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手指,指向病牀上。
那面容蠟黃,眼窩深陷的趙父,喝叱,道:“這一巴掌,我是替二號牀的病人打的!”
“你自己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西醫。”
“那好我問你,你們西醫入學所學的第一堂課,就是希波拉底宣言。”
“那我問你,希波拉底宣言第一條寫的是什麼?說!”
張小凡這聲呵斥聲,振聾發聵。
直接便將劉洪金整個人都給鎮住了。
此時的劉洪金完全就是出於下意識的,囁嚅,道:“不,不爲害...”
聞言,張小凡不由嗤笑一聲,隨之道:“呵呵,你也知道希波拉底宣言的第一條宣言是不爲害。”
“但是,你先前的所作所爲又是什麼?”
“你這個庸醫非但自己沒有能力救治病人。”
“反而還在這裡唧唧歪歪,妨礙我施針。”
“我問你你對得起你身上這件白大褂嗎!”
“你...你...你...”
此時,劉洪金兩邊臉都是被張小凡這兩記耳光下去。
扇的兩側腮幫子高高腫了起來。
還想再說什麼,可這一張口。
“啪——!”
張小凡這第三巴掌抽在他的右臉上,寒聲,道:“這最後一巴掌,我是替你自己打的!”
“身爲醫生,理應救死扶傷。”
“而你做爲一名醫生,非但沒有盡你作爲醫生的職責。”
“反而還在這裡一而再再而三的阻礙別人對病人施救。”
“你這樣的行爲,和那些謀財害命的強盜又有什麼區別?”
“像你這種人,無論你醫術如何。”
“只要你沒有醫德,那你也就不配做一名醫生!”
張小凡慷慨激昂,三記耳光甩過去後。
便直接轉過身去。沒有再多看他一眼。
再次將木盒的銀針拿起,準備施針。
此時,一時間,整個病房中都徹底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此刻齊刷刷的匯聚到了張小凡的身上。
每個人嘴巴都長得大大的,皆是用着一副不敢置信的目光。
呆呆的注視着此時面容認真的張小凡。
顯然,先前所發生的一切對於他們來說簡直是一件十分震撼的事情。
震撼到他們此時都有些說不出話來。
而此時,被張小凡這三記耳光抽的有些發懵的劉洪金還想要在對張小凡動手。
可是他剛走出沒兩步,整個人便是“噗通”一聲。
毫無徵兆的摔倒在地。
然後,整個人就在地上開始痛苦的翻滾起來。
此時,劉洪金嘴巴長得大大的。
手指指着張小凡臉上的五官更是因爲痛苦而扭曲成一團。
但是任憑如何努力,卻是根本無法從口中發出半個音節來。
而此時,一旁從進病房開始就一直未發一言的那名女醫生。
柳青青這個時候眼中那抹亮色也是愈發濃郁起來。
這劉洪金好端端的,爲什麼會就這樣毫無徵兆的突然倒地了呢?
難道說...
這時,柳青青,還有病房所有人在此時皆是想到了一種可能。
旋即便是將目光落到了正背對着她的張小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