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半**小的毛料着實不錯,從外面看一條條的紋路延伸進毛料內部,是一塊典型的“一條線”毛料,而這塊毛料經過劉楠用冰氣觀察之後,也確實非常不錯,甚至…有些好的出奇!
劉楠不知道,其實這塊料子,根本就不是外面擺出來準備出售的東西,而是朱霸傑自己收藏起來的好料子。
隨着現在翡翠價格的飆升,大多數商家都是瘋狂出售,將翡翠套現,可是也有小部分人不着急用錢,便會將一些好料子收藏起來,等待升值,就如同人們收藏翡翠,收藏黃金一樣。
今天朱霸傑之所以拿出這兩塊他收藏已久的毛料,就是爲了好好的坑劉楠一次,想想若是賭局勝利了,根據賭注,劉楠需要出雙倍的價格將其買下,這樣的價格,可比自己等着慢慢升值要強的多了,是以朱霸傑這纔拿了出來,至於輸了的後果?說實話,朱霸傑從來沒有想過。
解石師傅早已經畫好的瞭解石的線路,解石機也已經打開,照着那線路,慢慢的一刀切了下去,隨着石屑的四散紛飛,衆人的情緒也跟着緊張了起來,這是賭石最有魅力的一刻,一刀即見生死,圍觀的不少人,也開始紛紛預測起這塊石頭中解開之後究竟如何。
“楠哥…我現在怎麼開始有些心跳加速了,話說…他這翡翠裡面該不會比我這奧特曼翡翠還要值錢吧?”
因爲氣氛的緊張,劉天亮也開始跟着緊張起來,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未知數,究竟如何,誰也不知道,但在他的潛意識裡面,或許劉楠應該知道吧?
“哼哼…”劉楠冷哼一聲,並沒有開口說話。
看見劉楠這摸樣,一旁的樊陸偉倒是開口提醒了一下:“小劉啊,我看他這塊石頭不錯,是個難得的東西,你…有沒有把握啊?”
“把握?沒有…不過這賭局…我贏定了!”劉楠開口回答道。
確實如此,這賭局已經完全在了劉楠的掌握之中,可是這話在旁人聽來,則太過於裝逼了,賭局之所以稱之爲賭局,那自然就是無法預料,可是劉楠現在這話…意思卻是賭局已經有了結果,其他人自然看不下去了。
“唉…真不知道某些人是死鴨子嘴硬,還是有什麼天眼的神通,現在就說自己勝利了?真是笑話!”說這話的人,除了那牛老師之外再無他人。
“呵呵,狂傲的人遍地都是,我一向只將他們當傻子看待的,牛老師又何必生氣哪?”馬上一個和牛老師應該算是熟悉的中年人也開口附和道。
劉楠聽見這話無動於衷,他早已習慣了這些冷嘲熱諷,說好聽了,這些人是看自己年輕想要擺擺他們的臭架子,說不好聽了,那就是對自己羨慕嫉妒恨,劉楠怎麼會在乎這些人的看法,但是劉天亮卻忍受不住了。
“你們這兩個老不死的臭東西,嘴他媽的比大糞還臭啊?不知道什麼叫積攢陰德嗎?”
“你…”
“你…你這個黃口小兒…你…”牛老師頓時氣得面紅脖子粗,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只能來了一句:“有辱斯文!”
噗…
這下就連劉楠都噴了出來,有辱斯文?這詞用的好啊,不虧是一幫老腐朽說出來的話。
“有辱斯文?我就是有辱斯文了,你咬我啊?”劉天亮可不會這樣輕易放過那兩人,又開口給對方本已經因上火而有些呼吸不暢的肺部,再添了一把柴。
這樣無休無止的罵戰,劉楠並不喜歡,也沒有實際意義,罵戰並不能讓人贏得勝利,只會在心中添火,全世界所有的狠話,都比不上在自己贏得勝利之後,給對方的羞辱來的痛快,所以在劉天亮一句話說完之後,劉楠就攔住了他,一切都…等着瞧吧!
劉楠、劉天亮雖然不說話了,不過剛纔的過度語言,還是讓那些圍觀的不少人心中的天平傾斜到了朱霸傑的一方,指指點點的評論中,都充滿了個人因素在內,並不是中立的點評。
“哼,一幫滿口髒話的人能解出什麼翡翠,看看朱老闆這塊毛料如此漂亮,這次的賭局已經沒有任何懸念了,就等着看最後某些人掏錢吧。”
“呵呵,牛老師說的對啊,朱老闆的幾塊石頭都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我看這塊甚至有可能會解出一塊玻璃種的翡翠啊,我在這裡提前恭喜朱老闆您了,不但贏得賭局,更發了不小的財,關鍵是教會了那些沒有素質的傢伙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聽得這話,朱霸傑的嘴巴自然是咧的老大,笑的合不攏嘴,雖然賭局剛剛開始,沒有贏家或者輸家,但是最起碼現在他在人心上佔了上風,從某個程度來說,這也是一種勝利,有意無意的朝着劉楠看了一眼,然後拱手對着剛纔捧他的幾人笑道:“呵呵…您過獎了…過獎了…”
這幾人此刻處在一個比較興奮的點上,開口閉口都是暗諷劉楠擡高朱霸傑的話語,事實上,朱霸傑的毛料也沒有讓他失望,在幾分鐘之後,解釋師傅一刀也已經切開,露出了一個可以看見裡面翡翠的天窗…
譁…
朱霸傑搶先一步,一瓶水澆在了上面,將那些石屑完全沖掉,切口也完全裸露在了衆人的面前…
“這…這是一塊高冰種蘋果綠翡翠?”
有人不知不覺中叫喊了出來,劉楠也看向了那天窗的位置,晶瑩、透徹、沒有意思雜質,彷彿是一面清澈見底的琥珀一樣,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溫潤的綠光,並不耀眼,看上去心靈一片安靜…
劉楠一直在看着石頭,其他人已經開始爲這塊毛料喝彩了!
“高冰種的蘋果綠!這樣的石頭不說價值,但從視覺來說,絕對無與倫比!”
從價值來說,可能老坑玻璃種的翡翠要更高一些,可是也有些人並不喜歡那樣的翡翠,在他們看來,玻璃種翡翠就像是一塊玻璃一樣,待在身上並不算是非常漂亮,相比起來,那些人更喜歡冰種的綠翠,當然…帝王綠並不算作其內,畢竟那東西太少見了。
“哈哈,不只是漂亮啊,從這切口來看,裡面的高冰種料子絕對不會小,價值也絕對在千萬元之上,我們可以等着看好戲了。”
“呵呵,黃毛小兒,輪到你們切石了,請把?”不用朱霸傑開口,牛老師等這個時刻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了。
劉楠笑了笑,對劉天亮說道:“把你的石頭放上去吧…”
“哈哈,楠哥,你瞧好吧,我的凹凸曼的翡翠,不會讓你失望的…”
說着劉天亮將自己的翡翠放到了解石機的上面,那解石師傅喝了口水,正準備好好觀察一下翡翠的紋理,畫一個解石線路出來,可是這個時候,朱霸傑卻忽然開口了。
“等等…”
朱霸傑向前走了一步喊道,然後看向了劉楠這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小兄弟啊,既然這是我們的賭注,那我看就別讓其他人幫忙爲好,你說哪?”
“朱老闆什麼意思?”劉楠迴應道。
“很簡單,既然是我們在賭,那小兄弟,是不是應該獨自找一個解石師傅哪?”
劉楠聞言,眉頭深深皺了起來,他現在真有一種想要一拳將朱霸傑這個無恥之徒牙齒打掉的衝動!
這他媽的太無恥了!
朱霸傑美其名曰讓劉楠自己找解石師傅,可是這種地方上哪兒找人去?他的意思很簡單,其實就是要劉楠自己解這塊石頭。
不要忘記了,賭局的勝負只看兩塊相比較石頭的價值,朱霸傑打的如意算盤就是,你的毛料比我差也就罷了,就算是走了狗屎運比我的好,那也得讓自己把石頭解廢了,要知道,翡翠就和鑽石一樣,每大一點,那價值可不是簡單的疊加,那可是成倍增長的。
舉個例子來說,假如劉楠的毛料中的翡翠本來價值一百萬,若是被劉楠一刀兩斷的話,每塊料子可就不是五十萬了,最多也就十萬、二十萬的樣子,這一招,不可謂不陰險!
“你…這個有娘生沒爹養的傻逼,我艹尼瑪,你還有沒有一點廉恥心啊?你…”劉天亮大聲罵了出來,他不明白對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從樊陸偉的臉色和劉楠的臉色來看,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小劉…你…”樊陸偉也開口對劉楠問道。
劉楠原本因爲對方陰險而有些憤怒的臉色,在這個時候,慢慢的恢復了過來,笑着對劉天亮和樊陸偉兩人擺了擺手,然後走到了朱霸傑的面前,開口說道:“好啊,其實就算朱老闆你不說,我也是準備這樣做的。”
“哼…真是一個嘴硬的傢伙!”
朱霸傑心中這樣想着,卻笑着開口道:“呵呵,那就祝小兄弟你馬到成功了!”
“謝謝!”
劉楠挽起袖子,走到了解石機的旁邊,這並不是他第一次解石了,要說解石劉楠雖然不是老手,但是比起那些老手來卻絲毫不差,甚至有了冰氣這個異能,想必這天下任何人也比不上他解石的功力。
既然你讓我解,那我就解,有冰氣,我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