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看,快點看,出來了,出來了,有人出來了,有人出來了”
“杜明月被救出來了,杜明月被救出來了”
正當站在火災現場的附近,被xiāo fáng duì員救出來之後臉色異常難看和糾結的彭東海正在給自己打着氣的時候,耳傳來了驚呼的聲音。
彭東海猛地擡起頭道
“什麼?杜明月被救出來了嗎?在哪裡,在哪裡?杜明月到底在哪裡?”
李磊以及其他的話劇團的演員們同樣也露出了驚喜的神色,擡着頭去。
只見不遠之處的火災現場之中,一個戴着猴子面具的男子急匆匆的抱着杜明月從火災現場之中衝了出來,雖然在他的兩旁有着xiāo fáng duì員的攙扶,可但是即便如此依然可以看出他滿身狼狽,身上的衣服幾乎都已經被燒成了焦黑之色,大汗淋漓,甚至可以看出被衣服燒破的地方已經有着被火焰燒成了焦色的肌膚,可見相當的危險。
杜秋跌跌撞撞的抱着杜明月衝出了火場,立刻有着護醫生和護士急忙忙的衝了上來,將他們所攙扶住
一踏出着火災的現場,杜秋正感覺到了全身的力氣似乎頃刻之間就已經被消耗殆盡。
他擡着頭,看向着身後不斷燃燒的話劇團的公寓,又低下頭看着自己懷中的杜明月,緩緩的擡起了頭,望着向自己跑過來的醫生護士聲音異常的沙啞,沙啞的令人感覺到蒼老
“救救她,救救她”
而後一陣暈厥,杜秋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還沒有倒在地上,就被其中的一個護士連忙的將其攙扶住,手觸碰到了杜秋的身上,也能夠感受到一股炙熱的溫度
“快點救人,快點救人啊,快點快點將他們送到醫院裡去”
“救護車呢,救護車呢”
扔東海連忙的向着一救護車走了過來,一眼就看見了此刻已經被躺在擔架之上的杜秋。
他的猴子面具早就已經被醫護人員所拿開放到了一邊,滑落到地上
彭東海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甚至是有一些的吃驚。
“杜秋,杜秋,竟然會是杜秋”
“沒想到竟然杜秋會衝到火災現場去將杜明月給救出來,這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還真的是相當的有意思,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彭東海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越想越覺得惱火和憤怒
是的,有一股憤怒從他的心臟的內充滿的衝到了自己的腦袋的頭門上,令他咬牙切齒,甚至是看着杜秋有一些的憤怒和憎恨。
這種憎恨更多的是來自於自責。
杜明月被困在了火災現場之中,自己卻在火災現場的外面,根本不敢進入一步。
雖然當時的情況之下,自己告訴自己發生火災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做,自己進去的話有可能還會被火災給燒的,毀容,有可能還會會死在火災的裡面,所以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自己所做出來的絕對是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的
但是他的本能卻依然的告訴他,自己口口聲聲說着愛着杜明月,願意爲杜明月付出一切,但真正到達生命危險的時候,他更在乎的是自己的生命,而並不是杜明月的生命。
雖然這話說出來非常的殘忍,但是扔東海已經非常的清楚,如果自己和杜明月兩個人真的發生了危險的情況之下的話,自己絕對會保全自己,將杜明月給扔下。
這是人之常情。
“我沒有做錯,我沒有做錯,我絕對沒有做錯,我所做的就是按照正常的流程,我沒有做錯,我絕對沒有做錯”
彭東海咬牙切齒都不斷對自己打。
說着話,將跌落到地上杜秋的猴子面具緩緩地給拿了起來。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的奇怪的事情,都會有着所謂的愛屋及烏,或者說是遷怒於人。
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如果別人做到了,他非但並不會有任何的感激,反而會感覺到非常的憤怒,甚至有一種惱羞成怒。
而這就是所謂的遷怒!
“竟然是杜秋,這真的是出乎了我們的意料之外,沒有想到杜秋竟然會在火災之中將杜明月給救出來,這還真的是讓我們感覺到了非常的意料之外”
“沒錯,沒錯,這杜秋還真的是讓我們感覺到了意料之外,原本在這話劇團之內僅僅就是一個打雜的人員,根本就一點都不起眼,沒想到他還會這麼的勇敢,這還真的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
“沒錯沒,錯,這杜秋還真的是出乎了我們的意料之外呀,看來我對他是有所得改觀了”
彭東海聽着耳邊上的話劇團的成員們你一言我一語嘰嘰喳喳的交談着,臉色越發的難看。
或許是由於他們說的越多,說杜秋越多的好話,彭東海就聽的是越發的難看,甚至是心裡異常的不舒服,這令他咬牙切齒,卻又有些無可奈何
低着頭,看着手中那一個杜秋所戴的燃燒成爲了焦炭一般的不知面具咬牙切齒。
忽然耳邊傳來了救護人員的聲音
“你們誰是她的同伴,上來陪我一起到醫院去,上來陪同我一起去醫院”
彭東海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擡起頭開口說道
“我是她的同伴,我去,我去”
說完,彭東登上了救護車而後在醫生護士的陪同之下坐在救護車之內疾馳而去。
看着依然昏迷的杜明月,臉色異常的複雜至極。
曾幾何時,他認爲自己是多麼的喜歡着杜明月,甚至是願意爲杜明月付出一切,但是真正到達了生命的危險的時刻,他才徹底的明白了過來。
原來自己根本就沒有自己所想的那麼的愛杜明月,在面臨着危險的時候,他在乎的更多的卻是自己。
“不對不,對,這根本就不對,就根本就不對,杜明月如果當初在火災現場的時候離我近的話,我也一樣會救你的,我只是喝醉了,我只是喝醉了而已”
彭東海不斷的給自己打着氣,將自己的行爲可以徹底的正當化,他需要找到一個藉口,一個可以解釋自己行爲的藉口。
而醉酒很顯然是一個非常好的藉口。
很快,救護車直接的開到了醫院之內,早就提前已經接受到消息的醫院已經做好了緊急的救護措施,將其安排妥當。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逝着。
杜明月房躺在了病牀之上,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入目是那白色的天花板
而後感覺到牀邊有着一個人的存在,扭過頭去,卻見彭東海趴在了自己的牀邊上,在她的牀頭櫃前放着那個燃燒的猴子面具…
“彭東海,是你救了我嗎?”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