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果真到了北韓。
很順利地隨車,通過鴨綠江大橋的安檢。
而在平壤,金胖子果真等着他。
於官邸的會客室,進行了一次重大而非正式的會晤。
金胖的漢語很好,因此並沒有用翻譯,也沒有留其他多餘的人在場。
因此完全是專屬兩人的私密級會談。
互相握手、寒暄、坐定後,金胖問起了正事:“雷鋒同志,您對平壤印象如何?”
少年如實回答:“地上很乾淨,看不到垃圾。”大實話。少年前些天都在和垃圾打交道,所以對垃圾特別敏感。別人看來的垃圾,在他眼中,可是實打實的鈔票。
金胖笑了笑,又問:“既然印象這麼好,有沒有興趣投資?”
少年卻愣了愣,說:“身爲雷鋒,出錢不該求回報。投資就免了,捐贈可以。”
金胖也愣了愣,反問:“這怎麼可以呢?”
少年忙擺擺手:“沒什麼不可以,我不差錢。”
金胖喜笑顏開,問:“您在華夏國貴鄉何處?”
少年不假思索:“水南。”
金胖若有所思:“那裡挨着緬甸的金三角——毒品生意很來錢。”
少年也若有所思:“嚴打太厲害了。而且富也只富了極少數,大多窮得快苦死了。”
金胖呵呵一笑:“我很差錢,你又肯捐,報個數吧!”
少年想了想,竟說:“金、主、席要多少,我就出多少。”
金胖眼睛突得發亮,卻問:“真的?!”
少年鄭重其事地點點頭。
金胖想了又想,才問:“先來一億,怎麼樣?”
少年拍拍胸脯,說:“完全沒問題。”
金胖激動地一拍大腿,冒了句“OK!”忽然眼珠一轉,卻接道:“我說的是美元。”
少年一驚,也解釋:“我說的是英鎊。”印鈔機里美元好像不夠,英鎊卻綽綽有餘。
金胖更激動了,手指少年,嚥下好大一口唾液,才說:“仗義,太仗義了。沒見過這麼仗義的活雷鋒。”
少年將手一擋,不好意思地回道:“客氣,太客氣了。金、主、席實在太客氣了。”
金胖當即半離座位,抓住少年伸過來的手,緊緊握牢,並上下搖了幾下,才依依不捨地放開。
少年被感動了:“金、主、席,怎麼交貨,我們倆確定一下。”
金胖卻說:“私底下,你不用稱我主、席,就叫我正恩同志吧。”
少年太感動了:“這怎麼可以,不如我叫你金哥吧。”
金胖突然感到,剛剛嚥下去的那一大口唾液,已快速沿食道上涌,並將噴出來了。馬上努力地止住,並費勁地又咽了回去。
然後再用手擦擦額頭上若有若無的細小汗珠,才說:“很好,往後私下裡,你就這麼叫。”
少年忙說:“那麼金哥,你派人在鴨綠江邊,選個地點,最好是空房子之類的。而我通知我的人,趁夜過江,把錢送過來。因爲事關機密,希望你這邊,在接頭地點附近,先不要留人。由我自己負責接應就好了。等錢到了之後,我再告知你。”
金胖有些吃驚,但還是點點頭應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