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徐子明如同一隻野狗般狼狽不堪的縮在地上,身上那件名貴的粉色襯衣沾滿了各種污漬和腳印,一張白淨的臉蛋幾乎被打成了豬頭。
徐子明也不知道自己捱了多少拳腳,只要他一奮力反抗,更多的拳頭就像落雨般砸到他身上,貴爲徐氏集團二公子,徐子明這輩子從沒試過被人當街爆揍成這副德性,就在他挨不住想要開口求饒的時候一聲怒吼讓落在他身上的拳腳都停了下來。
“禽獸!放開那男孩!”
二虎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三個非主流,一臉的正氣凌然!
“他媽的!你又是哪根蔥?想多管閒事啊?土包子!”鼻環男轉過頭來,發現原來是這個土得掉渣的傢伙,當下不屑的吐了口唾沫道。
“土包子?喲,新鮮了,誰家的圍欄沒整好啊?讓這鼻子上掛着鐵環的牲口給溜達了出來。”二虎憨厚的臉色露出一抹笑意,惡毒的朝着鼻環男說道:“牲口,好幾日沒吃草了吧?”
二虎這番和憨厚相貌不符的惡毒調侃讓圍觀的食客都笑了起來,原本緊張的氣氛也隨之變了味兒。
“你……你……你!”鼻環男沒想到這個土得掉渣的傻大個居然口齒這麼凌厲,一張臉都氣成了豬肝色。
“你什麼你!你丫是復讀機啊?人話都沒學全就學着出來打架,滾回家吃奶去吧!”二虎惡毒的話語再次把周圍的食客逗樂了,就連原本心疼餐具砸爛在地的麪店老闆也忍不住竊笑了起來。
“他媽的!老子今天不把你的舌頭給拔了就跟你一個姓!”鼻環男怒氣衝衝的捲起袖子,擺出一副不幹死你就誓不罷休的架勢來。
“別別別,我家的棚裡可不缺牲口。”二虎依舊笑得很憨厚,憨厚得讓人很難相信損人損得如此風趣的話是從他嘴裡蹦出來的。
“跟他廢什麼話啊?乾死他!”眼瞅着鼻環男幾乎被二虎氣得升了天,另一個非主流咬牙切齒的怒道,說着就朝着二虎衝了過來。
“來來來,讓爺看看,你們這幾個牲口有多少斤兩!”二虎邪笑道,不退反進,提起碩大的拳頭迎頭撲了上去。
作爲十里八鄉“臭名昭著”的村霸,除了熱衷於作奸犯科之外,打架也是二虎愛乾的事,他這輩子自打生下來打架的次數幾乎不比吃飯的次數少,即便是撇開傅老爺子附體不說,就這三個非主流的小身板,二虎還真沒放在眼裡。
不過傅老爺子附體後果然非同凡響,二虎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裡就像是裝了十萬馬力的馬達似的,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更讓他興奮的是迎頭衝來的那個傢伙的動作在他眼裡突然變得奇慢無比,就跟慢動作回放一樣。
這,就是傅老爺子的獨門絕技——無極內功!
在無極內功的幫助下二虎那如同小山般壯實的身子居然像是沒了骨頭一般,輕輕一閃,就輕而易舉的避開了對方去拳頭,隨後碩大的拳頭就像是精準的巡航導彈一樣,結結實實的砸在了那小**的臉上!
一整套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彷彿二虎就是個練了幾十年功夫的宗師一般,看得圍觀的食客目瞪口呆。
“咔嚓!!”一聲讓人肉痛的巨響從拳頭和小**親密接觸的臉部傳了出來,只見一抹鮮豔的血跡從他臉上爆了開來,小**甚至還沒來得及喊疼,整個人便被二虎狠狠的砸飛了出去。
強勢圍觀的食客頓時一片譁然,誰也沒想到這憨厚的大個子如此彪悍,那小**雖然一臉的營養不良,
可好歹也是一米七五左右的身材啊,這個大個人居然如同薄紙般被砸飛了出去,這得需要多大的手勁兒啊?
就在衆人目瞪口呆的時候二虎鬼魅般的身形已經竄到了第二個**的跟前,等那倒黴蛋回神的時候他愕然發現,一個足足有47尺的大腳板已經帶着一股子寒氣懸在了自己的腦門上。
“啊!!!”第二個**整張臉幾乎都被二虎的大腳板給佔滿了,隨後一股子巨大的衝擊力讓他像第一個**一樣,如同短線的風箏一般倒飛了出去!
“乒呤乓啷!”幾張餐桌和椅子又“光榮犧牲”了,讓麪店老闆又是一陣肉疼,這幾個看起來都不是好惹的主,這損失,找誰賠去?
不行!再不報警這店指不定都給拆了!看着亂成一團的鋪子,老闆心疼得臉都綠了,急忙掏出電話打110。
第二個**整張臉幾乎被二虎踹得陷了進去,臉上沾滿了鮮血,眼淚和鼻涕的混合體,不用看,這鼻樑骨八成是折了。強勢圍觀的食客們心頭頓時涌起一股子驚悚,乖乖,這傢伙下手也忒狠了……
二虎電光火石間就把兩個**幹翻在地,讓剩下的鼻環男臉色大變,對着二虎擺出防禦的姿勢,神情恐慌的問道:“你……你是什麼人?”
“我?土包子一個。”二虎憨厚的笑道,隨後慢慢的朝着鼻環男靠近。
此時鼻環男眼裡哪裡還有半點此前的鄙視?看着二虎那壯實得如同小牛犢般的身子朝着自己一步步逼近,一股恐懼感頓時從鼻環男的心頭涌起!
“兄……兄弟,你……你是哪條道上混的?我們幾個是跟豹哥混的,這片兒可都是豹哥罩着的,賣個面子,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二虎氣勢逼人的摸樣和那抹讓人心驚肉跳的邪笑讓鼻環男嚥了咽乾渴的喉嚨,驚恐的後退了幾步,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鼻環男就是再能打,他也不認爲自己能打得過這個眨眼睛就幹翻了自己兩名同夥的變態土鱉,於是他搬出了靠山,希望自己的老大,在江濱區赫赫有名的流氓頭子豹哥能夠鎮得住場子。
不過顯然他的希望落空了,劉家村裡出來的村霸,可不知道豹哥是啥玩意兒,更不懂什麼叫賣面子。
二虎冷笑一聲,那眼神就像是一隻貓看着一隻毫無抵抗能力的老鼠一般:“豹哥?老子還虎哥呢,他孃的,你小子剛纔不是很囂張嗎?不是說要拔了老子的舌頭嗎?”
“別別別……虎,虎哥,您……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吧,我……我道歉……我道歉……”二虎強大的氣場幾乎把鼻環男給嚇尿了,本能的想要逃跑,可卻發現抖得不像話的雙腿根本就不受控制了。
“欺軟怕硬的牲口,讓虎爺給你上上課!”二虎囂張的拍了拍鼻環男煞白的臉蛋,提起他的衣領道。就在鼻環男真要嚇尿的時候一陣清亮的警笛聲從店外傳了過來。
緊跟着麪店的大門“砰!”的一聲被人推開,只見一臉鐵青的店老闆領着幾個身穿制服的警察走了進來。
“警察同志,就……就是這幾個傢伙在我店裡鬧事。”店老闆把二虎也算了進去,指了指衆人道。
“這是怎麼回事?你!你幹什麼呢?放開他!”爲首的是一名長得人高馬大,國字臉的警察,他一進門就瞅見二虎提着那鼻環男的衣領,舉着拳頭的架勢,於是皺着眉頭喝道。
看到警察來了,二虎打消了痛扁鼻環男一頓的念頭,憨厚的朝着國字臉笑道:“來得正好,這幾個傢伙鬧事,趕緊把人給抓起來!”
國字臉掃了二虎一眼,一臉嚴肅的道:“你也有份,都扣起來!“
一聽這話二虎不樂意了,急忙解釋道:“警官,冤枉啊,我這可是見義勇爲!”
國字臉看着二虎冷笑一聲:“哼,是不是見義勇爲不是你說了算,有什麼事回警局再說!”說完揮了揮手,跟着進門的幾個警察立刻把二虎給夾了起來。
事實上這也不能怪國字臉不明事理,他一進門就瞅見二虎舉着拳頭一副要揍人的摸樣,地上還躺着兩個不知死活的傢伙,這種情況下自然是先把人都弄回局裡再說。
“哎,你們這是要幹什麼?”被人左右架起,二虎急了,雖說刨了鄰居的穀子或者膛了別家的土狗下鍋這種作奸犯科二虎幹得多了,可他這輩子長這麼大還真沒進過局子,急忙朝着國字臉喊道:“同志,我說你們咋就好壞不分啊??搞清楚狀況再抓人啊,我這可是幫人的。”
國字臉冷笑一聲:“是不是好人等事情調查清楚再說,現在都給我回警局,你你你,還有你……”
國字臉在店老闆的指示下把參與鬥毆的幾個人都點了一遍。
“小娃子,怎麼了?慫了?就這麼點人就把你嚇傻了?幹他啊,就那國字臉,拽得二五八萬似得,扁他,老夫給你撐腰!”幫人反而被抓就已經讓二虎夠鬱悶的了,這傅老爺子還不消停, 一個勁兒的慫恿道。
“我了個親孃啊,這些人都是警察,警察能打嗎?您老是腦子進了地溝油吧?”二虎用意念不滿的給傅老爺子回了句。
這老頭兒,長得慈眉善目的,咋就盡出餿主意。
雖說有傅老爺子附體,真要是動起手來,這幾個警察還真不夠看,不過二虎就是再魯莽,也知道民不與官鬥這道理,真要把這國字臉給扁了,一準給蹲號子去,傅老爺子的功夫就算是再牛逼,也幹不過國家機器啊。
就在二虎用意念鄙視唯恐天下不亂的傅老爺子的時候被三個非主流揍成豬頭樣的徐子明卻出言說道:“等等,我可以擔保他不是壞人!”
這位公子爺捂着比天津包子還腫的臉,指着那三個非主流怒罵道:“他媽的,敢打我!你們來得正好,幫我把這幾個混蛋抓起來!”
原本髮蠟打得連只蒼蠅站上去都能打滑的髮型此時變成了鳥籠狀,粉色的阿瑪尼高檔襯衣不但沾滿了亂七八糟的腳印子,還幾乎被扯爛成了乞丐裝,再加上被揍得浮腫的臉蛋兒,往日高高在上的徐家二少爺這回可算是真的狼狽了。
“你擔保?你憑什麼擔保?你也有份,都回局裡再說!”國字臉掃了徐子明一眼,不屑的說道。
國字臉不屑的口吻幾乎把徐子明的肺都給氣炸了,他奶奶的!被三個小**爆打已經夠讓他憤怒了,現在連一個小小的警察居然也敢小瞧他,徐子明什麼時候受過這種鳥氣?當下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怒吼道:“好好,你等着,我讓你知道死字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