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衆人到了大殿處,果然一桌豐盛宴席,已經準備好了在那裡,最難能可貴的是,菜還熱乎着,看的出來爲了讓週中安心,六位長老可謂是用盡了心思。
不過就在衆人用餐之時,異變突生,整座大殿都開始晃動了起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地底不斷衝擊,即將破土而出。
五毒宗所在是一處山洞,雖然裝修的很是華麗,可此時上方位置仍不斷有砂石落下。
一旁的賀蘭夜雪有些擔憂的看向週中,這等異變,任何人也要心生畏懼。
只不過週中只是對她微笑着搖了搖頭,示意有自己在,不用擔心。
席間六位長老幾乎同時站起,望向那大殿外的位置,臉上帶着一種狂喜之意。
“這……這是……”
這股波動,極其熟悉,哪裡能夠不讓他們激動?看樣子,自家宗主這是要破關而出了啊!
念及此處,幾人都是不屑的諷刺般的看了週中一眼,同樣是閉關,但是自家宗主,那突破的可是金丹瓶頸!
而這小子,他們可不會相信,如此年紀,就能有這等傳說中的修爲!
只不過爲了暫時不讓週中察覺什麼異常,免得打草驚蛇,幾人還是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二長老好像也有些心驚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周先生,要不您先避一避吧!”
爲了拖延週中,他們可是事先準備好了一處困人的陣法,保證能夠讓週中自顧不暇!
只不過週中卻已經放下筷子,緩緩起身道:“行了,都別演戲了,眼下的一幕,是你們都預料好了的吧?”
此時的大地仍舊在不斷的顫動,一股莫名的威壓在不斷的節節攀升,仍舊沒有停下。
六位長老都是臉上一驚,這回可是切切實實的有些恐懼了,生怕週中下一秒一言不合的就直接出手打殺了他們幾人,那可真是有苦說不出了。
但讓幾人心中大定,下定決心與週中撕破臉皮的一件事發生了。
大殿遠處,隱有破空聲傳來,還有一個聲音從那遠方傳來,速度極快,彷彿就要來到眼前。
“該死的東西,讓你鳩佔鵲巢這麼長的時日,是不是太不把我這個宗主放在眼裡了!”
六位長老臉色興奮,瞬間跳出老遠,與週中遙遙對峙,不屑說道:“你這該死的毛頭小子,還真以爲我等怕了你不成?委曲求全,那只是出於下冊,如今我宗張宗主出關,你必定難逃一死!”
週中只是冷冷一笑,拍了拍擔憂不已的賀蘭夜雪的手背,示意她不用擔心。
隨後,週中緩緩起身,只是簡單的活動了一下身體而已,便有“噼裡啪啦”爆炸般的響聲傳出。
“金丹境界?就是不知道你這金丹,修煉的夠不夠牢固,能不能捱上我這一拳!”
大殿外的那人,已經越來越近,氣勢更是已經提升到了頂點,任何修煉者在面對這股威壓時,估計都得退避三舍。
更別提像週中這樣,還像一個沒事人一樣。
“大言不慚!”
此時那位張宗主,已經如一塊巨大岩石般猛然落於大殿,身後已是一片廢墟。
他遙遙指向週中面門。
“大言不慚!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砸碎我這金丹!”
週中沒有猶豫,以他如今還尚未到達凝神期的修爲,自然無法與這剛剛進入金丹期之人相抗衡。
但是好在週中還有肉身之力!
再一次強行開啓了盤古血脈之後,週中的整個身周,都好像散發着淡淡金光。
隨後他不退反近,整個肉身如同一顆流星般拔地而起,速度之快,光用眼睛竟然已經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道殘影的出現!
下一秒,剛剛站穩腳跟的張平風,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週中一拳猛然重新轟出了大殿!
大殿外的張平風瞪大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之色:“這不可能!我可是……”
沒等他的話說完,週中已經再次瞬間來到他的面前,一拳又至,帶着一股罡風轟在其面門之上。
衆人只能看到,那張平風話剛說到了一半,整個人便又被轟飛出了老遠!
大殿內,那位二長老臉上寫滿了恐懼,此時他有些失魂落魄的跪倒在地。
“怎麼會這樣!”
其餘幾人也是一言不發,全都像是丟了魂一樣。
大殿外,那一陣陣的波動仍舊沒有停下,伴隨着張平風的慘嚎。
許久之後,週中終於停手,緩緩說道:“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這金丹硬,還是我的拳頭硬!”
此時的張平風,早已經失去了與週中戰鬥的膽氣,整個人半跪在地上,滿臉恐懼道:“不……不要……我可是金丹境強者,怎麼可以這麼簡簡單單的死去!”
但是週中卻沒有再給他說下一句話的機會,夾雜着所有力量的一拳,瞬間落在張平風的頭頂。
這一刻,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一聲輕微的,好似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
正是金丹碎裂的聲音!
張平風,只剩下半個腦袋,躺在廢墟之中,完全沒有了動靜。
週中緩緩走回大殿,賀蘭夜雪率先跑上前去,露出一個鬆了口氣的笑容道:“週中哥哥!”
週中笑着對她點點頭,隨後眼神一冷,轉頭望向大殿內的六位五毒宗長老。
二長老面如死灰,根本沒有半點遲疑的,直接跪倒在地,更是“砰砰”的磕起了頭。
“周仙師,我等對您不敬,罪該萬死,可只要您能夠放我們一條活路,我等必定不敢再生出半點異心,這條命,從此以後就歸周仙師所有!”
他身後的幾位長老,也立刻跪倒在地。
週中卻是冷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上次你們也好像是這麼說的?”
幾人滿臉的苦色,不過好在週中沉默片刻,改變主意道:“我可以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只不過,若是下一次再有異心,我保證會讓你們魂飛魄散,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剩不下。”
幾位長老這回是真的害怕了,連那金丹境界的張宗主都不是週中敵手,哪還敢生出半點異心?
幾人齊聲道:“我等從此,臣服於周仙師,絕不敢有半點其他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