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四人都沒有和週中多說一句話,尤其是除了青年以外的另外三人,在路上只是不停的向青年大獻殷勤。
週中自然也懶得搭理他們。
經過那道天塹之前,週中倒是長了些眼界,眼前一片烏雲密佈,雷聲涌動。
據說每個月只有一天的時間,雷聲漸歇,可以供人通過,而那中天三郡就在那雲層之上!
除此之外,還有大批魔神宮派遣的守衛,守在那天塹附近,好似一個個石雕一般一動不動。
但這些守衛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卻是一個比一個駭人,恐怕就算是道聖修爲想要強闖這道天塹也要吃一個大虧。
週中幾人來的很巧,因爲這一天剛好是天塹可以供人通過的日子。
而且因爲有魔神殿下發的令牌,所以週中自然也用不着強闖,在那羣守衛身前亮了亮手上的令牌之後,大批守衛便將視線從他們的身上移開。
從那雲層通過,週中倒是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可下一秒出現在週中眼前的景象,卻是讓他也不禁感慨了一番。
難怪中天三郡來的人,總是將下九路視爲不入流的存在,這中天三郡魔氣盎然的程度,根本就遠非下九路可以比擬的。
當然,更加重要的是空間,下九路的空間雖然已經足夠龐大,可這單單的一個望天郡,就已經足以和整個下九路相媲美!
進入望天郡的第一時間,青年先是帶着玩味的目光看了一眼周中,畢竟這裡就算是他的地盤了。
不過看到週中理都沒有理會自己,青年也只能自討沒趣的冷哼一聲。
隨後三人去往這一行的目的地,望天郡的赤地城。
又是整整數日光陰過後,一行五人終於來到了這一趟的目的地,赤地城!
赤地城佔地極廣,即便是身爲下九路首府的九淵城,彷彿對比這赤地城也遜色了不少。
如此一來,中天三郡與下九路之間的對比,也是越發的明顯。
因爲據說望天郡中還有很多類似赤地城,甚至在赤地城之上的城池存在。
幾人剛剛來到赤地城的城門口,一夥人便從城池當中走了出來,衆人的視線全都齊齊的望向五人當中的那個曹姓青年。
無需多言,這些人應該就是赤地城曹家的人了。
曹家在赤地城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家族,迎接這位從下九路歸來的年輕才俊,自然也是做足了排場,無比風光。
老者三人也是隱隱有些激動,心想自己真是做對了選擇,沒有跟錯人,這排場恐怕已經不下九淵城的四大家族了吧!
青年帶着一臉倨傲的神色,瞥了週中一眼笑道:“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馬上對我俯首稱臣,我可以帶你一起走,讓你有一個安頓的地方。”
週中依舊是理都懶得理他。
曹姓青年冷哼一聲,臉上帶有一絲惱怒,但也沒多說什麼,等帶着老者三人走遠了之後,才臉色陰沉的怒罵了一聲道:“真是一個白癡,以爲這中天三郡是下九路那種小地方?在這裡無依無靠,我看他能不能活過一個晚上!”
老者三人連忙附和道:“曹少爺說的對,像這等蠢貨,就活該他死!”
沒了青年四人的存在,週中覺得心情舒暢了不少。
而緊接着,再次讓週中感覺到望天郡與下九路之間巨大差異的,便是這裡的花費了。
僅僅是入城,居然就要交五千上品魔石!
要知道,這在下九路,可是已經能夠買到一件不錯的靈器了。
這還不止,進了城,週中並沒有挑選什麼高檔的酒樓,只是隨便的找了一家酒樓,每晚居然也要五千的上品魔石!
就算是週中現在財大氣粗,但也是肉疼無比!
但爲了打探一下這裡的情況,尤其是天地石的事情,週中還是咬着牙交了魔石。
隨後又是點了幾個小菜,便準備跟這裡的店小二打探些赤地城的虛實。
可就在這個時候,酒樓外面卻是傳來了一陣的喧囂,同時來了一隊非常壯觀的隊伍。
和這個隊伍相比,剛纔曹家的那個迎接隊伍,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僅僅是充當這個隊伍的護衛,就足有近百人,而且每一個都是修爲不俗的高手。
彷彿是看出了週中眼神中的好奇,店小二笑呵呵的說道:“這可是赤地城第一家族的人馬!他們去城外迎接國師回來了,有這排場自然是應該的。”
週中點了點頭,原來是赤地城的第一家族,就是不知道這個家族與成家那樣的家族相比如何了。
店小二越說越是來勁,臉上帶着得意的神色道:“客人應該是第一次來我們赤地城吧,我們這的第一家族雖然名不虛傳,可這位國師同樣是實至名歸!”
週中喝了口酒好奇道:“哦?有什麼說法麼?”
店小二得意道:“我們的這位國師啊,那可是在整個中天三郡都是極有名氣的煉器師!弟子遍佈五湖四海,誰人見了也要給三分薄面!”
說這話的時候,店小二臉上那自豪神色,週中是看得出來的,畢竟一榮俱榮,他們這赤地城的能人越多,他自然也是臉上有光。
這一點週中還是能夠理解的。
那個迎接隊伍也終於走到了酒樓的正門前,不少人對着隊伍中那個非常奢華的坐輦中的一個老者議論紛紛。
應該就是店小二口中的國師了。
而坐在另一旁的一名中年人,據店小二的熱心介紹,正是這赤地城第一家族的家主!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迎接隊伍突然停了下來,坐輦之上的那個老者突然帶着激動的神色走了下來,隨後更是走入了酒樓,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走到了週中的身前恭敬的叫了一聲:“周大師,居然能夠在這裡見到您,看來咱們還真是有緣分啊!”
週中臉上帶着疑惑的神色仔細想了想之後,才終於想到了這個所謂的國師,可不就是前不久去下九路挑釁的那位望天郡煉器大師,阮大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