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水兒的演唱會,如火如荼。
整個燕京似乎都被蔡水兒的演唱會點燃了激情,整個城市都在議論着這一場演唱會,甚至連聖誕節,都變得有些暗淡了。
如果這個世界還有一個人不會因爲蔡水兒的演唱會激動的話,那個人,一定是溫雲峰。
這個從來沒有出現在夏隆面前的人,這時候,卻出現在了鳥巢外面的某一處。
李淳風走了,又回來了。
溫雲峰不覺得這是一個大麻煩,但是卻有些小問題。
他獨自一個人,站在冷清的一個路燈下面的,把身體隱藏在昏暗之中,淡然的看着遠處那無比熱鬧的人羣。
相信就算是在這個世界上最出色的特工,都不會注意到他的。
溫雲峰站在這裡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似乎在等什麼人,又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而當演唱會的氣氛達到了頂峰的時候,有一個人走到了他的身邊,輕輕地問道:“你想動手嗎?”
溫雲峰緩緩地回過頭,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
看着比以前少了一些驕傲,多了一些內斂,但是卻更顯得飛揚跋扈的李淳風,溫雲峰淡然一笑:“人生,還真是很奇怪!”
李淳風似乎也完全忘記了以前溫雲峰對他所做的一切,也笑着嘆息了一聲說道:“是啊,真是很奇怪,其實我在想,我是不是該連你一起殺了!”
溫雲峰淡然一笑,看着李淳風說道:“那你一定不會這樣做的!”
“我打不過你?”
李淳風的嘴裡似乎有些含糊不清的問道:“你真的那麼厲害?這麼多年,我居然一點都沒有看出來!”
溫雲峰淡笑一聲,又指了指遠處那個形狀像是一個巨大鳥窩的鋼構建築說道:“我是來勸你的!”
李淳風盯着溫雲峰看了半天,才淡然說道:“我不知道,還有誰能值得我忌憚?如果我願意,我甚至會毀掉這個城市!”
李淳風依舊是那個驕傲的傢伙,而且比起以前,更加的狂傲了!
換做是任何一個人聽到李淳風說出這樣的話,都會覺得他是一個神經病,但是溫雲峰知道,李淳風現在手上說不定還真有這樣的實力,而他卻絲毫沒有一丁點的吃驚。
溫雲峰看着李淳風笑着說道:“我是爲了你好,因爲,你不知道,那個傢伙到底安排了多少的後手在等着你,就算你讓破軍出手,加上你從莊承業手上接手了他和金臺霄雲還有万俟軒的聯手培養出來的那些高手,也根本不頂用的!”
“爲什麼這樣說?”
溫雲峰低頭看了一下地面,隨即淡然說道:“破軍有七殺,莊承業手下的那些高手有貪狼的血牙,你還有什麼人?你這一次是揹着你父親出來的,所以,你明顯沒有高手,但是,夏隆這邊至少還有一大羣連我都忌憚的人,你知道凰無忌吧?還有風家的人?你知道夏隆身邊突然出現的那個林棲梧?也許,你不知道這個林棲梧是什麼人吧?你父親應該知道!”
李淳風不由得微微的一皺眉。
溫雲峰這一副姿態很叫人難受,他恨不得一拳砸碎了溫雲峰的一嘴牙。
因爲這個傢伙,當初和自己說話,也是這樣的,誰知道,他是不是又在騙自己?
李淳風對溫雲峰,現在有着一種深深的忌憚。
他不是傻子,當然知道,能輕鬆就把自己玩弄在股掌之上的溫雲峰,還不是現在自己能對付的!
但是溫雲峰這句話,卻勾起了他濃厚的興趣。
“林棲梧?墨家原來的那個管家?他又有什麼可怕的?”
溫雲峰淡淡的搖搖頭,隨即正色看着李淳風說道:“雖然你是莊克傑兒子,但是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先去了解一下,你父親這一輩人的某些秘聞,這樣對於你,很有幫助的!”
李淳風不由得眼中閃過了一絲冷光,他正要譏諷的開口的時候,一輛毫不起眼的汽車,緩緩地從路上對着他和溫雲峰立身的地方開了過來。
而就在這時候,李淳風的身後,突然有一道微風吹過,微風消散之後,依舊是一身唐裝的上官寒風,出現在了李淳風的身後。
從來都是處變不驚的上官寒風,臉上不再是淡然,從來都是用一種絕不改變的頻率撥動的佛珠,也不再撥動,而是紋絲不動的握在了他的手上。
李淳風有些愕然的回身,看着那輛毫不起眼的汽車,緩緩地停在了他身邊,而溫雲峰,則是一動不動,他的臉上,也罕見的不是淡然,而是一種沉寂。
林伯,那個渾身帶着一種儒雅氣息的老人,緩緩地從車上走了下來。
今天的林伯,身上穿着的是一身黑色的中山裝,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身上那種儒雅的氣息,在離開車的一瞬間,就直接變成了一種森然。
不僅僅是森然,而是一種陰森,一種彷彿是從來就沒有見過陽光,一直生活在黑夜中間的那種絕對的危險的鬼魂纔有的陰森。
林伯緩緩地走到李淳風的面前,然後看了上官寒風一眼,又看了溫雲峰一眼,然後淡淡地說道:“看看熱鬧就好,多熱鬧啊!”
他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就像是對着空氣說的一樣,然後,他居然直接緩緩地回身上了車,那輛低調無比的汽車,緩緩地起步,就這樣開走了!
李淳風眼中閃過一道不明所以的光芒,上官寒風卻突然在他身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少爺,我們……回去吧!”
李淳風看着溫雲峰,有些陰沉的問道:“他是誰?”
溫雲峰也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那個人,他的實力,說起來是在場的三個人中間最強者,甚至連德川櫻都說自己不如溫雲峰,而德川櫻,可是和潘多拉一個級別的高手,可見,溫雲峰的真正實力,到底強悍到了一個什麼地步。
林棲梧林伯其實根本不強,溫雲峰甚至只需要一伸手,就能輕易無比的掐斷林伯的脖子。
但是他能感覺到,在自己掐斷林伯的脖子的時候,也許也就是他和林伯同歸於盡的時候。
林伯絕對沒有夏人狂那樣恐怖的實力,也絕對沒有莊克傑那樣恐怖的智慧,但是,卻是當年號稱是天下最可怕的人!
甚至據說就算當年的夏人狂,在試圖接近墨淑儀的時候,都差點死在林伯的手上。
而林伯還有一個稱號,叫做報名死!
所謂的報名死,就是當他要對他的敵人報上他的名字的時候,那就是那個人的死期。
這個名號不知道是怎麼流傳出去的,但是卻沒有人敢相信。
林伯還有這許多的外號,就像他在夏隆的眼中無所不通一樣。
“他是夏人狂身邊最恐怖的人!”
溫雲峰微笑看着上官寒風,然後又微笑着看着李淳風說道:“他叫林棲梧,又被稱作報名死,還有一個外號叫做庖丁,你如果不明白,我可以解釋給你聽,他剛纔根本沒有報上自己的名字,就是不想和我們一起死,至於說庖丁,這個不用我解釋吧?比如說我們落在了他的手上,我們就是牛!庖丁解牛,所以,這個世界上沒有他問不出來的秘密!”
“他還有很多外號,如果你想知道,破軍前輩應該很有興趣和你說一說的,他的事蹟,其實一點都不好聽,所以,你最好準備一個盆接着,免得你嘔在地上!”
李淳風的表情卻一直都顯得非常平靜沉穩,就算在林伯下車的時候,感受到那股陰沉的氣息,也沒有流露出任何某種其他的神色,但是現在,他卻不由得有些後怕了。
溫雲峰如果在騙自己,那麼師傅會騙自己嗎?師傅連反應都沒有,那麼,只能說明溫雲峰說的都是真的。
自己以前殺了多少人?可以說屍山血海也爬過,這些溫雲峰當然是知道的,而他知居然還要自己準備一個盆,免得吐出來,那麼可見,剛纔那個老傢伙,到底是一個何等恐怖的人物?
但是爲什麼自己根本就感覺不到他的強大?
“他到底……!”
溫雲峰微微一笑,隨即轉身就走!
看着溫雲峰上了不遠處一輛車,李淳風這纔回身看着上官寒風說道:“師傅,這老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上官寒風搖了搖頭,望着李淳風認真的說道:“少爺,來之前我就勸過你,回去吧,有些東西,你是該知道了!”
上官寒風嘆息了一聲,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道:“如果剛纔那老傢伙想要殺你,我們都得死!”
李淳風大驚說道:“他那麼厲害?”
上官寒風沉默片刻,然後看着李淳風用低沉的語調說道:“他一點兒都不厲害,我舉手之間就能殺了他,但是,他一定會拖着我們一起死!”
李淳風渾身冷汗都出來了:“那麼他爲什麼不動手?我們三個人,要死都死了,夏隆豈不是……哼,老傢伙怕死!”
上官寒風緩緩搖頭:“他不怕死,因爲他知道,不到最後的時刻,或者是在沒有做好準備的情況下,永遠不要破壞了眼前難得的平衡,一旦平衡被打破,那麼事情就會失控,所以,你父親不會親自出手殺了夏隆,而夏人狂,同樣不會出手殺了你,同樣的道理,我們知道溫雲峰是日本人,也不會揭穿他,或者殺了他,這就是平衡,除非是你們年輕一代自己出手,這就是規則,武者世界和能者世界千年遵循的規則!”
(剩下的兄弟們早上起來看!我繼續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