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到另一邊,單瑩剛剛回到家裡,就碰見了在沙發坐着等自己的單俊博。
“爸爸?您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面對單瑩的疑問,單俊博卻沒有回答,只是說:“小瑩,你快點拿咱們的科研資料,我們立刻起身去別市。”
單瑩看父親這麼着急,以爲是出了什麼大事,匆匆忙忙的跑樓打開了保險櫃,拿了資料就直接下樓了。單瑩把資料遞給單俊博,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我們拿點日常用品吧,萬一到時候一着急買不到呢?”
單瑩還在想爸爸爲什麼不說話,只聽單俊博冷笑一聲:“我估計你是一輩子都買不到了。”
說完,單瑩就只聽“噗”的一聲,一把刀貫穿了她的胸膛。
單瑩倒下去的同時,好像看見了好多人,朝她過來,但是她視線迷糊,已經看不清了。
白明鏡他們一到單家就看見單俊博把刀插進單瑩的身體,當時就一聲怒喝:“單俊博!你還是不是人?他可是你的親生女兒!”
胖子扶起單瑩全力救治,陳默則衝去和單俊博打了起來,一時之間單俊博竟然和陳默打的不分敵我。
“單俊博,你還真的是深藏不露啊?”
陳默一邊應付單俊博,一邊悄悄地召喚天雷,就在纏鬥之際,陳默一把抓住單俊博,與此同時一道響雷在天邊炸響,單俊博被劈了個透徹。
倒在地的單俊博並沒有變成焦炭,反而化成了一陣風,悄悄地飄走了,彷彿沒有來過。
陳默看着地只留下一個文件,疑問的看向加衛:“這......這是怎麼回事?”
加衛嗤笑道:“你問我,我問誰?等單瑩醒了再說吧。”
沒多一會單瑩就醒了過來,看見白明鏡,抱着她就委屈的哭了起來:“白姐姐,嗚嗚嗚,爸爸他要殺了我,他不要我了!”
白明鏡安撫的拍着她,對她說:“你聽我說,小瑩,剛剛那個可能不是你爸爸。”
“可是,他就是我爸爸呀,我不會認錯的。”
“雖然是長得一樣”白明鏡對着單瑩解釋道:“剛剛那個人被風一吹就變成了塵埃消失了,應該是假的你爸爸。”
單瑩驚訝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真的成了?”
加衛看向單瑩,問她:“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單瑩點點頭,解釋道:“你們說的塵埃,我們將它普遍成爲微生物,是比細菌還渺小的生物,但是這種細菌的可塑性非常強,於是爸爸就開始研究,將微生物製造成仿真人來生活可不可以。”
“只不過爸爸還沒研究成功,就突然失蹤了。那之後媽媽拿走了一些材料,但是最核心的技術還是在我手裡,我給藏了起來,誰也不知道在哪兒。”
白明鏡欣慰的摸摸單瑩的頭,附到耳邊囑咐道:“一回你拿一些假文件混到裡面,把真的再藏起來。”
單瑩點點頭,沒一會就悄悄地辦完了這件事,然後同白明鏡一起離開了。
單瑩這邊的問題解決了,週中這邊的事反而愈演愈烈,週中他們不僅被接到了一間名副其實的刑房裡,而且這間刑房裡的所有刑具他們都來了一遍,辣椒水、鞭子、夾棍、烙刑等等,週中他們全都經歷了一遍。
到最後週中和單俊博從電擊椅拖下來,已經是冷汗涔涔,傷痕滿身,氣若游絲。週中看着那個戴眼鏡的男人,問他:“我們已經承認了,你還想怎麼樣?爲什麼還要這麼對我們?”
男人冷冷的目光看向週中,嗤笑道:“低賤的雜碎,還有臉問爲什麼?你們得罪了誰,心裡不清楚嗎?”
就在這時,單俊博醒了過來,看見戴眼鏡的男人明顯吃了一驚:“馮院長?你怎麼在這裡?”
週中這才知道這是精神病院的院長,怪不得這麼大的派頭。
馮院長見單俊博醒了,冷冷的瞥了一眼他,拿起了蘸着鹽水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了單俊博的身,一邊抽一邊瘋狂的笑着;“你跑啊!不是很能跑得嗎?怎麼還是回來了?”
單俊博毫無還手之力,只不過被打了三五鞭,就再次暈了過去。
週中看着已經暈過去的單俊博,哭求:“求你們饒了我們吧,我們以後一定老老實實的,就呆在這裡哪也不去。”
馮院長讚許的摸摸週中的頭,像是撫摸狗頭一般摸了摸,問他:“你能做得了他的主嗎?”
週中連忙點頭,急切地說道:“可以的,我可以的。”
馮院長看了眼時間,直接在單俊博身又潑了辣椒水,單俊博被生生的疼醒了。週中朝着他說道:“我們承認吧,承認我們是精神病,並且再也不出去,只有我們就不用捱打了。”
單俊博看了眼周中,想了想,只能回答:“好”。
於是,馮院長把週中和單俊博逮到了這裡最高的一個塔,塔面有一張桌子,桌子放着紙筆。
週中和單俊博按照院長的吩咐,寫下了自己的遺囑,週中倒是沒什麼,單俊博卻是在遺囑要標明自己的財產一半給妻子於容麗,一半給精神病院,徹底變成了一個窮光蛋。
馮院長拿到了遺屬,開心的看了好幾眼,然後他冷笑着對週中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可以去死了”
週中驚訝的問:“不是說可以讓我們在這裡正常的生活?”
“哈哈哈!”馮院長笑得更加開心,“你們還是太天真,這裡這麼的可怕,怎麼會讓人活着出去呢?”
週中看着他:“既然你也知道可怕,那爲什麼還要這樣做?”
“明明是救死扶傷的醫院,卻非要變成人間地獄?”
馮院長看着週中,一陣冷笑:“瘋子對這個世界能有什麼價值,唯一的價值就是給我和他的家人帶點經濟利益。”
單俊博這時候也走了過來:“你明明知道,他們、我們都沒有病。”
“是啊,你們都沒有病。”馮院長面部猙獰的笑道:“可是你們都有錢啊!”
“你們有那麼多錢,卻沒有時間,那我就給你們時間,你們給我錢,有什麼不好?”
“你們的家人總是說你們沒時間陪他們,還不如直接給他們錢。”
馮院長瘋魔的看着週中他們:“這樣就好了,我來搞你們,他們搞錢,兩全其美。有什麼不好呢?”
週中看着馮院長,問他:“你有家人嗎?”
馮院長也看着週中,他朝下面看過去,一切都是渺小的,他指着很遠的一個方向,笑着說:“有啊,但是他們在這裡的哪一邊我倒是忘了。他們只有錢,所以我也只要錢。”
週中見他連自己的家人都可以說的這麼雲淡風輕,內心的厭惡更甚,怒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有也別說了,我不想聽。”
馮院長聽着週中口出狂言,找來四五個身材魁梧的打手,指揮道:“殺了他們。”
卻不想,就一瞬間的功夫,那些殺手全都倒地而亡,屍體的脖子還噴着血,嚇得馮院長瑟瑟發抖,跪在地直磕頭:“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們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
週中拿起桌子的紙筆,遞給他,對他說道:“只要你肯把你的罪行和這間醫院的客戶名單寫下來,我就饒你一命。”
馮院長接過來,爬到桌子就寫了下來,一邊寫一邊解釋:“我這客戶太多了,名單在我辦公室,但是認罪書我還是可以現場完成的。”
沒一會馮院長就寫完了認罪書,恭恭敬敬的遞給週中,週中接過認罪書,朝着馮院長燦爛一笑:“再也不見吧你!”
說完就一腳把馮院長踢了下去。高塔之下,鮮血肆意。
也不知,是誰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