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中驚奇的發現,盧子浩已經被自己廢了的修爲,如今竟然又是恢復了,他口中所說的九寶丹,竟然如此神奇,若是有機會,週中也想弄一顆好好研究一番。
盧子浩身旁那位眉宇間帶着幾分陰柔的男子想必便是盧方銘了。
盧方銘領着一衆隨從,走到週中面前,眼中滿是不屑之意:“就是你傷了我弟,我不管你有什麼背景,倘若就這麼放過你,有損我盧家的聲望,只要你自斷一臂,我便可以當做這件事從未發生過。”
“打了小的,來了大的,我要是連你一塊打了,豈不是你盧家那些個老怪物都得找來,自斷一臂,傻子才幹的事,你若是要戰,我便奉陪到底!”
週中將手摁在了劍柄之上。
雙方在氣勢上都不敗落下風,一時間箭弩拔張。
“盧大少爺,真是好威風啊,可你別忘了,大家都是來參加這試煉的,你擋在這洞口耽誤大家功夫,可別引起了衆怒,否則就是你盧家,也遠水解不了近渴!”
一身着青衫的青年,走了出來,帶着幾分愚弄的語氣道。
盧方銘一見來人,臉色立馬陰沉了下去,放下了手中的佩劍,冷聲威脅道:“進了這冰洞中,你可千萬祈禱不要碰上我,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說完大袖一揮,領着盧家一行人,迅速穿過光幕,進入了冰洞之中。
付宇迎到週中身旁低聲道:“先前說話這男子叫做曹一鳴,乃是曹家三代子弟,一身修爲也是紫帶巔峰,曹家與盧家向來不對付,盧方銘選擇隱忍,也是害怕着曹一鳴出手偷襲。”
週中看向曹一鳴,想要一個原因,曹一鳴只是對着週中微微一笑,便踏進光幕,看起來十分的灑脫。
付宇帶領着週中邁進光幕之中,來到一處山洞內,三人一路前行,卻發現越走越冷。
而且週中發現,按照地勢來看,幾人如今是朝着地底深處走去。
但眼下也就只有這麼一條路,沒過多久,眼前的路變得無比狹隘,只能夠勉強容納一人通過。
付宇朝通道里面看了看,裝作一副心悸的樣子:“周兄,前面通道只能容納一人通過,我們兄妹實力有限,若是在前面碰到危險,肯定是凶多吉少,不知你可否先行,爲我們探探路?”
週中心底也是感覺有幾分奇怪,參與冰洞試煉的足足有着數百人,而按照眼前的通道,只能容納一次一人的通過率,不可能這麼短時間就都走過去了。
雖然心中有所疑慮,但週中卻沒有去深究,還是走上前去。
結果剛走到通道內最窄的位置,突然兩邊的石壁中涌出一股極致的寒意,週中剛感覺不妙,想要撤身,僅僅只是一個瞬間,便是整個人化爲了冰雕。
付宇兩人見狀,卸下了僞裝,臉上盡是得逞的笑意,這狹道乃是冰洞中的一處必死之地,所有參加過冰洞試煉的人都知道,所以根本就不會有人來這。
只有週中這種毛頭小子纔回如此相信自己,他故意將週中引到這兒來的目的,正是爲了殺死週中。
自從第一眼看見韓麗的時候,付宇便動了歹心,他們兄妹兩看起來人畜無害,但是能夠在弱肉強食的世界活下來,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週中陷入絕境,用不了多久,便會徹底被凍死在這。
屆時剛好冰洞試煉結束,少了這麼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自然不會有人在意,就算有人知道,也會認爲是盧家在這冰洞試煉中對其下手。
到時候他就能回去找韓麗,屆時只要告訴韓麗,週中臨死之前託付自己照看她,到時候近水樓臺先得月豈不美哉,倘若韓麗不從,自己隨便使點手段,便能抱得美人歸。
既然週中的死已經成定局,那麼自然沒有必要再留在這,付宇也想碰碰運氣,若是能夠僥倖得到一顆冰珠,那麼就徹底的站起來了。
將週中一人丟下,帶着林玲離開了這處絕境。
卻未曾想,週中雖然被困在冰中,剛剛付宇所說聽得一清二楚。
但是週中眼下沒有時間去思索這個問題,封印他的冰塊中所蘊含的乃是冰魂之力,極致的寒意,地聖之下,沒有人能夠存活下來。
剛剛的一番掙扎,已經令週中失去了太多的體力,此刻已經快不行了。
若是有真氣的話,還能抵禦這侵入體內的嚴寒,但是自己如今還在紫帶修爲,根本就抵擋不住這無孔不入的寒氣。
時間悄然而逝。
冰塊中的週中,已經是奄奄一息,眉毛頭髮上都結上了冰花,就在他快要抵禦不住時,週中突然猛然,想到當初在地球之時,他可是領悟過冰之奧義的,只不過後來實力增強,這如同雞肋一般的冰之奧義便是被自己所忘卻。
但如今卻是能夠救命的辦法!
咬破舌尖,劇烈的疼痛感使週中清醒了幾分,開始在腦海中想着冰之奧義口訣。
將其再次刻畫在了腦海之中,再次開始領悟起冰之奧義。
首先放棄了體內所有的禁制,讓自己與冰魂零距離的接觸。
在寒意中去領悟什麼叫做極致之冰,漸漸的週中進入了忘我的狀態。
比起之前糟糕的情況不知好了多少倍,呼吸也漸漸的勻稱起來。
何爲冰,冰中至聖,極致之冰,所有得一切,在週中如同明鏡般的心裡,豁然開朗。
下一瞬,週中悟了,再次領悟冰之奧義後,原本刺骨的寒意,令週中竟然感覺到異常的舒適。
週中一個心神,只見封印着他的冰塊,轟然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