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浩轉身離開,從腰間掏出自己的手機,按下了錄音軟件的停止鍵,剛剛所有的過程都已經被錄音,自己今晚只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證據確鑿。
張文浩作爲一個高三學生,再加上平曰裡父親一直的教育引導,使他覺得人活着,便是身子正不怕影子斜,有理方可走遍天下,留下證據,也是隨時以便證明自己的青白。
離開學校艹場,張文浩便聽到了系統的提示音,自己因爲剛纔使用實戰搏擊技能,得到系統獎勵的100個積分,現在自己可用積分有190個,累計積分也達到了690個!
實戰搏擊果真是一個姓價比極高的技能,而自己的身體還有很大欠缺,不然的話,戰鬥力還會幾何倍的提升,所以張文浩心中下定決心,一定不能斷掉對體能與實戰搏擊的訓練,讓自己擁有更強大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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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市江新醫院的急救室內,幾個滿頭大汗的醫生正在滿臉鮮血的陳沖臉上忙碌着,陳沖的鼻樑骨被打斷,整個面部兩頰嚴重充血,腫的像是吞了兩個雞蛋,鮮血在臉上已經凝固成爲血痂,而醫生用衛生棉每擦一下,陳沖都會控制不住發出悽慘的吼聲。
除了陳沖與幾個醫生,急救室內還站着三個男人,其中一個,梳着大背頭,一張國字臉此刻極爲嚴肅,臉色鐵青,看得出來他正在強忍着巨大的憤怒。
“陳區長,令公子臉上的血痂需要處理乾淨,好看一看還有沒有其他傷口,他的臉大量充血導致嚴重腫脹,所以這個過程會比較疼痛。”
醫院的院長劉子強剛剛被員工從家裡叫過來,得知陳區長的公子被打送入江新醫院,劉子強也是緊張的要命,此刻的陳沖就在病牀上不斷哀嚎,自己也只能硬着頭皮跟陳區長解釋這一切。
這個面色鐵青中年男人,名叫陳儒,正是陳沖的爸爸,江城市江新區的區長,也是整個江新區的二把手,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在病牀上痛苦不已,陳儒心中也是怒火滔天,只是他在官場浸銀已久,這種場合,並不適合自己宣泄憤怒。
“讓醫生不要有心理壓力,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陳儒冷冷的說了一句,而劉子強也終於鬆了口氣,只要區長不怪罪下來,那便好說了。
就在這時,一個畫着濃妝的中年女子衝進病房,剛一進門,就嘶喊道:“寶寶呢?寶寶怎麼了?”
隨即,那中年女子奔到病牀跟前,一見病牀上的陳沖滿臉是血,一下子癱軟在地上,接着,便哭天喊地的罵道:“是哪個該死的王八蛋把我的寶貝兒子打成這樣?陳儒!兒子在學校被人打成這樣,我看你這個區長是白當了!”
這個中年女人,便是陳沖的媽媽---徐紅霞。
“你閉嘴!”陳儒面色不善的盯着自己的老婆,怒斥道:“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打麻將,要不是我給你打電話,你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想起來回家!”
“我不管!”徐紅霞哭嚎道:“你趕緊讓人去查,到底是誰打傷了兒子,我一定要讓他付出百倍的代價!”
陳儒看了身邊的司機一眼,道:“小陳,你把你徐姨帶到旁邊病房去,然後給邢局長打個電話,讓他用最快的時間給我趕過來!”
“好!”旁邊被叫做小陳的年輕人急忙上前要將徐紅霞攙扶起來,誰料那徐紅霞竟然撒起潑來,一邊胡亂拍打着小陳,一邊高聲哭鬧道:“陳儒,你今天不給我和兒子一個交代,我就在這裡坐着不起來了!天殺的把我兒子打成這樣,我要他血債血償,立刻!馬上!”
陳儒臉色更青了幾分,上前一步伸手將她硬拉了起來,吼道:“該怎麼做我心裡有數,你要是再在這裡胡鬧,今晚就給我收拾東西回你爸媽那,這件事什麼時候結束,你什麼時候再回來!”
徐紅霞瞬間安靜了下來,她看着自己丈夫的表情,心中知曉,一旦他是這種表情與語氣跟自己說話,自己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招數就不好用了,便一臉委屈的站起身來,低聲道:“我不走,我要在這陪兒子。”
說完,徐紅霞轉身拉了一個板凳,坐在病牀跟前,抓住陳沖的手在自己臉上不斷的摸索,眼淚嘩嘩直流。
陳儒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小陳也很會觀顏察色,急忙道:“區長,我現在去給邢局長打電話。”
陳儒點了點頭,那小陳急忙掏出手機走了出去。
二十分鐘之後,一個身穿便服、體態微胖的中年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看了一眼,便直接迎上陳儒,滿臉自責的說道:“陳區長,小衝出事,我這個分局局長,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現在就派出全部警力去緝拿兇手,今晚一定要把兇手緝拿歸案!”
“別說這些了。”陳儒面無表情的說道:“先等醫生把小衝的傷口處理好,然後再問問他具體是怎麼回事。”
......
一干人在醫院裡等到了凌晨時分,醫生纔給陳沖做好了鼻翼和上嘴脣縫合手術,主治醫生弄完一切,對陳儒說道:“陳區長,這種手術很簡單,用不了一個月陳公子的鼻樑骨就能夠重新長好,不過是否會影響容貌,現在還說不好,要等到癒合之後再看具體情況,不過您也不用擔心,就算是整容,也只能算是一個小手術,這種手術我們醫院就可以做,絕對不會有什麼大影響的。”
陳儒點了點頭,問道:“我兒子其他的傷沒什麼大礙吧?”
“沒什麼大礙。”醫生說道:“不過也是需要臥牀靜養一段時間。”
陳儒打發走了醫生與院長,整個病房裡,只剩下他們一家三口與江新區公安分局的局長邢家強,陳儒坐在陳沖身邊,看着一臉痛苦的兒子,心疼不已,開口問道:“小衝,跟爸爸說說,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儒一向對陳沖管教很嚴,所以陳沖心中也頗有些擔心,生怕說了真話,會先被責罵一頓。
故此,陳沖只能撒謊道:“我一個同學,叫張文浩,放學之後他把我叫到艹場去,我剛到艹場,他就動手把我打成這樣了,他還說是因爲我平時和蘇若然走得太近,所以要教訓教訓我,讓我以後離她遠點,還說即便我爸爸是區長,他以後如果我再敢接近蘇若然,就見我一次打我一次。”
“還跟我撒謊!”陳儒厲聲斥責了一句,吼道:“另一個病房裡還躺着四個小混混,他們是跟你一起從一中艹場上被送過來的,你怎麼跟我解釋?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把事情的全部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不然的話,我立刻就去問那幾個混子,要是你敢騙我,我饒不了你!”
陳沖立刻被嚇的僥倖心理全無,只好將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全盤托出。
陳儒越聽,臉色也就越難看,到最後,他一拳砸在病牀邊上,嚇的陳沖險些跳下病牀。
“陳儒你幹嘛!”那中年女子氣鼓鼓的說道:“有你這樣的嗎?兒子在外面受了委屈,你還在這裡嚇唬兒子!”
陳儒冷着臉,指着陳沖罵道:“你個臭小子做事一點腦子都沒有!那個叫張文浩的,明顯是設了一個套等着你自己去鑽,沒想到你還真鑽進去了!第一次你找人打他,他沒有一點反抗能力,爲的就是把你從幕後牽出來,然後找機會來教訓你!”
“他若是事後主動找你報復,那就是蓄意傷人,但他引你先動手,今天的事就算是上升到法律層面,他也是正當防衛,那四個小混混還都帶了刀,他就算搶過一把刀,殺掉你們中的一個兩個,法律上也最多判個防衛過當!甚至還會被判無罪!”
邢家強也是一臉自責,說道:“我沒想到吳友鑫那個王八蛋竟然敢揹着我做出這種事,要不是他給小衝找了那幾個混混,小衝也不會出這種事,我回頭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教訓他沒用!”陳儒咬牙切齒的說道:“現在要做的,是怎麼讓那個張文浩付出代價!這個小子如意算盤打的倒是挺好,只是他根本不懂,什麼叫做權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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