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亮看到劉楠根本不理自己,而且又和劉羽舒貌似卿卿我我的摸樣,頓時暴怒,上前抓住劉楠的手臂,使勁兒一拽,想要讓劉楠臉朝他的一邊,可是哪想到這一下根本沒有拽的動,反倒因爲力量用的有些大,自己向後踉蹌了幾步…這下劉天亮更氣憤了!
“***,誰讓你來我們家的?給我滾蛋,這地方是你隨便來的嗎?”劉天亮不敢對劉楠動手,只能開口大吼道。
那邊劉建軍等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一幕,正和劉建軍聊天大約六十多歲的男子眉頭皺了皺,走過來開口說道:“天亮,你這是幹什麼哪?”
劉天亮看見這人走過來,臉色馬上變得無比恭敬,這人不只是他的大伯,更是整個劉家除老爺子之外,身份地位最高的一個,開口道:“大伯,這人曾經在春叔的會館中騙了一千萬,還動手打了我的手下,差點就把我也幹掉了!”
很明顯這“大伯”也知道劉天亮的個性,並沒有相信這話,開口斥道:“你給我閉嘴。”然後轉向劉楠說道:“楠楠啊,都長這麼大了?認識我嗎?我是你的大伯啊…”
劉楠看着對方,猜到這人應該就是自己的大伯劉建黨,不過想到現在自己和父親已經和這個家族完全決裂,於是開口道:“對不起,我不認識你,也也沒有大伯!”
劉楠並沒有當做一回事,可是這話被劉天亮以及劉羽舒聽到之後,卻完全傻了!
劉天亮滿臉都是不相信的神色,按照這個邏輯下去的話,那個剛剛進來的男人豈不也是自己的伯伯,而劉楠這個讓他恨得牙根癢癢的傢伙,不就是他的哥哥了?話說他可不想接受這個結果!
而劉羽舒呆滯了一下,直接轉身離開了這裡,誰也沒有看見,她轉身的時候眼角已經流下了淚水!
劉建黨的話就這樣被劉楠給頂了回去,愣了一下,已經有多少年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了,不過卻沒有怪罪,這個性格卻是像極了劉家的性格,開口說道:“呵呵…像我劉家的孩子,不管你成不承認,我還是都給你一一介紹一下吧,這位是你的…”
劉建黨開始一一爲劉楠介紹了起來,雖然大家都姓劉,身體裡流的都是同樣的鮮血,但由於素未平生,加上劉老這次能不能渡過難關都是一個問題,所以這些人對待劉楠並不算親切,其中劉天亮表現的最爲強烈。
也不知道劉楠出於什麼心思,和其他人握手的時候只是點點頭,而到了劉天亮這裡,他卻開口了:“小弟弟,你好啊,我是你楠哥…”
“你…!”劉天亮聽見這話,臉色很不好看,握住劉楠的手,靠過去在劉楠的耳邊說道:“小子,不要給臉不要臉,不要以爲你可以混到我劉家身份地位倍增,我告訴你,那不可能,聽到沒有?”
“呵呵。”劉楠輕笑一聲,沒有說話,別人或許在乎劉家,可劉楠不在乎,除非老爺子和自己的父親兩人和解,不然就算是老爺子擡着八擡大轎叫自己會劉家來,他也不會同意!
爲劉楠介紹完七大姑八大姨之後,劉建黨的臉色又恢復了之前凝重的摸樣,剛纔因爲劉建軍的突然到來,讓大家都輕鬆了一下,現在他們則重新開始爲劉老的身體擔心起來。
劉建軍走到了他大哥的面前,開口道:“大哥,爸他…”猶豫了一下接着開口道:“他的病情怎麼樣了?”
劉建黨搖了搖頭,一臉嚴肅,良久纔開口說道:“爸的身體這些日子已經好了不少,前段時間去了一趟蘇老爺子的家裡面,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坐在輪椅上多年的他竟然站了起來,整個人的精神頭也好了很多,可是今天夜裡,卻忽然出了問題,剛纔醫生檢查說腦溢血,估計…估計是危險了…”
一句話說完,整個房間的人都沉默了,很明顯這是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
劉楠的父親也獨自倒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面,他的實際行動以及嘴上從來沒有答應過要和劉老和解,可是在他的心中怎麼可能不期盼那事情的發生哪?現在聽見這個消息,一種深深的懊悔出現在了心間。
“爲什麼我就不能彎彎腰,對自己的父親低個頭哪?或許那樣的話,也就可以陪伴他的最後一段時間了,現在…想要彎腰認錯也沒有機會了,失去的永遠不會回來!”
劉楠走到了自己父親的身邊,看着他傷心的摸樣,劉楠能體會到那種心情,猶豫了一下,重新走回了劉建黨的身邊,開口說道:“劉先生,我想…我可以治好老爺子的病!”
“嗯?你說什麼?”劉建黨開口問道,他並不是沒有聽見劉楠的話,而是壓根就不相信,還以爲是劉楠已經急糊塗在說胡話。
“我說我可以治好老爺子的病!”劉楠又重複了一遍,這下所有人都挺清楚了,同時也一片肅靜,沒有人開口嘲笑,也沒有人回答什麼,甚至根本沒有人會將目光轉向劉楠,劉老爺子危在旦夕,你卻在這裡開玩笑,不少人對劉楠的印象大幅下滑!
“哼…傻逼一個…”劉天亮也沒有開口,不過眼神中卻流露出淡淡的不屑,自言自語道。
在其他人聽來,劉楠的話是有些猖狂了,那麼多大牌醫生都治不了你能值?開什麼玩笑?你又不是孫猴子,隨便弄點馬尿就能治病,真當這些人都是傻子啊?就算開玩笑,也不應該這個時候開啊,裡面的老爺子可生死未卜哪!
“呃…楠楠,我知道你也想要讓老爺子好過來,但是…但是我們這兒都有這樣的心思,可是我們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劉建黨作爲現在的主事人,開口說道。
劉楠的父親此刻早就忘記劉楠曾經告訴他醫治好蘇老的事情,也跟着開口對劉楠道:“楠楠別亂說話,你又沒學過醫,治個什麼病啊?別跟着添亂。”劉建軍的心情不是很好,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開口阻止劉楠。
“汗…我沒有開玩笑,也沒有添亂,我確實可以治好劉老。”現在這年代說實話,真的沒人信啊。
“你能治好?我問問你,你治好過什麼人?你有從醫資格證嗎?你給我們講講你要如何治療我爺爺?你能說的出來嗎?”說話的是劉天亮,這小子現在倒是個清楚人,一下子問出了許多劉楠無法回答的問題。
“我…”
這幾個問題,劉楠一個都回答不上來,他沒有從醫資格證,也不知道該如何治療腦溢血,更沒有什麼狗屁的資格證,唯一治好的兩個病人就是蘇老和劉楠,可是劉老躺在牀上,說不出來,而治好蘇老病這件事情,他又不能說出來,畢竟蘇老當時可是癌症晚期。
“怎麼?說不出來了嗎?我看你根本就是想要謀殺我爺爺,護衛哪?給我把這個人送到特務局去!”劉天亮一臉高傲,看見劉楠說不出來話,別提多興奮了,馬上叫門外的護衛走了進來。
“給我閉嘴!”
劉建黨忽然開口了,他雖然也不相信劉楠,但是卻絕對不能將自己剛剛看見的侄子就這樣抓走,那要是傳出去了,自己也就不用見人了。
“楠楠,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現在不是我們逞英雄的時候,相信醫生可以治好老爺子吧。”
劉楠無語了,等着那幫沒用的醫生,那麼老爺子就徹底完蛋了!
“老劉哥,雖然我知道我不該插話,不過現在我還是想說一句,我認爲小劉的醫術真的不錯,我父親就曾經被小劉治過一次…”一直沒有說話的蘇永春開口了,他在旁邊是真着急啊,這兒放着一個可解百病的神醫不用,偏偏去相信那些狗屁沒用的醫生,可是他着急也沒用,這是人家的家事!
“蘇叔…你說的是這小子曾經爲蘇爺爺治療過感冒吧?呵呵,那玩意簡單,隨便泡點感冒沖劑就可以了,我也會,就不用他了,不過現在我爺爺是腦溢血,跟這比感冒可要難治的多了。”劉天亮平常不敢和蘇永春大聲說話,現在佔着地利的優勢,小小的牛.逼了一次。
蘇永春固然憤怒,卻總不能在人家的地盤上就開罵吧?
劉建黨這次也站在了自己侄子的一邊,開口對蘇永春說道:“小春啊,你說的不錯,這是我們的家事,你就不用跟着操心了。”以劉建軍的身份地位年齡,說蘇永春幾句純屬正常。
蘇永春縮了縮脖子,閉嘴不言了,仔細想想這確實是人家的家事,自己就不跟着瞎着急了,這可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好心當了驢肝肺,最後還被人數落了一通…
“我再最後重申一次,我沒有胡說,我可以治好劉老的病,如果再晚可就來不及了!”劉楠眼看着時間一點點的走過,卻只能乾着急,沒一點辦法,最後對劉建黨說了一句信不信,自己就沒辦法了。
“呵呵…”劉建黨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心裡卻在想着:“這接受教育的不同,果然讓人的素質也不同,看看二弟這兒子,沒有受到好的教育,和家族中的人比起來,素質真的差了不止一點半點啊,撒謊竟然都不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