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處山道已經與週中記憶中截然不同,竟被鋪上了一路的青石板,單單是這一條路,估計就得造價不菲,路上還有不少正在籌建的設施。
看的週中是又愛又恨,這羣人簡直是不把自己這個原主人放在眼裡啊,不過換個角度想想,這羣人把自家庭院打理的這麼好,好像又是一件好事?
王德友比較健談,據說是來自附近的一個小修行宗門,門下弟子人不多,但是給五毒宗的供奉還是不能少,按他的話說就是,誰讓人家五毒宗威名擺在這呢?
“不知小友是來自哪個宗門,怎麼會連五毒宗都沒有聽說過?”王德友納悶的問了一句。
週中不動聲色道:“閒雲野鶴一個,和王前輩這種有宗門之人,肯定是沒辦法比較的。”
一番話說的王德友心情大好,他一旁的王師也是笑道:“你倒是會說話!放心吧,我們黑石門在這一片還是有點名頭的,你要是受了什麼委屈,大可以報出我們的名號!”
週中對此只是微微一笑。
賀蘭夜雪則是用一雙好奇的眼睛四處打量,小姑娘以前從沒接觸過這些東西,此時自然是好奇的不得了。
而且最難能可貴的是,她好像很輕易的就接受了這些常人難以想象的事情,這也是週中不排斥讓她踏上修煉一途的原因之一。
週中幾人自然不是唯一一波上山之人,此時的山上已經匯聚了大大小小不下數十個小宗門派來的人,身着各色帶有標誌性的服飾,好不熱鬧。
要不是來了這,週中都不知道在華國的這一片區域,竟然還有這麼多的修煉者。
而且每個人看上去架勢都很足,能夠從其體內感受到一股靈氣波動,遠不是武盟的那些純粹鍛鍊體魄之人能夠相比較的。
這些人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全都充滿了對五毒宗的唯唯諾諾,尤其是在望向那位七長老的仙居,也就是週中的原住處時,更是如此。
沒錯,來了這山上之後,週中就發現,那位五毒宗的七長老,竟然就直接住在了自己原先的那個院子。
倒也識貨,知道那裡是距離靈泉最近的地方。
原先一路上話不少的王德友,此時也變得謹言慎行了不少。
這些人的另一個共同點就是,每個人都帶來了不少的東西,各種各樣的靈藥法器還有材料應有盡有。
甚至還有一人手上拿着一株千金難得的赤火枝。
這玩意,對於滋養靈氣可是大補,想要尋到一株,就跟中彩票的機率差不多。
看的週中都有些心動了,他現在修爲還很低,自然急需各種藥物配合吸納靈氣。
但是他自己空間戒指裡的那些仙藥,藥力實在是太強,正需要這種低級的草藥呢。
一旁的王德友對週中說了句:“小友先在此處稍等片刻,我和閨女二人,把東西交上去,要是有機會的話,說不定還能讓你親眼見一見那位七長老。”
週中點頭笑道:“王前輩先去忙就是。”
王德友剛要離開,好像想起了一事,着重提醒道:“你可千萬別在這山上惹事啊,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我也保你不得的。”
父女二人緩緩離去,週中當然不會就待在這裡,沒多久之後便對賀蘭夜雪道:“走,去看看這五毒宗,到底有什麼名頭。”
賀蘭夜雪“啊”了一聲道:“可是……那位王叔叔不是說……”
週中笑道:“聽我的就是,現在還有很多事情,是你無法理解的,不過很多你就會明白,這什麼狗屁五毒宗,對我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週中與賀蘭夜雪二人也緩緩離去,不過就連週中也沒有發現的是,此時此刻,正有一行幾人從那位七長老的仙居中走出。
而其中的一個青年,正是鍾天宇,在看到週中時,立刻變得滿臉的咬牙切齒。
在他一旁,還有一個面如冠玉,風度翩翩的青年,他好奇問道:“天宇,怎麼回事?從剛剛開始,你就變得跟換了個人一樣。”
鍾天宇仍是那副咬牙切齒的表情,對青年說道:“就是此人將我弄得現在有家不能回,關師兄,你覺得我能不恨麼!”
他雖然也很好奇週中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很快就被滿腦子的恨意所充斥。
他口中的關師兄意外的看了週中的背影一眼,隨後有些不屑的嗤笑一聲:“能在今天來這山上的,估計是哪個小宗門前來上交供奉的吧,你放心,就這種小人物,師兄我隨手就能捏死,肯定幫你把這個仇給報了!”
鍾天宇臉上一喜,如今週中在他腦子裡可差點就要成爲一個心魔了,能夠除掉週中,當然是大喜事一件。
不過關師兄很快說道:“但也不是現在,咱們還是要先將師父交代的事情辦好纔是啊。”
鍾天宇很會來事的說了一句:“關師兄說的是!”
反正週中早晚是要死的,他不介意是早是晚。
……
剛準備去上交供奉的王德友與王師,卻在半路上遇到了些意外。
修行一途,與世俗是有很大的不同的,只要踏上了這一條路,那就無法避免的會因爲各種原因與人結緣。
很巧,又或者說不巧的是,二人便在此時遇到了一行數人,正是與二人宗門有一樁死仇未解的一方勢力,金山門的人。
金山門人多勢衆,立刻就將父女二人圍在了其中,帶着一副不懷好意的笑意。
“喲,這不是黑石門的王道友麼?怎麼親自來上交供奉了?莫不是門中弟子都已經死光了?”
一番話下來,根本就不留半點餘地。
王德友沒好氣道:“說話積點德吧,別忘了,這可是在七長老的仙居,趕緊讓開,別耽誤我們的正事!”
“喲,還來脾氣了!”金山門爲首之人笑了一聲,隨後眼神一變,手指輕彈,一枚暗器正中王德友的腦門處,王德友一時不察,竟被中了個正着,立刻腫了一片。
那人笑道:“我就是罵你黑石門,我還動手打你黑石門的臉,你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