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從羅雨柔眼眸中所折射出來的深深沉醉，迷戀的神采。
要知道，在數秒鐘之前，她還置身於罡風呼嘯的捭闔大陣之中，彷彿下一秒就要香消玉殞，歸於塵土。
但也正因爲，羅雨柔置身於這種前所未有的絕境之中。
她方纔能夠如此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那來自張小凡周身，如淵如海，浩瀚無邊的恐怖實力。
場中人交手雖然環節衆多，但落在旁人的看來，那好似電光石火又好似白駒過隙。
只是頃刻之間，便又云雨驟歇，重歸平靜。
“爺爺....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先前，在禮堂中究竟都發生了什麼？！”
看到和張小凡又重新面對而立，好像之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捭闔二老，楚月嬋不可謂不滿頭霧水，完全不知道先前究竟都發生了什麼。
要知道，楚裕盛可是在場之中除了張小凡和捭闔二老來說真元修爲最爲強悍之人，達到了五氣朝元，凝神境大圓滿的修爲。
但即便楚裕盛是凝神境的修士，可她依舊不能看清楚先前場中究竟都發生了什麼，只能是在一旁無奈搖了搖頭，緘口不言。
“捭老....闔老.....你們二位如何？！”
此刻，羅進光依舊是和先前那般表現出一副智珠在握的自信表情，彷彿將場中所有的局面都盡在他的鼓掌之間一般。
雖然，先前張小凡所展現出來的驚人勢力讓他心神震顫不已。
但直到現在，他心中依舊堅信着一點，那邊是張小凡絕非是捭闔二老兩人的一合之敵。
捭闔二老戰敗張小凡，那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不過，捭闔二老對於羅進光的問題卻是並未理會。
他們二老的目光則是一瞬不瞬緊緊的注視着張小凡，二人艱難的吞嚥了一口唾沫，喉頭上下聳動一番，方纔從口中擠出幾個字來，道。
“你就是無天魔尊，張無天？！！”
張小凡緩緩的從口袋裡面摸出一支香菸點燃，深吸一口，幽幽，道；“不錯，正是本尊！”
直到現在，捭闔二老才後知後覺的明白了與他們戰鬥的少年郎他究竟是何方神聖了。
這......
這又哪裡，是從什麼修真世家所出來的少年英才啊？!
這分明是傲視天下，縱橫捭闔無敵手，以弱冠之年就榮登華夏修真界金榜第一名的“無天魔尊”張無天啊！
對於張無天而言，他的背後海岸需要什麼人？他自己便是最強大的靠山，自己便是最強大的保障好吧?!
強如秦縱橫，二十一年前縱橫華夏修真界的傳奇人物，但到最後照樣是在張小凡的手下飲恨當場，落得一個屍沉西子湖的悲慘下場。
捭闔二老，雖然對於自己的捭闔之術非常有自信，但同樣他們二人也是有着最基本的自知之明在的。
他們加起來，才勉勉強強和二十一年前的秦縱橫戰至平手，以二敵一方纔強行平分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