的看着我,也沒有什麼急迫。
“放心吧,會有人救你的!”
鈍刀堂能陰我,血刀堂就能把我救出來,這一點我也是清楚的,有警察給我戴上手銬,這種感覺,很不舒服,我想從口袋掏出煙,都做不到。
“麻煩幫我拿一拿煙。”
我衝着警察說道,他挺意外的,沒想到一個犯人還敢以這樣的態度說話,當然不會理我,他帶上白手套,過來在我身上摸索,是要搜出危險的東西,還好,我今天去參加秦雲宴會,槍沒帶,如果帶了那東西,可就惹上了不小的麻煩,他搜出錢包,打火機,煙盒等等東西,都很正常,有些不甘心的坐在前面,冷冷說道。
“老實點!”
到了拘留所,我就被連夜審訊了,兩個警察坐在對面看着我,把強烈的燈光打在我的臉上,刺得我眼睛一陣難受。
“老實交代吧,你的殺人動機,還有爲什麼要殺人。”
交代?我笑了,這根本就是事先噁心我的橋段,我連車都沒下,小弟身上怎麼可能有我的指紋?還有作案工具也不見了,如果我殺了人,爲什麼還留在那裡?這一個個疑點,警察們是非常清楚的。
所以我保持沉默,不是有句話是這樣說的麼,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爲呈堂證供。
說得越多,錯的越多,所以我不想解釋,我只想等到天亮,舒凝會通知血刀堂的,自然有人來保我。
但這兩個警察明顯不想這樣輕鬆的放過我,有個傢伙直接提起警棍,朝我走了過來。我終於開口,冷冷的看着他。
“裝什麼?有意思?你當我不知道你們是聽了上頭的命令好好招待我?但你們要想清楚,現在打我,一時爽,明天等我出去,我會讓你們一輩子爽!”
這種口出狂言的人這兩個警察還是頭一回遇到,但他們卻是沒有怎麼說話,因爲他們很清楚,我說的是對的,這次抓我,也是上頭的命令,我說明天能夠出去,他們也不懷疑,像這樣的事情,遇到的也不是第一次了,但就這樣被我威脅,他們覺得很丟臉。
拋開警棍,有個傢伙把我掰過去,強烈的燈光強行對着我的眼睛。
“別想睡覺,今天就保持這個姿勢!”
不打人的折磨手段,也有很多,比如說現在,最開始還好一些,但隨着時間的流逝,我就有些扛不住了。不出兩小時,就已經滿眼血絲,強烈的睏意和強烈的燈光糾纏在一起,讓我的眼圈都開始微微發燙,我很難受。
兩個警察跟人換班,出去休息了,又來了兩個新的,他們早已通氣,貫徹着這個折磨我的的法子,兩個傢伙還要更兇一些,其中一人甚至踹了我一腳,原因是我困得想要閤眼。
熬到大概凌晨六點,天已經要亮了,警察終於不再折磨我,他們離開了審訊室,我一頭就趴在桌子上,閉上眼睡覺,卻發現眼睛非常難受,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似乎卡着什麼東西,讓瞳孔很不適應一般,我想,這就是後遺症了,擦了擦這無法止住的眼淚,我努力眨動眼睛,想要恢復之前的狀態。
差不多二十分鐘,疤臉來了,進來後發現我這個模樣,氣的一拳頭砸在桌子上。
“你等着,我馬上把你撈出來!”
疤臉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了一個多小時,他又黑着臉回來,嘆氣說。
“鈍刀堂這幫龜孫,這次誠心噁心咱們,憑我的能耐,還保不出來你,不過你放心,軍哥我已經通知了,他正在來這裡的路上。”
疤臉給我要了一盆洗臉水,我主要是清洗眼睛,洗完後,舒服了許多,我們坐在審訊室等待。
疤臉接到電話,說是軍哥來了,過了半個小時,許冠軍就進來了,看了看我,作爲在道上混了這麼久的前輩,他什麼東西沒見過?我現在的這幅模樣,他一眼就能看出來發生了什麼,但他並沒有發作,而是冷笑一聲。
“走!回頭再跟他們算賬!”
看來已經辦好手續了,我跟着許冠軍往外走,然而就在快要離開警察局的時候,又被一羣警察圍住了,這次是他們的局長,衣服都沒扣好就匆忙的跑出來。
“不行,程少東不能走,給我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