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卞海翔的聲音落下,只聽洞窟中卻是在此時幽幽的傳來一道蒼老但又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內緩緩傳出。
同時,也正是因爲這道聲音的應允,這也使得中年男人的臉上帶着一副凝重,肅然之色,他緩緩站起身來,邁步朝着洞窟內大步而去。
就見,在洞窟內部則是有着一隻由一塊萬年寒冰所雕刻的冰牀。
而在這冰牀之上則是盤坐着一道氣息平和,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真元波動的男人身影。
卞海翔在來到冰牀之前,便是再次單膝跪地。鞠躬行了一禮,道。
“師父,弟子卞海翔前來請罪,還望師父責罰!”
冰牀上的男人的面相乍一看也不過是二十五,六歲的青年模樣。
但如果再定睛仔細端詳而去的話,卻又是感覺他已經是到了花甲之年,五,六十歲有餘的中年老者一般。
不得不說,這是一位讓人一眼很難看穿其年齡的存在!
在聽到這卞海翔的話後,男人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雙眸子包含着蒼穹宇宙,浩瀚且深邃,口中更是淡淡地吐出一句話,道。
“卞海翔,你何罪之有?”
男人看向正單膝跪在自己冰牀之下的卞海翔——
瞧着他那般模樣,非但不像是在打量着自己的弟子,而有一種站在蒼穹之上低頭俯視着一隻匍匐在地,瑟瑟發抖的芸芸衆生一般。
但唯獨很少知曉,面前這個單膝下跪,名爲卞海翔的中年男子,則是這男人的首席大弟子。
同時,卞海翔也是他座下在修真一道天賦,悟性上數一數二的弟子。
“師父,褚師弟還有羅剎組織另外一名地字級殺手盡介折在華夏,其中褚師弟更是命隕華夏杭城市!”
“弟子深知能力有限不能爲褚師弟報仇,特來向師父請罪責罰!”
卞海翔說道這裡後,便是雙手撐地直接拜服當場,額頭更是重重的撞在那凍土之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迴盪在這都冰窟之中久久不曾散去。
雖然,自己的關門弟子褚雲天慘死在異國他鄉,但是秦縱橫又怎麼可能會因爲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在意半分?
想他秦縱橫,橫行在海內外數十載,如入無人之境,膝下所收的弟子沒有100那也有80個了。
這死傷一兩個,那也是無傷大雅,根本就是天邊浮雲。
而且,相比於自己徒弟的死亡,秦縱橫更在意他在這修真一道上的無上追求!
“哦,那褚雲天究竟是死在誰的手上。”
秦縱橫眼簾低垂,語氣平淡的漠然,道。
從他那漠然的語氣中便是不難聽出,此人對於自己這個所謂關門弟子褚雲天的身死道隕全然不放在心上。
“回師父的話,這只不過一名剛滿弱冠之年的少年郎罷了。”
卞海翔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他回答的十分直截了當,但額頭上卻是有一顆黃豆粒大小的冷汗,剛從面頰上低落,就已然化作爲一顆冰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