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陵有一句話,流傳極廣,叫做千金難進登江樓,說的就是這登江樓,根本不是什麼普通人能夠來的地方。
因爲其服務的,就是金陵市的上層圈子,各界商界大佬,說句不太好聽的,沒有個上千萬資本,在這登江樓內的地位,連狗都不如。
就在今夜,登江樓卻是無比的熱鬧,一輛輛平日裡難以一見的豪車幾乎扎堆停放。
幾乎所有有頭有臉,在金陵市可以叫得出名號的人物,紛紛走入登江樓。
“喲,這不是江總嘛,幸會幸會。”
“呵呵,畢竟是白總邀約,不得不來啊。”
雖說今夜被邀請到來的,都是金陵市各界頂級圈子的人,但也大致分爲了兩個小圈子。
能夠站在內場閒聊的,大多數身邊都跟着幾名保鏢,言談舉止間也能顯現出極高的修養。
更多的,還是站在登江樓外場,紛紛帶着各異的目光,不時瞥向內場。
這樣的宴會,哪怕是在登江樓也不多見,因爲能夠將這麼多大佬一齊邀約而來,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
所以對於這些雖然混出了一些名氣,但總歸還是差了些什麼的商人來說,能否結識到其中一位內場之人,就顯得極爲重要了。
飛騰建材公司的老闆,陳德中,便是其中的一員了。
不過他的運氣算是不錯,內場之中正巧有着一位熟識的商界大佬,所以他也就笑着端了杯酒走了過去。
“齊總。”陳德中主動打了聲招呼。
他口中的齊總,此時正與人閒聊,聽到此話好奇的轉過頭來,只是客氣的說了句:“哦,陳老闆啊,你的建材廠,據說最近生意不錯?”
陳德中帶着一臉訕笑:“哪裡哪裡,還得靠齊總的提攜纔是啊!”
對方沒再多說什麼,繼續與旁人聊着生意上的事情。
陳德中卻絲毫沒有半點被冷落的不悅,相反的,哪怕只是與這位齊總聊上兩句,就足以有了一個站在這裡的理由了。
一些與陳德中熟識,同時地位相仿的公司老總,已經有不少羨慕的看向他了。
陳德中當然也不會白白錯過這個好機會,不動聲色的與那幾人站在了一處,等到幾人聊了兩句之後,他這才插話道:“齊總,您消息最是靈通,能否透露一下,白總把咱們這些人叫到這裡來,是爲了什麼?”
這件事,也是很多人都一頭霧水的事情,按道理來說,白軒並不是一個喜歡對外炫耀之人,像這樣的宴會,也是第一次舉辦。
不過白軒在金陵市內的地位,從前來參加宴會之人的身份,就可見一斑了,收到邀約的人,絕對沒有人敢不當回事。
齊總有些意外的說道:“你還不知道?”
沒等陳德中說話,齊總已經壓低聲音繼續說道:“我也是從別處聽來的,據說白總的弟弟,白陽,前兩天死了,是被人殺的,你們應該也都知道白總是什麼人,這種事,肯定是要親自解決了,據說今天就是要報仇的。”
“什麼?”
“竟然有這種事情?!”
不只是陳德中,不少內場的人聽說了這件事之後,也是面露驚容,議論紛紛。
正如其所言,白軒是什麼人,在場的沒有一人不清楚,據說惹上他的,就沒有一個能有好下場的。
曾經許多起身家上億的老總,離奇失蹤的事件,據說都跟他有關。
如今居然有人殺了他的弟弟,這不是擺明了找死麼?
很多人都覺得那個兇手,今天絕對不敢前來,即便是來了,也是必死無疑!
……
週中沒有和龍爺一起走,一個人來的,將車子隨便停在了一個地方之後,便向裡面走去。
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裡面以後,也沒有人主動上來攀談。
雖說能進來這裡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老總,很多人都抱着多個朋友多條路的想法,儘可能的多認識一些人。
但是週中的穿着,實在是太普通了,不說有多正式,總得穿身西裝吧?
結果週中就穿着一件黑色長袖襯衫,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了,很多人都是隻看了一眼就不再關注。
週中腳步不停,直接向內場走去,如此一來就更加惹來其他人的厭惡了。
就連他們這些身家千萬的老總,都不敢往裡面走,你這麼一個不知哪冒出來的毛頭小子,也敢這麼沒規矩?
但是很多人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多在心中鄙夷週中一番,也沒人開口斥責他什麼。
但有一個人看到週中以後,卻是立刻拉長了一張臉。
正是陳德中,昨天才見過週中一面的他,自認爲對週中的底細一清二楚。
就算是韓麗來這,也不敢像他這麼招搖,週中這麼一個小白臉,有什麼資格來到內場?
端着酒杯,他直接擋住週中的去路,仰着頭,彷彿居高臨下的看着週中。
“喲,這不是韓總的小白臉麼?怎麼來這了?莫不是來這做服務員的?來來來,把爺伺候好了,有你的小費拿。”
因爲韓麗公司的緣故,週中這兩天心情本來就不怎麼樣,今天又見到了這個建材廠的老闆以後,更加有些不耐煩。
所以在他說完那番話之後,週中直接一巴掌拍了過去。
陳德中根本來不及反應,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不說,臉上還多出了一個鮮紅的掌印。
週中冷着一張臉道:“別自找不自在,昨天不抽你,是因爲韓麗在場,今天你想找死的話,我可以成全你。”
陳德中懵了,不僅僅是因爲週中這一巴掌的緣故,更是因爲週中的語氣。
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今天這是什麼場合?可是白少親自設下的宴席!哪裡容的週中來這裡撒野?
“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打我?!來人,快給我來人!把這傢伙給我抓起來,我要他好看!”
陳德中冷着一張臉,向安保所在的方向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