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一章更應該叫兄弟情!凌晨求鮮花!】十分鐘的時間內,老四將他和劉楠分別之後,七八年之中發生的所有大事都說了出來,講完之後,雙眼朦朧,強忍着沒有流出淚水。
劉楠離開之前,一幫兄弟什麼都不會去想,每天就是吃吃喝喝,玩玩鬧鬧,無憂無慮,可是隨着時間的流逝,心理年齡的增長,一種深深的迷茫充斥了他的心頭,現在是可以什麼都不去想,因爲年齡還小,有人養着,可是長大之後該怎麼辦哪?
隨着劉楠的離開,五兄弟的各奔東西,讓他更加沒有了牽掛,老四也慢慢的從原來的狀態脫離了出來,奮發向上,努力讀書,功夫不負有心人,他以比分數線高一分的成績考上了高中,接下來他也沒有鬆懈,依舊努力,最終考上了一所不錯的大學。
到這裡一帆風順,基本沒有遇到什麼大問題,從學校順利畢業,找工作,上班,娶到了大學時期的漂亮老婆,父母都有工資可以自食其力,他也沒有負擔,可是就在半年前,完美的生活發生了鉅變。
他的母親忽然查出來患上了尿毒症,只能換腎,可是偏偏他母親的配對非常困難,就算是他這個直系親屬都沒有成功,想要求助自己的親戚,可是人家怎麼會讓出自己的一個腎哪?現在只能先用血液透析來維持着生命。
腎源尋找了半年,依然沒有找到配對成功的,長時間的醫藥費自己的所有積蓄和老人的積蓄也都以花光,本來恩愛的兩口子現在也因此分道揚鑣。
更慘的是醫生估計他母親的生命也就剩下了最後的幾個月,也就是說他不但要在極短的時間之內找到腎源,更要有充足的金錢來進行手術,這幾乎就是一個死局,無法破解,眼看着母親就要離他而去!
將這些壓在心底的事情都說了出來,老四的身體彷彿脫水了一般,靠在了沙發上面,眼中淚花滾動,一片死灰。
其實這件事情他本不想告訴幾個好兄弟的,因爲世態炎涼已經讓他深深的清楚,哪怕是留着同樣血脈的親戚,在這樣的問題面前都會袖手旁觀,更別說是沒有血緣關係的朋友了,說出來只會讓兄弟的感情產生裂痕!畢竟就算是他們有心卻也不一定有力。
劉楠一直默默的聽着老四說完,他能夠感覺的到老四心中的無奈,拍拍其肩膀,開口道:“老四啊,錢的方面你不用急了,老人需要多少,全部我來出!。”
“楠哥…你說什麼?你說你要借給我錢?”老四看着劉楠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借?老四啊,你記住,我們是一輩子的兄弟,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的那種,錢我有的是,但是兄弟卻沒有幾個,借這個詞以後不要再讓我聽到!”
老四聞言淚水再也不受控制,從眼角滑落了下來,幾十萬足以令親兄弟反目成仇,可是現在劉楠卻根本什麼都沒有說就答應了下來,這份情,這份義,已經讓這個七尺男兒感動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錢不是問題,最重要的腎源,這方面就要難上很多了。”劉楠又說了出來。
錢自己沒有問題,可是腎源的話,就難了,將死之人的腎,幾乎是不可能能夠拿到,那玩意就算是全世界的找也找不到多少,唯一的辦法,只能去買腎,可是那些地下弄出來的黑腎,天知道乾淨不乾淨,別到最後病沒有治好,又增加了其他的病。
“腎源我來想辦法,小四兒,你就放心吧,一個星期之內絕對送到!”
正在劉楠思考間,房間的大門被打開了,梅程仁一邊說着一邊走了進來,胡森和老五跟在他的後面一同走來。
劉楠可以看得出來老四有心事,他們幾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哪?只不過是沒有問而已,剛纔看見劉楠拉着老四走了出來,他們隨後便跟了過來,只不過沒有進來,一直在門外偷偷的聽着。
聽到了四兒的困難,馬上走了進來,劉楠對於腎源沒有什麼辦法,可是對於在南方擁有着很大勢力的梅程仁來說,那就再簡單不過了。
“三…三哥…你…”老四激動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他現在終於明白,自己這輩子沒有什麼是成功的,最大成功莫過於交到了這麼多真正的兄弟,比親兄弟還要親的那種。
“***,你他媽的一個大男人哭個鳥啊。”胡森也走到了老四的身邊,接着笑道:“錢被楠哥給搶了,腎源被老三搶了,那我就出人吧,以後阿姨不用你照顧了,我叫幾個小妹去照顧吧,你也清閒一些。”
“謝謝你!虎哥!”老四又緊緊的和胡森擁抱在了一起。
“靠…靠…靠…你們幾個也太不仗義了,什麼都被你們佔了,那我幹什麼啊?不行,不行,楠哥,那錢我們兩個對半攤,要不然也太不公平了。”老五走了過來一臉的埋怨,好像不讓他出錢是吃了多大的虧一樣。
“謝謝你小五!”
老四現在的心中一片亂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雖然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謝”字,卻包含了他所有的情感,至此之後,他的心中暗暗發誓,日後如果哪個兄弟需要自己的幫忙,哪怕是賠上了自己的這條小命也在所不惜,不爲報恩,不爲別的,只爲了這些是他的兄弟。
劉楠看着這幾人,眼眶都有些溼潤,從後面走過來,五個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就像是回到了他們的少年時代一樣,沒有現在的身份,沒有外界的光環,整個世界就剩下他們了五個人,頭頂着頭勾肩搭背的圍成了一個圓圈。
“記得我們原來的誓言嗎?”劉楠開口道。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五人共同喊出了少年時期遇到困難之時經常用到的話語,時間永遠的停留在了這一刻,幾人的鮮血全部匯聚在了一起,心跳都是一個節奏在跳動,不知道是誰留下了一滴眼淚跌落在地,卻沒有濺起一絲的漣漪,因爲接下來的掉落在地的眼淚,彷如落雨。
不知道是哪個沒有文化的人曾經說過一句這樣的話,男兒有淚不輕彈,可不知那時沒有到達真正的傷心之處啊,當然對於他們兄弟五人來說,一部分是多年未見的傷心,一部分更是宣泄激動情緒的一種方法。
當五人再次擡起頭來的時候,每個人的臉上都已經看不見了一點傷感,都帶着那久久不曾露出過的笑容,七年之後,五兄弟聚首,時間磨掉了他們的年少輕狂,磨掉了他們本有的激情,但是卻磨不掉兄弟之義。
有一種生死朋友叫兄弟,有一種感動叫兄弟情!
從房間中出來,又恢復了原本的摸樣,時間差不多了,昔日的同學也都該來了,劉楠幾人沒有再回去大廳裡,而是直接來到了ktv的外面去迎接這些人。
陸陸續續的一個接着一個略顯熟悉,但相比原來成熟了太多的臉龐一個個的進入了劉楠的視線,時過境遷,很多人劉楠甚至都叫不出名字,但是看見一張張的臉龐,總會勾起他無限的懷念。
一輛黑色的奔馳從遠處緩緩駛來,然後停到了ktv的這裡,從車上下來了一個穿着筆挺西裝的青年,大笑着朝着劉楠等人走了過來。
“哈哈,虎哥啊,你們五兄弟這麼早就到場了啊。”
過來之後他先是低頭哈腰的和胡森握了握手,很明顯他應該知道胡森現在的名頭。
這傢伙名叫範建,外號鼻涕蟲,唸書的時候學習非常好,總是被老師當做典型和劉楠等差生對比。
但是這廝的性格卻非常斤斤計較,看不得別人比他強,極喜炫耀,而且爲了一些目的不擇手段,沒少被劉楠收拾,現在看樣子倒過的不錯。
“鼻涕蟲啊,你小子這車不錯啊。”劉楠囑咐過胡森,這次的聚會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表面上那絕對是胡森最風光了,所以他只能先開口了。
“嘿嘿,哪能跟您比啊,只不過區區一百四十九萬而已。”範建笑着說了出來,神色中異常驕傲,顯然,這輛車被胡森誇獎,很給他漲面子。
“呦,這不是楠哥嗎?多少年沒見了,楠哥現在混得怎麼樣啊?”隨即他又看向了劉楠,開口問道。
“呵呵,混口飯吃,勉強餓不死吧。”劉楠回答道。
範建聽見這話,恨不得興奮的跳起來,按照他的思想,如果是混的很好的話,那還不得好好的炫耀一番,而劉楠明顯不想多說,應該就是混的不好了。
想起當時劉楠和胡森欺負自己那叫一個安逸,雖然現在胡森自己是惹不起了,可是當時的始作俑者沒有自己混的好,不挖苦一番,都對不起他的名字啊。
“唉!”
嘆了口氣,他接着說道:“楠哥,當時我可沒少勸過你要認真讀書啊,你看看我現在,香車美女要多少有多少,可是你都不聽,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不過,你也可以來找我,我現在是一家公司的總經理,安排個把人做做一些看門掃地的工作絕對沒有問題,給你張名片,隨時打電話給我啊。”
說着將名片遞給了劉楠,然後也不再說話,直接朝着其他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