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中獨自一人坐在茶棚前,冥思苦想,卻不得。
只感覺數十道氣勢不弱之人,正在朝着自己圍來,一擡頭便是看見自己被人團團圍住。
要知道,那錢萬貫可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就算再借其十個膽子,也不敢再來招惹自己,除此以外,自己似乎還沒有在這幽州城得罪過什麼人,這是怎麼回事。
就當週中一臉問號時,人羣散了開來一條通道,一名青年款步朝着週中走了過來,可不就是先前被自己截殺的那劉南。
本以爲死在了那半步地聖強者的手中,卻未曾想竟然給活着回來了,看來是個不小的麻煩。
“這下到了幽州城,乃是劉家的底盤,你可算是插翅難逃!”劉南眼神閃過一絲狠厲,七長老那一掌雖說是爲了救自己,但也是傷的不輕。
自己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這不,逃回到幽州城,便是派人在城門密切注意週中的動向。
本以爲那錢通能夠替自己解決了週中,沒想到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於是只好自己出手。
“我什麼時候逃了,明不是你丟下所有人逃走!?”週中反而嘲諷道,若是這劉南有些個骨氣,也不至於如此瞧不起他。
“三叔,就是此人仗着實力強橫,斬殺前往天星城探尋情況的劉家人馬,若不是我機靈,或許也死在其劍下,劉成堂哥也是死在他手上!”
劉南也不是傻子,清楚自己不是週中的對手,於是將矛頭調轉向身後的中年男子
男子名爲劉盛,地聖中期實力,乃是劉南的族叔,劉成的父親。
要知道劉盛乃是劉家家主之位的繼承人,更是一代天驕,年紀輕輕就已經是黑帶九段巔峰實力,距離地聖也只是一步之遙。
若是成長下去,絕對會是一尊地祖實力的大能,劉成死後整個劉家震怒,他這個做父親的更是肝膽欲裂。
得知週中便是殺害自己兒子的兇手,雙眼通紅,沒有一句廢話,含怒出手。
一掌蘊含着無比恐怖的空間之力的掌勁朝着週中轟殺而去,週中也沒坐以待斃,一劍刺了上去。
地聖強者果然恐怖,僅僅一次對轟,週中便是受了不輕的傷勢,嘴角淌出一絲鮮血。
若是地聖初期週中就算不敵,也能夠輕易脫身,但這劉盛乃是週中迄今爲止,遇到最強的對手,乃是地聖中期。
對空間之力的掌握也是初窺門徑,自己根本就沒辦法逃走,只能硬着頭皮上。
寂滅真意雖說恐怖,但是兩人實力差距過大,根本就無用。
來不及思考,劉盛就是接連幾掌轟擊而來,週中被打的節節後退。
倉皇之下,不斷在後撤的腳下佈下陣法。
由於根本就沒有足夠的時間佈陣,根本就不是劉盛的對手,只能夠將所有陣法疊積成一座困陣。
十數座陣眼在那一瞬間,發出極爲耀眼的光芒,匯聚成一座困陣。
劉盛本能避開,但是隻是輕蔑一笑,在這黑暗空間中,陣法根本就是雞肋,他可不認爲什麼樣的陣法能夠困住自己絲毫。
直接一道掌勁朝着困陣轟擊而去。
只見困陣直接將劉盛轟出的掌勁吞噬,隨之光芒大盛,直接將劉盛給籠罩。
本來這種等級的困陣根本就沒辦法拖住劉盛,但劉盛已經是殺紅了眼,只想將週中斬殺,所以大意之下,陷入了困陣,一時間,寸步難行!
“找死!”困陣並沒有殺傷力,但是限制住了劉盛的步伐,劉盛暴喝一聲,一拳拳朝着陣眼砸去。
轉瞬之間,週中佈下的十道陣眼,便是被劉盛轟碎的三座,困陣也是開始搖搖欲墜起來。
只見週中手中骨劍不斷蓄勢,劍神之力在這片天地之間蔓延開來,川河劍意朝着劉盛席捲而去。
就在擊中的最後一瞬間,困陣直接潰散,劉盛恢復行動力,身形暴退,卻依舊迎面被那道川河劍意斬中。
劉盛衣袖一輝,一道空間之力在虛空中霍開一道口子,直接吞噬了近半的劍意。
雖然也是受傷,但卻並不致命,要知道他可是貨真價實的地聖中期大能,在這初雲帝國都是頂尖的強者。
如今卻被週中這麼一個小小的黑帶螻蟻所傷,簡直是奇恥大辱!
盛怒之下,劉盛不再打算留手,只想儘快解決這週中,否則明日他便會成爲整座幽州城的笑話。
堂堂劉家二長老,如此狼狽,這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氣勢再次升騰,黑暗之力席捲而出,劉盛的黑暗之力乃是瓦解之力,與週中的寂滅真意同源,甚至可以說是寂滅真意的分支。
雖然做不到直接吞噬對手的生機,但是一旦被纏上,便是會失去極大的戰鬥力。
這便是劉盛的底牌,任你再強,在瓦解之力下,都是瓦雞土狗,不堪一擊。
週中也是咬破舌尖,劇烈的刺痛感,令週中冷靜下來,如今唯有破釜沉舟,或許纔有一線生機。
先前盤古血脈融合之後,便是與自己的神識有着一絲牽連,也就是意味着週中能夠自主獻祭盤古之力,召喚盤古真身。
但是代價也是極爲的恐怖,先前乃是盤古血脈的主動融合,所以一切都是在週中身體的可控下進行的。
但若強行融合,很有可能自己的肉體一個堅持不住就是直接爆體而亡。
但眼下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週中有着信心,只要能夠祭出盤古開天式,就算地聖中期的強者,也絕對能飲恨當場。
前提就是,自己能夠在盤古血脈的狂暴之力下存活,並且斬殺了這劉盛,之後,自己也是徹底的失去戰力。
極有可能到頭來還是栽在劉家人的手裡,就這麼僵持這,兩人周身的氣勢凝聚到了巔峰。
劉盛並未出手,只是手握瓦解之力,靜靜地等待着週中的蓄勢,趁人不備,就算拿下了週中,他作爲地聖強者,也丟不起這個人。
不過在其心中看來,事已成定局,再無翻盤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