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帥笑笑,沒再說話。
李晴走出病房門外後方才長吐一口氣,因爲緊張,令她衣服都溼透。
待李晴離開後,鍾帥那本是放鬆的雙手又再次緊握成拳頭,不一會兒,又再次放鬆,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冷笑。
伸手將枕頭下的東西拿出來,啓動那支錄音筆,再次聽起裡頭的內容,這個時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聽錄音。
離開醫院後,李晴立即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他已經知道我們的事情,怎麼辦?”這個時候,李晴急得六神無主,按照她的計劃,並不想那麼快離開鍾帥,至少要撈個夠本,可以說自己人生最寶貴的幾年都給了鍾帥,不在他身上撈個夠本怎麼行?
電話那邊,鍾史仁稍稍沉默一會兒,說道:“待我想想辦法。”說完便掛上電話。
李晴氣得差點沒將電話給砸掉,想辦法?她知道鍾史仁絕對不會想什麼辦法,所有一切都只是藉口。
“就算我死,也要拉上一個陪葬。”將電話放進手提袋裡,李晴心一發狠,喃喃自語道。
自己會有這種命運,並不怪別人,要怪,就只能怪自己貪錢,怪自己沒眼光,當初如果跟楊小樂在一起,現在她用得着這樣嗎?
女人選男人,就跟男人選股票沒什麼兩樣,都是需要選潛力股,而無疑,楊小樂就是那隻潛力股,並且還是隻超級潛力股,只可惜,她沒那眼光,要不然今天絕對不會淪落到這田地。
第二天一大早,楊小樂就被陳媛從被子里拉起來,昨天晚上楊小樂找個藉口將陳媛約出來,然後直接將陳媛帶到酒店裡,在陳媛半推半就之下,楊小樂再嚐到征服美女的感覺,又是近一夜沒睡。
“起來了,爺爺在家裡等着我們呢。”經過楊小樂特別滋潤後,此時的陳媛更顯光彩照人,性感嫵媚,美豔不可方物。
“還早,再讓我睡一會。”對楊小樂而言,晚上生龍活虎,白天則像條蟲,更何況不就去見陳促白那老頭嗎?之前早已見過。
楊小樂知道,今天去見陳促白,頗有些見家長的味道。
陳媛聽得氣嘟嘟,暗想男人都一個德性,在得到你之前,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你,可是一旦將你騙到手之後,馬上就換一副嘴臉。
“快起來。”陳媛一把將被子拉開,可她一拉,頓時就後悔,只因她見到楊小樂兩腿間那玩意正‘挺立’着。
害羞同時,陳媛又忍不住想,這小流氓的身體怎就那麼好?昨天晚上都已經經瘋了一夜,這麼快又‘挺立’了?蠻牛。
在陳媛百般施威兼討好之下,楊小樂最終還是鬱悶地從牀上爬起來,洗漱一番後便陪着陳媛去買禮物。
第一次正式見家長,楊小樂也不敢過於小氣,專挑貴的,不選對的,更何況陳促白那老頭知道他有錢,如果禮物太小氣,或許又會那老頭又會鄙視他半天。
折騰兩個多小時,終於將禮物買到,挑了一個上午,其實也就是挑兩塊玉,直將楊小樂給鬱悶得半死,對陳媛非常不滿,心想你要是從一開始就想着要買玉,用得着這麼奔波半天?直接買不就行了?
當然,縱使心中再不滿,楊小樂也不敢將心中的不滿表現出來,仍舊是臉帶着幸福微笑。
買完禮物後,楊小樂又趕回學校,在宿舍裡拿了兩條特供,他相信,陳促白那老頭肯定會喜歡這煙。
當二人站在陳促白家門口時,楊小樂心裡還是有幾分緊張,雖然他已經不知第一次見陳促白,而且也可以說得上是奉旨泡妞,這會還是會緊張。
“校長。”楊小樂中規中矩喊了句,整個人如同一個乖寶寶般。
“呵呵,來家裡吃頓飯,用不着買禮物。”陳促白笑道,今天他很開心,“小子,從今以後,你得喊我做爺爺了,知道嗎?”
楊小樂與陳媛都被陳促白這話給鬧了個大紅臉,尤其是陳媛,她自然知道爺爺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爺爺,你真是的,哪有你這樣子的?我餓了,快做飯給我吃,好久沒吃過爺爺的紅燒肉了。”陳媛摟着陳促白的胳膊,強行將陳促白拉轉身,以免他再說出讓人難堪的話出來。
陳促白笑着搖頭,果然是女生向外,這話一點都不假,這還未到談婚論嫁呢,他這個寶貝孫女就已經向着楊小樂。
“小子,下次別帶什麼東西了,像這煙倒是可以給我帶兩條過來。”陳促白在轉身之際說道。
楊小樂直氣得想將手中那兩條煙朝陳促白臉上砸去,靠,這老頭,也太他媽無恥了,這煙可是有價無市,他一個月也才三條,這老頭一開口就想要幾條?他怎麼不去搶?
“是,校……爺爺。”
“走吧走吧,爺爺,你再欺負我們,我就去奶奶面前告你。”陳媛說道。
陳促白苦笑,當下也不再說什麼,而是任由着孫女拉着他進屋,至於楊小樂,則是在身後跟着。
“奶奶,奶奶,你快出來,爺爺欺負我了。”一進屋,陳媛就朝着屋裡大聲喊。
“我的小祖宗,我又沒對你怎樣,你這就向你奶奶告狀?”陳促白哭笑不得,他是拿自己這寶貝孫女一點辦法都沒有。
“老頭,你又欺負我寶貝孫女是不是?”廚房內,一個繫着圍裙的老婦人走出來,朝陳促白一瞪,怒道。
陳促白臉上得意之色瞬間消失全無,心中腹誹着,“我哪敢欺負你這孫女?從來都只有她欺負我的份。”
“這位就是小樂吧?呵呵,來,快請坐。”老婦人見到楊小樂,馬上就換了副嘴臉,臉上滿是笑容。
陳促白見狀心裡就更是鬱悶,老伴總是吼他,在這個家裡,他是一點地位都沒有,好歹他也是個校長不是?平時在學校裡哪個敢不敬他?
在學校裡是萬人之上,回到家裡,別說是萬人之上,排第二都不行,家裡老伴最大,過來就是孫女,現在,看樣子楊小樂又要排到第三,那不就意味着他這個堂堂大學校長要排到最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