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嘶吼也沒能讓時空凝滯,父母的鮮血流了一地,覆水難收,性命亦然,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週中,周大哥,你的爸媽都死了呢,他們會不會孤單呀,要不然我們讓你妻子下去陪他們吧,你說好不好。”
徐靈兒還不停在週中的耳邊說着刺激的話,對面的黑袍男人看似一直在認真的殺人,實則眼神一直瞥向週中這邊。
黑袍男人認真的觀察着週中的神情,只有到了最憤怒的頂點,金身才會出現動盪,那將是他佔據身體最好的時機。
等到了那個時候,他擁有了不敗的金身,就可以離開現在這個破空間,他將永遠的自由了!
“我覺得直接割掉韓麗的頭顱不好,還是先切下她的四肢,慢慢看着她流血而亡比較有趣,你說呢?”
少女銀鈴般的笑聲,本來該是清澈悅耳的,此刻傳入週中的耳中卻無比難聽,所有的一切就像倒入他身體的一大罐燃料,點燃了他身體的每一處。
週中死死的盯着黑袍男人手中還沒有落下的利器,一種神秘的感覺涌入了他的身體,沒有人發現,他的眼睛已經漸漸轉成了血紅色。
黑袍男人彷彿沒有發覺週中眼眸的變化,他還在時刻做好要佔據身體的準備,給了徐靈兒一個眼神讓她繼續刺激週中,徐靈兒心領神會,嬉笑着開口。
“廢物,你就是一個廢物,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父母被人殺死在眼前。”
“你母親的血好像比你父親顏色深一些呢,不知道是不是被嚇破了膽,膽汁混合着血液一起流了一地呢。”
“你父親的褲腿也溼了,怕不是被嚇尿了吧。”
週中無比的憤怒,他感覺一股燥熱的力量涌入了他的心臟,渾身都在顫抖,眼前的世界好像被血液染上了顏色,變得血紅無比。
“你快看,主人要動手了。你的妻子要死了,你卻只能在這站着什麼也做不了呢。”徐靈兒惡毒的提醒着週中。
“滾開。”
週中突然雙臂一震,徐靈兒被這股力量震的一下子向後跌出好幾步。徐靈兒失神的看着自己的雙手,怎麼會,怎麼會被週中掙脫開,這不可能!
“不,這不可能,週中怎麼會掙脫了我的雙手呢。”徐靈兒還在自顧自的喃喃。
然而沒等徐靈兒緩過神來,她因爲驚訝而瞪大着的雙眼,便看到週中一掌拍向了她的頭頂,又狠又快的一掌,她甚至根本來不及躲閃。
徐靈兒的頭顱被週中拍的粉碎,腦漿混合着鮮血像一杯甜美的草莓奶昔,卻散發着令人作嘔的腥味。
一掌解決了徐靈兒後,週中的目光看向了那個身着黑袍的男人,他的渾身都在顫抖,滿溢的能量加上滔天的憤怒讓他感覺無法控制。
怎麼回事?
黑袍男臉上帶着一絲難以置信和震驚,這完全超出了他的計劃範圍。
按照他的計劃,就是把週中激怒,讓週中失去理智,趁機佔領週中的身體。
可他沒想到,好像弄巧成拙了,現在週中太過憤怒,竟然激起了體內的隱藏血脈!
自從週中回到地球后,因爲地球的限制,以及黑暗空間無法使用真氣的限制,盤古血脈已經很久沒有被觸發了。
此時盤古血脈爆發,那便是給週中帶來毀天滅地的能力!
週中足尖用力一點地,他飛快的前掠,要衝到那個黑袍人的身邊,原本便不遠的距離在週中急速的前進中越來越短。
不過一剎那間,根本來不及細想,黑袍男人在週中距離他只有三尺時,一把抓起身邊的韓麗,飛快的向身邊躲避開。
黑袍男人的速度也很快,他一味的躲避着,他怎麼也沒想到週中居然會突然爆發出這麼強大的力量,這是他始料未及的,不知道他還有沒有機會能奪取這具金身之體了。
“你去死吧。”
就在黑袍男子思考時,週中突然怒吼着又向他衝來,手中隱隱紅光在他向黑袍男子飛去的過程中逐漸凝結,黑袍男子快速的思考着。
“你殺了週中的父親母親,他不會放過你的,你不會戰勝他的,你死定了!”韓麗突然開口恨恨的說道,說完了還不忘往他身上吐了一口口水。
“這樣一掌我確實是擋不下的。”黑袍男子抓起韓麗開口說道。“但卻是我能躲開的。”
黑袍男子拉着韓麗飛速的向着徐靈兒的屍體飛去,他好像因爲韓麗突然的開口而變得不像剛纔一樣無措,開口問起韓麗。
“韓麗,只要你說出,他爲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厲害,我就饒你一命,這個交易怎麼樣。”
韓麗被他束縛了手腳抓在手上,她用盡全力依然掙脫不開,便不再掙扎,衝着黑袍男子不停的咒罵。
“你讓我對着你這個惡人說我男人的事,呸,你做夢。你這個不人不鬼的東西,早晚被週中打得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呵,那你就只能被我帶走了。”黑袍男子本來便想到了韓麗不會說,便也不太在意。
“你有本事就別走,和週中大戰三百回合看看究竟鹿死誰手,你走了說明你怕了,你就是個懦夫!膽小鬼!”韓麗不停的刺激着黑袍男子。
誰料黑袍男子竟是不以爲意,反而呵呵一笑,“你以爲我是週中那個莽夫嗎?因爲幾句刺激便會上當?我可從來不和沒有預料到的敵人鬥。”
週中和黑袍男人你追我逃的兜着圈子,週中因爲體力的透支渾身已經被汗溼透,而黑袍男子被黑袍罩住完全看不見他是否狼狽。
“好了。”黑袍男子的藍眸一亮,他和週中玩個半天就是爲了收集徐靈兒的魂魄,而今抓住機會便可以直接離開。
黑袍男人向着空間旁邊的牆壁一撞居然直接消失了,他手裡抓着的韓麗和徐靈兒也一併不見了。
週中見敵人不見蹤影趕忙去敲了敲那扇牆壁,依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他這才走去那個他不願意面對的畫面。
他父親母親的血已經融在一起,兩個人的血液很多,染紅了太多地方,週中不想踩上去從後邊漸漸靠近。
“爸!媽!”
週中“噗通”一下跪到了地上,用力的不停磕着頭。
“兒子發誓,此仇不報,兒子誓不爲人!”
話音剛落,盤古血脈消退,週中的力量一下子被抽空,眼前一黑便體力不支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