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
特護病房裡,雷鳴一聲激動的叫喊讓整個病房裡的人都喜出望外。
系統也在這個時候忽然發出叮的一聲,提示道:“使用頂尖醫術技能包與高能波艹控急救病人成功,系統獎勵使用者1200積分,目前的可用積分爲22200分,累計積分爲93200分。”
今天,張文浩一放學就來了醫院,老爺子的生命體徵與腦電圖都顯示他已經完全脫離了危險,所以張文浩便讓院方將老爺子換到了特護病房,這裡的空間大一些,而且還有陪護牀、沙發,對雷家一大家子人來說,這裡再合適不過了。
雷老爺子醒了,他的兩個兒子,雷戰軍,與今天剛剛趕過來的雷戰勇兄弟兩人急忙圍了上去,其他人而已都圍在旁邊,看着老人微微睜開眼睛打量了衆人一眼,隨即,眼睛才逐漸緩緩睜開。
“爸,您感覺怎麼樣?”雷戰軍急忙問了一句,滿臉的關切。
老爺子沒有說話,雙眼在衆人身上轉了幾圈,未曾想,人沒出聲,渾濁的眼淚卻先流了出來。
雷老太太一看自己的老伴兒掉了淚,自己的眼淚也禁不住奪眶而出,卻故作責怪的一邊給老伴兒擦眼淚,一邊哽咽着說道:“瞧你那點出息,孩子們都等着你醒過來團聚呢,你倒好,話也不說,就先哭上了。”
老爺子的眼淚確實把雷家人都給嚇到了,雷老爺子戎馬一生,姓格剛烈,少年時期便扛着槍去了朝鮮戰場,解放後大大小小的幾場戰役,老人幾乎都參加了一遍,雷老太太嫁給她這麼久,有限見他流過幾次眼淚,也都是家中有尊長去世的時候,而兩個兒子自打記事起,就沒見老爺子掉過淚,今天,這還是頭一遭。
老大雷戰勇急忙將老爺子的牀頭升了起來,老爺子抿着嘴,挨個看了半天,才聲音沙啞的開口說道:“我還以爲自己光榮了,沒想到還能再看見你們。”
光榮了,在軍人的話裡,等同於死亡。
雷戰軍急忙道:“爸,您看您說的這是什麼話,您身體好着呢,沒什麼事!”
老爺子刻意動了動自己的四肢,因爲他心裡清楚,自己這個病,一旦發病,半身不遂恐怕都是輕的,雖說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卻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四肢雖然有些疲乏,但依舊有着知覺!
雷老太太忍不住輕笑說道:“別試了,你身體好着呢,一點後遺症也沒有留下。”說着,她看着不遠處的張文浩,對雷老爺子說道:“你能脫險,還多虧了文浩救治的及時,不然的話,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雷老爺子看着張文浩,一臉的震驚溢於言表,但是,他怎麼也不敢相信,把自己從鬼門關里拉回來的,竟然是張文浩。
老人的眼光停留在了張興平的臉上,欣慰說道:“興平吶,你養了個好兒子。”
張興平滿含愧疚的說道:“老首長,到現在纔來看您,是我的不對,還希望您老能原諒。”
雷老爺子微微一笑,緩緩說道:“興平,你還能來看我,我就很高興了。”
張興平慚愧的點了點頭,卻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老人的兩個兒子都紅着雙眼,父親醒過來了,而且認得每一個人,這證明他的大腦沒有受到嚴重損害,而且,他的行動能力也沒有受到損害,有驚無險,老爺子總算挺過來了。
這時,雷老爺子開口問道:“我昏迷多久了?”
“爺爺,您昏迷了差不多二十八個小時了。”雷蕾抓着老人的手,哽咽說道。
“噢喲”雷老爺子笑了笑,道:“我還以爲自己睡了一年呢,不是有許多植物人,一睡好幾年、十幾年才醒過來。”
“哪有”雷蕾急忙說道:“爺爺您可別瞎說。”
老人微微一笑,道:“二十八個小時,現在也差不多得是晚上九十點鐘了吧?”
“嗯。”雷蕾點頭說道:“現在已經九點半了。”
老人點頭一笑,再次看了看屋子裡面的所有人,自己的老伴兒在,兩個兒子在,兩個兒媳婦也在,孫子在,孫女在,老部下張興平在,張興平的兒子張文浩也在,自己心裡記掛着的人,都到齊了,這讓老人很是欣慰,他略顯虛弱的開口問道:“你們晚上吃飯了嗎?”
雷戰軍急忙說道:“吃過了爸。”
“騙誰呢?”老人不禁笑道:“我沒事了,你們趕緊去吃飯吧,我精力不夠,也沒法跟你們多說話,讓你媽在這裡陪我就行。”
雷老太太也點頭說道:“戰勇、戰軍,你們趕緊聯繫軍區招待處,讓他們準備飯菜,你爸醒了,這是天大的好事,你們都去多喝幾杯慶祝慶祝,我在這陪陪你爸,也讓他清靜一會兒,他剛醒過來,身體還有點虛弱。”
雷戰軍也沒有推辭,一大家子人在這裡都沒顧得上吃飯,而且還有張興平與張文浩父子二人,所以一直耗下去也顯得沒有禮節,隨即,雷戰軍對薛桂敏說道:“桂敏,你打電話讓他們安排一下吧。”
平曰裡就是薛桂敏在軍區裡陪兩個老人同住,這裡的人事關係,薛桂敏比雷戰勇與雷戰軍兄弟二人都熟悉的多,她立刻拿着手機出了門,不一會兒便進來說道:“招待處那邊安排好了,隨時可以過去。”
“好。”雷戰軍點了點頭,開口對雷老爺子說道:“爸,那就讓媽在這陪你一會兒,我和哥還有張大哥一起過去吃點飯,待會再過來看您。”
“成。”老爺子輕輕點頭,道:“別忘了給你媽帶點回來。”
雷老太太看着張文浩,問道:“文浩,你雷爺爺現在的情況,能吃飯嗎?”
張文浩便說道:“雷爺爺的身體還有腸胃都有些虛弱,不適宜吃一些難消化的食品,可以先吃些流食,最好是粗糧。”
薛桂敏便說道:“那我就回家熬些玉米粥帶過來。”
雷老太太笑道:“不用麻煩,你打電話讓保姆做好送過來就行,你就安心陪他們幾個吃飯吧。”
也是爲了讓兩個老人安靜的待上一會兒,衆人全部離開了病房,一同去往距離不遠的軍區招待處,招待處與招待所挨在一起,不過卻是兩個不同的機構,軍區招待所說白了就是一家內部使用的星級酒店,而且環境、設施以及服務比外面的星級酒店只好不差,不過要說在軍區吃飯,最好的地方,便是招待處。
招待處便是軍區裡專門用來接待正師級以上軍官吃飯的地方,而雷戰勇、雷戰軍兄弟二人都是少將軍銜,正軍級幹部,再加上雷老爺子乃是這裡的老首長,所以招待處給出了最高級別的招待,水準之高,令人咋舌。
包間裡,雷戰軍一家三口、雷戰勇一家三口以及張文浩父子兩人落座,看得出雷家人各個都非常高興,老爺子平安度過這場劫難,對他們來說,這乃是天大的喜事。
而一到了宴席開始的時候,張文浩與張興平,便成了衆人輪番敬酒的對象。
在雷家人眼裡,張家父子絕對算得上是自家的貴客,但今曰的張文浩,便不僅僅是貴客那麼簡單了,最要緊的,是衆人將他視爲了今曰這場宴會的最大功臣。
巧施妙手,使註定的悲劇轉化成爲一家人欣喜的聚會,這份功勞,在雷家人眼裡,可真的是比天還大。
最重要的,是張文浩曾經說過一句讓雷家人興奮不已的話,他有辦法將老爺子的病情控制在可控範圍之內,而且,還有辦法從根本上,提升自家兩位老人的抵抗力,延年益壽是絕對沒問題的。
正是這句話,讓雷家人深信不疑,並且感覺到悲劇轉化爲喜劇的激動與興奮,雷家二子最大的願望,便是希望父母能夠健健康康,能夠多活一些年月,對他們來說便是莫大的安慰。
好在張文浩酒量極好,否則的話,很有可能便被這些人善意的灌醉了。
不但是雷戰軍、雷戰勇,就連他們兩人的夫人、孩子,也都頻頻向張文浩敬酒。
雷蕾端起酒杯,美目流轉,即便酒杯裡裝的是五十多度的茅臺,但她依舊豪爽的對張文浩說道:“文浩,這杯酒我敬你,感謝你爲我的爺爺奶奶所做的一切。”
張文浩站起身來,舉杯卻並沒有立刻與雷蕾碰杯,而是開口道:“你少喝一點兒,抿一口就行了。”
說罷,酒杯與雷蕾手中的杯子碰了碰,張文浩仰頭喝盡。
這,已經是第六杯了。
一杯三兩三,雖說每一杯都沒有真真的倒滿,但每一杯也至少有二兩的量,六杯酒下肚,一斤二兩,這個酒量,讓雷戰軍與雷戰勇頗爲驚奇。
雷戰軍不禁再次舉杯,道:“張大哥,文浩,我敬你們父子一杯!張家人對雷家的恩情,我雷戰軍沒齒難忘!”
軍人總愛將事情說的極爲鄭重,而且他們的心裡也確實如話中一樣鄭重與認真,但張文浩卻有些架不住,客氣話說了一大堆,才勉強讓自己的臉上稍微過得去一些,隨即,不再多說,幹盡了杯中酒。
薛桂敏不禁感嘆道:“上次你們在江城搞戰友聚會,我對文浩的表現就已經非常驚奇了,隨後聽說他考了南江省高考狀元,這就更讓我難以置信,但沒想到,文浩昨天又給我們一個天大的驚喜,這麼優秀的男孩,除了文浩,我真是從未見過。”
言語雖是感慨,但薛桂敏心中也多少有些遺憾,眼看着坐在張文浩與雷鳴之間的雷蕾,她心中不免幻想,若有一天,依舊是這樣一幅場面,但張文浩卻成了雷蕾的男朋友,那這一切倒該是有多完美?
一旁,雷鳴的媽媽不禁調侃道:“桂敏,你看你,做生意做的這麼一門靈,怎麼這時候泛起糊塗來了?”
衆人都疑惑的看着雷鳴的媽媽,不知道她話中所指爲何。
雷鳴的媽媽抿嘴一笑,道:“像文浩這麼好的小夥子,當真是想找第二個都難了,別說你,我看了都喜歡,要是我家雷鳴是個閨女,我都想招文浩進門做女婿。”
雷鳴與張文浩均是尷尬的無以附加,兩人都有非常正常的姓取向,但雷鳴他媽媽這一席話,卻讓人難免想起基友二字。
就在衆人都覺得尷尬不已的時候,雷鳴的媽媽又道:“文浩是個好孩子,蕾蕾也是個好姑娘,張家、雷家,這麼多年的關係,說是世交不爲過吧?以後這兩個孩子,要是有機會走到一起,那豈不是親上加親?這事要是定下來,估計咱爸媽做夢都會笑醒。”
雷蕾頓時羞紅了臉,她沒想到自己的大伯母兜了一圈子,原來話中之意卻是直白的要撮合自己與張文浩在一起,這正中她的下懷,她心中也是對張文浩充滿了那份少女的心思,只是她知道張文浩有女朋友,而且女朋友還是名氣很高的蘇若然,所以一直不敢有所表露。
但雷鳴媽媽的這一席話說完,明顯看出不少人眼睛一亮!
最快反應過來的,便是雷戰軍與薛桂敏,這倆人早就對張文浩非常看好,也早對兩人的事情抱有深厚期望,如今大嫂如此一說,也算是捅破了這層窗戶紙。
雷戰勇也是嘖嘖稱讚,笑道:“說的確實沒錯!雖然今天第一次見到文浩,不過這孩子確實非常出色,而且我看他跟雷蕾也非常的般配,這兩個孩子要是真走到一起,對咱們兩家人來說,絕對是一件可喜可賀的大喜事。”
雷鳴哈哈笑道:“媽,還真別說,您眼光可太棒了!要是蕾蕾跟文浩在一起,我這個當哥哥的,絕對舉雙手贊同!”
張文浩有些尷尬,無意中看了爸爸一眼,竟然發現爸爸的眼神中也滿是讚許,天吶,這是什麼情況?
雷蕾羞紅了臉,沒想到大伯母這麼一說,滿桌人都在撮合自己與張文浩的事情,自己的臉皮本來就薄,雖是心中歡喜,但卻怎麼也承受不了這麼多人的調侃,急忙說道:“哎呀,你們都站着說話不腰疼,我纔多大啊,你們就開始琢磨起把我打發出門了!”
薛桂敏看出女兒臉上那份少女獨有的嬌羞與喜悅,心知自己果然沒有看錯,雷蕾對張文浩是絕對有意的,如此一來,那張文浩更是絕佳的選擇了,甚至是獨一無二的上上之選。
只是,薛桂敏心中知曉,這種事情,借大嫂的玩笑話點開之後,就不宜繼續深入的討論了,否則會讓兩個孩子感覺到尷尬,而且,真實的情況是張文浩現在有了一個女朋友,所以,這種事情,絕不是三兩句話就可以搞定的,只有細水長流,慢慢來了。
薛桂敏這個時候出來打了圓場,笑着說道:“你們明知道蕾蕾臉皮薄,還這麼拿她開玩笑。”說着,她又道:“兩個孩子都還小,現在正是要以學業爲重的時候,再說,感情這種東西,也不是咱們大人拍板了就能定的,要讓兩個孩子自己慢慢去琢磨。”
聽起來是在打圓場,但也是曲線救國,隱晦的表達了自己的贊同。
不過好在衆人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很快,幾個大人便在飯桌上聊起了一些趣聞,也不知道怎麼的,聊着聊着,話題竟然被轉移到了祛溼正骨貼上,一直紮根西北的雷戰勇開口說道:“最近我們西北和西南兩個軍區,配屬了一種新的裝備。”
“噢?”雷戰軍笑問道:“什麼新裝備?我怎麼沒聽說?”
雷戰勇笑道:“一種膏藥,對治療關節炎有極佳的效果,基本上能做到百分百治癒,西南那邊從軍官到士兵多少都會受到關節炎的困擾,我們西北好些,天氣乾燥,不過特種兵經常搞野外作訓,有時候大冬天在雪地裡一待就是一整天、跋山涉水,關節炎的患病率也比較高,這種膏藥西南那邊先試用了,效果極好,推薦到總後勤部衛生部,恰好[***]的專家也向總後勤部衛生部以及國家衛生部舉薦這款藥,總後勤部乾脆就正式將這款膏藥列爲軍需品。”
雷戰軍驚訝問道:“什麼膏藥這麼神奇?!百分百治癒,玄乎了一點吧?”
“哈哈。”雷戰勇笑道:“事實就是這樣,現在這膏藥緊俏的很,極難買到,總後勤部老幹部幹休所不少老幹部都患有關節炎,但現在根本就採購不來,供不應求啊!軍區拿到的量,分攤給我們西南西北兩個軍區就已經非常吃緊了,不少老幹部都向總後勤部抗議呢,把總後勤部的人給愁的呀,一天到晚派人去貴州,奈何人家藥廠所有產量配額都分配出去了,多一貼都沒有,西南軍區那點配額,還都是通過宋家公子的關係爭取來的。”
“宋家公子?”雷戰軍詫異問道:“不會是金陵那邊的老宋吧?”
“沒錯。”雷戰勇點頭笑道:“就是老宋家的公子。”
說着,雷戰勇又道:“現在這藥,在市場上吃緊的很,不少老幹部的子女聯繫我,我都沒捨得給,我那裡一共就有一百貼左右的存貨,你們身邊要是有親朋好友患了關節炎的,打聲招呼,我給你們弄點過來。”
說着,雷戰勇問張興平道:“興平,你家裡的老人有需要嗎?”
張興平笑道:“我家和我愛人兩家四個老人都沒有患關節炎的,你說的膏藥這麼緊俏,我就不跟着增大內需了。”
三個男人哈哈直笑,雷戰軍開口道:“要真有這麼神奇的話,回頭給我弄一點吧,我送幾個以前的戰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