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可能呢?”白明鏡看着血流不止的龐飛鳴,不敢相信爲了一個龐浩這樣的人,龐飛鳴居然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
明明他是那麼的紈絝不化,貪生怕死。
“爲什麼你要這麼做?你明知道他早就該死了。”白明鏡看着垂死的龐飛鳴,十分不解。
龐飛鳴費力的笑了笑,牽扯着傷口流血更兇:“你不會明白的,我只有......我只有這一個親人了。”
“我不願意......不願意在這世界上,孤......孤單的活着。”
“加衛,你來給他止血,然後讓城衛帶走。”週中吩咐加衛給他治傷,自己則帶着王偉陳默繼續去追蹤龐浩,現在而言他應該跑不遠。
可誰知週中剛要轉身,龐飛鳴卻直接跳了起來,死死的抱住了週中的腰,讓週中難以動彈。
“你幹什麼?快放手!再這樣下去你就要死了!”
週中看着自己逐漸被染紅的衣服,足以想見龐飛鳴已經是贍嚴重,一動彈傷口就會崩裂,流血不止。
“週中,我跟你,這一切都是我主使的......和龐浩沒有任何關係。”
“是我...我出主意讓人造人來破壞闕城。”
“也是我幫他假扮成城主,在城裡軟禁百姓......”
“這都是我的主意,要打要殺都隨意,只是...請你們...放過我父親。”
龐飛鳴話完已經是氣絕至極,但是不聽到週中鬆口,他依舊是沒有鬆開自己緊緊牽制着週中的雙手。
週中看着自己已經完全被血跡滲透的襯衫,內心也是十分的感慨,但是龐浩,還是要抓。
龐飛鳴已是強弩之末,沒等到週中的回答就鬆開了手,再次倒了下去,沒了氣息,到最後,他都沒有閉上眼睛。
週中矮下身,幫他合上眼睛,低聲道:“因果報應,一人做事就要一缺。你,一路走好。”
完週中就直接帶着陳默王偉胖子分別朝四個方向搜去,幾人約定以信號煙爲號,誰找到了龐浩就打響信號煙。
但是龐浩可以變成任何樣子,週中他們尋找了好久也是一無所獲。週中看着來自四面八方形形色色不一樣的臉,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隊長,到底怎麼辦?根本毫無頭緒。”胖子他們連續尋找了兩,終於找不下去了,幾乎是闕城的每個地方都找了,但是龐浩就像是失蹤了一樣,一點蹤跡也沒櫻
陳默也:“是啊,這麼找下去找到什麼時候去?我們還去不去法塔了?”
“......”
週中也沒辦法啊,要是想找到龐浩,就只能讓龐浩自己現身,否則誰也不能抓到他。
那麼現在的問題就是:“怎麼才能讓他自己現身呢?”
週中和白明鏡看着單俊博手裡的資料,又想到已經死透聊龐飛鳴,心裡有了主意。
到了次日,城裡就傳出了一則消息,告示上貼着龐飛鳴的畫像,並且在下面註明:三之內,紫竹林見。
一般人不明白什麼意思,但是龐浩卻清楚這代表着什麼,他清楚龐飛鳴爲了救他落入到了週中的手裡。
如果三之內看不見他,那麼龐飛鳴就會被處死。如果他不想兒子死,那他就只能去赴約。
變形後的龐浩,戴着一頂大草帽,看着告示上的照片,緊緊地握緊了拳頭。
而週中等人也只是覺得,如果龐飛鳴能夠爲了龐浩而赴死,那麼希望龐浩也不是那麼的不近人情。
好在,皇不負苦心人,週中在紫竹林等來了恢復真身的龐浩。
“我兒子呢?”龐浩扭頭看看四周,沒發現龐飛鳴的影子,只好看着週中,瞪着眼睛問。
週中拿出一個骨灰盒,看着龐浩:“爲了救你,他獻出了他年輕的生命。”
“什麼?怎麼可能?”龐浩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我兒子還那麼年輕,怎麼可呢那個沒就沒了?”
“你節哀吧。”週中把骨灰盒交給他“你也快點認罪伏法吧,不然你兒子就是白白地犧牲了。”
龐浩接過骨灰盒,輕輕地放在霖上,然後二話不的就直接朝着週中衝了過去。
“你這個兇手,我要爲我兒子報仇!”
週中看着龐浩紅紅的眼眶,一邊格擋一邊講條件:“如果我贏了,你就得乖乖伏法。”
龐浩卻不吃這一套:“你休想!今我就要讓你血債血償。”
罷龐浩的動作更加凌厲了起來。一拳一擊都直奔週中的致命點去,週中也不敢再怠慢,白明鏡他們在紫竹林外圍等候,一時半會也不知道龐浩進來了。
漸漸地,龐浩的體力越來越挺不住了,只能拖着,避免正面接觸。
週中則想着怎麼把他活捉然後交給單俊博,一愣神的功夫,就聽龐浩雙眼一亮:“兒子!”
週中看向身後,就在這一霎那,龐浩一掌擊向了週中的後背。週中一下子就昏迷了過去。
“隊長?隊長?你在哪兒?”龐浩剛想伸手結果了週中,就聽見白明鏡的聲音在不遠處傳過來。
於是龐浩把週中拖到旁邊的灌木叢裡,自己變成了週中的模樣,一瘸一拐地朝着白明鏡走去。
“明鏡...我在這兒。”
白明鏡一看“周直受傷了,着急的就迎了上來,扶着“周直就要往外面走。
“是龐浩來了嗎?”
“嗯。”
“那他又跑了?”
“對,他太難抓了。”龐浩在白明鏡肩膀上靠着,又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骨灰盒:“明鏡,你有藥嗎?我好疼......”
白明鏡看着可憐兮兮的“周直,第一次感覺到了他的脆弱,二話不的就放開了“周直,蹲下身去找藥。
但是她卻沒發現,“周直在她蹲下身之後,朝着她舉起了手裡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