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堵天罰城的大軍撤去,天罰城中的所有人這才鬆了口氣,因爲如果對付真的想要破城而入,這天罰城絕對撐不了一個時辰!
不過這夥人剛剛離去,天罰城外又有兩夥勢力,粗略一算兩夥勢力也有將近兩百人,急速向天罰城這邊衝了過來,相比先前那無窮無盡的軍隊,也只快不慢!
天罰城中的人都想罵娘了,這又是什麼人啊?不過看到那兩夥人身穿着的服飾,這才一個又一個的再次鬆了口氣。
無極宗的弟子服誰認不出來?
至於另一夥人,身上的服飾則全都有一個“陳”字。
兩夥勢力同時在神蓮藥房落下,城中也有一夥人匆匆趕到,帶隊的正是天香樓楚老闆。
天香樓雖然不同於那些修煉宗族,但樓內高手供奉同樣不少,道祖級別人物也不在少數。
其實剛剛週中和天上那夥人對峙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天香樓的人已經埋伏在各處,只是沒有提前現身而已。
無極宗和陳家,也都各自帶來了近百門下弟子,長老也有半數全都帶了過來。
不得不說,週中此時很感動。
雖然天罰城有金家林家這樣討人厭的家族,但也有這些重情重義的家族。
“周神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先前在雪落城感受到那無窮無盡的滔天氣勢,向天罰城逼近,我和父親就猜測可能是衝着你來的,父親讓我先帶着這些長老打頭陣,若是情況危急父親會將陳家的所有人都帶過來!”
陳菲兒有些擔憂的說道,然後又是疑惑的掃視着四周道:“那些人呢?”
天香樓楚老闆早已下定決心拉攏週中,此時也是站出來說道:“我天香樓雖然沒有陳家那等底蘊,可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帶來的這些人,都是可以賣命的,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就帶着人殺過去!”
他是唯一一個親眼看到先前那一幕的人,雖然知道自己這些人可能不是對方的對手,可那又如何?比錢,他還真就沒輸給過誰!
實在不行,重金之下,再招攬一批高手便是!
陳菲兒突然發現趙無極始終一言不發,沒好氣的說道:“你呢?你不是常說自己是周神醫最好的朋友嗎?怎麼,現在你最好的朋友出事了,就沒脾氣了?真讓人看不起!”
趙無極哪裡受得了激,擋下便要帶着無極宗的人衝上去,攔下那夥人。
他趙無極除了週中,又怕過誰?
週中卻是攔下了他,看着他先前若有所思的模樣好奇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他們都是些什麼人?”
趙無極點點頭道:“先前我不說話,只是不想讓你們都去送死罷了!對方的強大,可能不是我們任何一家能比的,甚至天罰城方圓百里內的所有勢力加在一起都是送死!”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趙無極繼續說道:“魔域最崇尚實力,所以等級制度森嚴,我們現在所在的天罰城,是位於魔域下九路之一的黃泉路,這一點你應該已經聽說過了。”
週中點了點頭,這件事他早就打聽清楚了。
“天罰城看似風光,其實只是黃泉路微不足道的一個小城罷了,相比於黃泉路的主城,黃泉城,更是小巫見大巫,而黃泉城中有兩大家族,近乎於黃泉路無敵般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陳菲兒此時也是皺起了眉頭,不再小瞧那夥人。
“我曾遠遠見過那羣人,他們身上穿着的,就是那兩大家族之一,沈家的弟子服!”
“現在你們應該知道,我爲什麼說咱們這些人是去送死了吧!”
聽到這話,週中臉色頓時一變,其餘兩人的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
不同於後者是畏懼那沈家的威勢。
週中是因爲突然想到沈心蓮與那羣人的古怪關係,沈心蓮也姓沈……
難道那些人都是沈心蓮的家人?可若是家人,又何必如此?
而且從那夥人擺出的陣勢來看,沈心蓮恐怕在沈家的地位不低!
念及此處,週中直接去後院把李竹竿給拉了出來,看到李竹竿一臉頹敗的模樣,週中就知道他肯定知道一些其中的內幕。
“你是跟隨沈心蓮最早的一個人了,對於她的事應該有所瞭解吧,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還要瞞着我嗎?”
李竹竿這才嘆了口氣,對週中緩緩講述了起來。
原來,沈心蓮確實是沈家的人不假,並且在沈家的地位還不低,是屬於嫡系一脈,甚至可以說是沈家的掌上明珠。
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一切都在沈心蓮父親死後發生了鉅變。
沒有了父親的庇護,在沈家這種大家族,尤其是沈家坐落在最崇尚勢力的魔域!沈心蓮很小的時候就和母親被趕出了沈家!
不過隨着沈心蓮日益長大,模樣越來越變得出衆,沒有動用沈家的資源便能晉升到仙帝境界,天賦更是出衆無比。
沈家改變了心思,便想要抓沈心蓮回去,成爲聯姻的工具!
沈心蓮也就是因此,才跑到了遠在千里之外的天罰城來,成立了神蓮幫。
不過沈心蓮也知道,這樣的日子可能無法長久,沈家怎會甘心一個聯姻工具就這麼脫離他們的手掌心?
所以沈心蓮也時時刻刻都在擔心他們會找上門來,沒想到這一天還是到來了。
聽完這段敘述,週中這才知道,沈心蓮爲什麼會哭的那麼傷心,想來她應該也猜測到了自己的下場會如何。
週中心裡很不是滋味,脫口而出道:“這沈家也太不是東西了,呵,黃泉路第一家族?可笑至極!”
週中直接就向趙無極詢問那沈家所在的位置。
趙無極很瞭解週中的脾氣,知道他要做的事,誰也無法改變其心意,只能拿出一副地圖交給週中,但還是提醒道:“沈家的老太爺,修爲極高,傳說中已經突破了道祖境界,你遇事千萬別衝動!”
週中搖搖頭道:“我曾經答應過沈心蓮,不會讓任何人帶走她,已經食言過一次了,我不能再食言,這黃泉城,我說什麼也要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