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大貨車的駕駛室上,一個頭戴着鴨舌帽的年輕人見狀,他露出一個獰笑,然後將車調頭離去。
事情發生得很突然,而且這個時候正是上午十點多鐘,路上根本沒什麼行人,所以對這一突發事件,根本沒人看到。
或許是楊小樂命不該絕,在那輛大貨車離開後不久,剛巧小區裡的一個住戶急於從公司趕回來拿今天早上忘掉的文件,所以看到這一幕。
見此情形,那人馬上撥打電話叫救護車。
被送上救護車時,楊小樂已經是奄奄一息,這也幸好那輛大貨車沒有用貨車那巨大的車輪從楊小樂所在法拉利上駛過去,否則,這會就算是救護車來了也沒用,他楊小樂早就變成肉渣了。
這或許就是不幸中的大幸!
如果大貨車直接在法拉利上駛過去,如果這會不是剛巧有人經過,楊小樂或許就真要跟這個世界說永別。
他有異能,是個牛人,但卻沒有金剛不壞之身。
近一個小時後,血淋淋的楊小樂終於被搬上救護車且送往醫院。
…………
…………
從今天一早開始,葉盈詩的心裡就非常不安,好像會有什麼事發生似的,而就在剛纔,她的心突然一陣劇痛,那陣痛楚差點沒讓她因此而窒息。
俏臉蒼白,香汗淋淋,就是她當時的真實寫照。
長這麼大,從未試過像現在這樣,那種感覺很怪,就好像有什麼珍貴的東西將要失去似的。
坐在辦公室裡,葉盈詩有些神不守舍,拿出電話打給她父親,得知父親沒事後,她方纔暗暗放心下來。
只是,雖然知道父親沒什麼事,但心中的那陣不安感卻並沒有消失,反而還越來越嚴重。
這種不安的感覺讓葉盈詩難受到極點,幾乎快瘋掉,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很想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
手拿着電話,坐在椅子上的她是無助到極點,煩躁不安的她突然想到楊小樂,於是連續從中找出楊小樂的電話。
正想撥打楊小樂的電話時,手中的電話卻首先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
“哪位?”
“是楊小樂家屬嗎?”電話裡一道急切的聲音傳來。
葉盈詩一愣,但還是很快點頭,“我是,請問你是誰?”
“我們是市人民醫院,你先生楊小樂受了重傷,現在正搶救中,請你馬上過來一趟。”
“轟……”
葉盈詩只感到腦袋裡轟的一聲,隨後便是一片空白,楊小樂受了重傷?正在搶救?
“聽到我的話沒有?請馬上過來一趟。”電話裡又傳來對方的聲音。
“我馬上就來。”葉盈詩終於明白自己剛纔爲什麼會有那種痛心有感覺,原來所有一切全都與楊小樂有關。
箭步般衝出辦公室,與此同時,淚水也瞬間從俏臉上滑落,心裡一個勁地禱告,千萬不能有事,一定要挺住。
女強人的她此時卻徹底亂了方寸,根本鎮定不下來。
本需要一個小時的路程,卻硬是被她半個小時去到,今天,她嘗試了很多個第一次,第一次開快車,第一次拼命闖紅燈,第一次被交警盯上,第一次流着淚開車。
去到醫院時,楊小樂仍然沒從急救室裡出來,葉盈詩是肝腸寸斷,淚水嘩嘩不止。
“你是楊小樂的家屬?”一個護士走到葉盈詩面前問道。
“我不是,我只是她女朋友。”
“那知不知道他家人的聯繫方式?”小護士皺眉問道。
葉盈詩點點頭,隨後便是一個個電話打出去。
楊江夫婦在半個小時後來到,當知道兒子仍然在急救室裡,宋雪妹當場暈了過去。
“叔叔,放心,小樂他一定會沒事的,我們要相信他。”葉盈詩去到楊江身邊小聲安慰道。
楊江點點頭,傷心的同時他也對眼前這個女孩很好奇,這個女娃到底是誰?看她那傷心的樣子,應該跟兒子的關係不淺。
“對,一定會沒事的。”楊江喃喃自語道,短短的半個小時裡,楊江像是蒼老好幾歲。
葉盈詩還打了電話給陳媛。
讓人意外的是,丁賜與樂欣幾人也來了,就在他們剛來到時,寧將也出現在衆人面前。
這些人一個個都臉色不太好,發生這種事情,他們心裡也是極爲難過。
“初步調查,這是蓄意謀殺。”這是寧將來到後的第一句話,十局的力量遠比國安以及其它部門要強大。
“什麼?蓄意?”葉盈詩大吃一驚,神情冰冷,隨後不待寧將確定,她就拿出電話,快速撥通一個號碼,“我出一億,幫我找出殺害我老公的兇手。”
葉盈詩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一個個都被葉盈詩的話給嚇着,一億?
衆人除了被她的一個億給嚇着之外,還被她一句老公給嚇着,尤其是楊江夫婦,更是吃驚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這個女人是兒子的老婆?那陳媛又是誰?
越想越亂,想到最後,楊江夫婦幾乎都快要暈過去,頭腦發脹,雖然二人很想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但卻還是強強忍住。
至於其他人,雖然一早就知道楊小樂與葉盈詩之間的關係,可是他們都知道葉盈詩是第三者,如今當着衆人面前光明正大自稱自己是楊小樂的妻子,明擺着就是挑戰陳媛地位。
陳媛神色複雜地看向葉盈詩,她也沒想到葉盈詩今天會說出這麼一番話,這算什麼意思?向她發出挑戰嗎?
杜思思與呂芸也知道楊小樂的事情,並且第一時間趕到醫院,二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寧將幾人是一個接着一個電話撥打出去,目的只有一個,找到兇手。
半個小時。
一個小時。
急救室的燈仍然亮着,外面,沒有一人說話,全都靜靜地守着,祈禱着。
終於,急救室的門在兩個小時後被打開,在門被打開那一剎,衆人第一時間朝那幾個醫生圍了過去,七嘴八舌地問道。
“傷者的傷很重,我們現在只是將他的傷口縫合,但仍然沒渡過危險期,要看傷者的意志。”
主治醫生的一番話讓衆人擔心起來,特別宋雪妹,聽到醫生的話後,她再一次暈了過去。
“醫生,不管什多大代價,都務必要救活他,需要什麼支持,什麼專家,你儘管開口,我會在第一時間滿足。”
說話的是呂芸,神色冰冷的她雖然說得緩慢,但話裡卻透着一股不容人拒絕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