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裡,江麗蓉就不是一個安份的人,否則她當初也不會去國安。
文家仁老遠就看到楊小樂在自家門口站着,看到楊小樂的那一剎,文家仁甚至都想過調頭離去,但想到自己老頭子還在身後,所以讓他安心不少。
“你們來幹什麼?”文家仁下車後直接走到楊小樂面前,有他老頭子在後面,他鎮定不少,相信楊小樂再大膽,也不敢當着他老頭子面前對他怎樣。
此時,文厲江也來到楊小樂面前,有樣學樣地問道:“你們有事?”
文厲江這樣說,等於是正式與楊小樂撕破臉皮。
“有事,文書記,既然你來了正好,省得我去找你。”楊小樂彈掉手中的菸頭,擡步走到文家仁面前,然後是迅雷不及掩耳舉手啪啪……
文家仁被打懵了,短短几秒鐘時間,他被楊小樂連續打了幾巴掌。
文厲江也看懵了,今天,他總算是領教到楊小樂的搞事能力,也見識到這個混世魔王的天不怕地不怕的膽量。
當着省委書記面前打人?簡直就是一點面子也不給別人。
“知道我爲什麼打你嗎?”打完後,楊小樂心中的怒火稍減幾分,不屑地看着文家仁。
“你……你敢打我?”手捂着臉的文家仁估計自己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打,而且在他老頭子面前被打。
敢當着他老頭子打他的人,不是瘋子就是牛人,楊小樂屬哪一種?
“啪啪……”回答文家仁的又是巴掌響起的聲音,而這一次,仍舊打在他臉上,並且比起剛纔更加有力量。
“夠了。”文厲江實在是看不下去,拋開他是省委書記之外,他還是一個父親,沒有一個父親能忍受得了這場面。
文厲江知道楊小樂爲什麼會打他兒子,只是沒想到楊小樂會如此囂張,如此不將他放在眼中,好歹他也是個省委書記。
“夠了?我卻還不夠。”楊小樂冷笑一聲,說着又是隨手給了文家仁一巴掌。
楊小樂並不是一個喜歡得寸進尺的人,相反,他自認爲是一個低調的人,不管敵人怎樣對付他,他都可能很冷靜去處理,可是一旦有人對他的家人或身邊的朋友動手,那麼他就會憤怒,就會失控。
這次事情嚇楊小樂不輕,幸好,不幸中的萬幸是,那個士兵只是拿槍托去砸他父親,而不是開槍,否則,那種後果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文厲江氣得肺都快要炸了,楊小樂竟如此無視他的存在,如此不將他放在眼裡,當着他的面一次又一次的打他,這種結果不是他所能接受的。
縱橫官場那麼多年,今天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遇到。
誰人不給他三分面子?誰敢如此囂張?當着他的面前打他兒子?今天,全讓他給遇上了。
“文書記,是不是很生氣?”打完人後,楊小樂問道,這廝明擺着就是明知故問,他早就看到文厲江臉上的憤怒,這會卻還要揣着明白裝糊塗。
再說,這種事情恐怕不用問也能感受到文厲江很生氣。
“生氣就好,要的就是這效果。”見對方不說話,楊小樂又道。
江麗蓉聽得哭笑不得,楊小樂簡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哪有人像他這樣的?難道還嫌事情不夠亂嗎?
文厲江整張臉都抽搐着,扭曲着,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紅,沒人知道他此時有多麼的憤怒,被打的雖然是他兒子,但卻像是打在他臉上般難受。
“楊小樂,你……你敢打我?”承受了那麼多巴掌,文家仁那張臉蛋早已是腫得不行,嘴角也早已是溢出血。
楊小樂不屑的看了文家仁幾眼,然後又是伸手啪啪啪的幾下。
沒有最狠,只有更狠!
不得不說,楊小樂這幾下的力道夠大,文家仁是再也站不住,蹌踉幾下後,整個人摔倒在地上人。
“知道我爲什麼打你嗎?”楊小樂冷笑道,對文家仁這種人,他是絲毫不會同情,死了活該。
“夠了,楊小樂,你以爲你是什麼?這裡是華夏,這裡是東城。”文厲江失控了,面對楊小樂的一次又一次挑釁,他徹底失控。
楊小樂聳聳肩道:“我當然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東城嘛,不過,文書記,就算是東城又怎樣?你是不是想威脅我說,在這裡你纔是老大?這裡是你的地頭?”
這話是火藥味十足,帶着挑釁的味道,看向文厲江的眼神裡帶着幾分戲謔之意。
“你……”文厲江被嗆得啞口無言,事實上他內心正是這麼想的,東城屬於他的地頭,在這裡,任何人都得看他的臉色行事。
“你是個書記,但不要忘了,說好聽點你就是個書記,說不好聽點,那你就是人民公僕,你手中的權力全是國家和人民給予的。”
“爸……”
摔倒在地上狼狽無比的文家仁這會就像一個受盡委屈的孩子,一手捂着臉,一邊開口道,心裡面怪父親還不對楊小樂進行報復。
“楊小樂,我不管你什麼人,今天你都必須爲你所做的事情而付出代價。”文厲江咬着牙說道。
楊小樂道:“可以,我可以爲今天的事情付出代價,但是,我也可告訴你一句,你兒子在鵬城做了什麼事,我想你也知道,如果我出事了,我保證,你兒子這輩子都將會在牢裡渡過他的餘生。”
什麼叫拽?這就是拽,直接威脅到省委書記的頭上,這事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
文厲江又被嗆理啞火,他兒子在鵬城做過什麼事,他這個做父親的自然知道,換成別人,文家仁或許不會將這些威脅放在眼裡,但對於楊小樂,他卻不得不正視,楊小樂這傢伙透着一股邪勁,闖的禍不少,卻依然能逍遙到現在。
“你想怎樣?”一番沉思後,文厲江迅速作出決定,先探探楊小樂的底再說。
文厲江此話一出,作爲兒子的文家仁是失望到極點,自己都被打成這樣了,父親卻還不幫他出面,還在那裡與楊小樂討價還價,就算楊小樂不簡單,也不至於這樣子吧?省委書記啊!難道一個省委書記就如此的不濟?
“我的要求只有一個,他必須自首。”楊小樂指着文家仁道。
“不可能,姓楊的,你以爲你是誰?我告訴你,絕對不可能。”文家仁一聽,頓時急了,從地上彈起來,讓他自首?無論如何他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