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軍即將被圍的時候,在衆人的外圍。上百號的古惑仔突然出現了。而領頭的正是王旭和所有在光明的湘幫頭目。張軍竟然爲了這一仗,把光明所有的全部家當都給用上了。
“張軍,你這是?”劇封看着此景都不禁大吃一驚。張軍這是要破釜沉舟了。
一時間,近千號人人在茶樓下廝殺成一片。張軍回身看着其他的大佬,然後再次揮起自己的砍刀:“你們以爲我要做掉你們,就憑着那幾十號人就夠了?”
“張軍,你把光明的人全部抽了過來,你就不怕我們其他的弟兄抄了你們老巢!”
張軍聽罷哈哈大笑:“放心,有人會替我看着的!”
劇封一聽此話,立馬明白了過來。張軍是賭定張炳會給他在光明做後盾,所以纔敢把所有的弟兄都招了過來。
情勢因爲王旭那些人的出現而頓時大轉。衆大佬想到張軍會動手,但是誰也沒想到張軍這麼不顧一切,把光明全部的家當都用上了。
不過如果他們知道張炳是張軍的後盾,那麼他們也不會奇怪了。只不過現在這個場景,他們恐怕是沒機會知曉了。
就算他們在打電話讓其他地方的弟兄趕過來馳援,也已經來不及了。張軍一刀刀的砍在那些曾經藐視自己的大佬身上,劇封一直站在他的身旁。他頓時感到眼前的這個張軍,和幾天前的張軍簡直判若兩人。那麼唯唯諾諾,惟命是從的張軍徹底的不見了,而眼前的這個事無比嗜血,無比兇殘的張軍。
“你們老大掛了。不想死的,全部給老子把刀放下!”張軍舉着砍刀對衆人吼道。
那些人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頭目,再看看人數衆多的對方,頓時在精神上已經放棄了抵抗。
“把這些沒死的全部給我先帶回去,已經掛了的就別管他們了!”張軍一看衆人已經停止了打鬥,於是指着地下的衆大佬對着小弟們說道。
當下拿着毛巾擦了擦手上的鮮血,張軍就一頭鑽進了自己的奔馳。劇封不敢怠慢,趕緊跟了過去。現在的張軍讓他已經摸不着頭腦了,他必須要盯緊點,然後再向徐信匯報。
張軍賭的一定沒錯。在衆大佬被圍殲後,那些人的馬仔就準備吵到張軍光明的老巢。但是張炳帶着自己的弟兄將那些人全部幹跑。在光明,張炳畢竟還是土皇帝。沒人能過得了他那一關。
與此同時,張軍也放任其他的地方亂去,反正現在哪裡還不是自己的地盤,等亂過了,張軍在準備去收拾他們。
重傷的幾個大佬被張軍帶到了一個小屋子裡面。張軍對着劇封笑了笑,然後拿着一根棒子就衝着那些人走了過去。
劇封由不得多想,立馬給徐信打了電話。
“現在那些大佬都被張軍抓過來了,我看張軍的意思,想玩死他們!”
徐信皺着眉頭聽着劇封的彙報。他現在悔不該聽張炳對自己說的話,不能太信任張軍了,此人不是一般的人。
能夠在湘幫空頭老大的位置上隱忍了好幾年,就憑這一點,張軍就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而在想到張軍對自己第一次的圍攻,可以看出,張軍其實就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但是他有自己的分寸,所以才第一次吃虧以後,他在徐信的身邊唯唯諾諾,幾乎就像一條狗。
但是他像狗,不意味着他就是狗。他比狗聰明,他在等待着時機,等待着能讓他掌控局面的時機。
“一個善於演戲的人是很可怕的,而一個善於演戲,但是更懂得僞裝的人,則是更可怕的。”徐信現在再次回味張炳地自己說的那句話,他現在才明白。自己作爲一個剛剛混跡江湖的人,經驗還太少了。張炳已經在不停的提醒自己要注意張軍了,但是自己還是大意了。
今天之後,張軍的實力將空前的強大。徐信甚至有點感覺,自己將操控不了他了。
“不能讓他現在馬上在湘幫就一家獨大!必須要有人牽着他。”徐信猛然醒悟,趕緊在電話中對着劇封說道,“一定不能讓張軍把那幾個大佬全做了!”
“信子,好像晚了,張軍已經下過手了!”劇封無奈的看着張軍。
站在那裡得意的笑着,張軍剛剛逼迫那些大佬打電話將手裡的場子交給自己,然後一個個結果了他們。就算沒死的,現在也差不多全成了殘廢。
“當你突然有一天,感到自己能做回自己的時候,這是多麼快樂的一件事情啊,哈哈!”張軍舉着砍刀在屋子裡大聲的咆哮着。
這句話一字不差的讓電話那頭的徐信聽清楚了。徐信呆坐在座位上,眉頭緊緊的鎖在一起。
“我放了一個大錯誤。我將一隻原本是虎心貓型的動物,徹底的變成了一隻老虎,還讓他迴歸了叢林!”徐信緊緊的握着電話,使勁的搖着頭。
徐信爲自己的年輕和經驗不足,付出了這次巨大的代價。
很快,張炳也打來電話,他簡單的詢問了一下戰果。不過老謀深算的張炳也已經差不多知道了是這個結果。聽着徐信的語氣比較低沉。張炳也笑了笑:“小徐,放輕鬆點吧。是以至此,你也不要太煩心了。張軍既然已經做大,那麼我們就重新面對罷了。再說,張軍這麼快做大,對我們也是有一點好處的!”
張炳所說的好處無礙乎就是面對胡保,他們現在已經有了足夠的後援,就算胡保現在翻臉。張軍自然還是會支持張炳他們。
“因爲張軍現在還需要我們,所以他現在不可能和我們馬上決裂!”
張炳分析。今天一仗後,深圳關外大亂。張軍雖然成爲湘幫正真的老大,但是湘幫還是暗流涌動,張軍要想控制住局面,必須還是要和他們合作。
“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我們必須要掌握主動。既要讓張軍得權,同時也不能讓他過於壯大!”
徐信摸着下巴聽着張炳的分析:“炳哥,你說怎麼辦吧。我現在全聽你的。小弟我江湖經驗太少,悔不聽你的勸啊!”
張炳輕輕的笑了笑:“人總是在不斷的積累中成長起來的。小徐啊,你是因爲年輕,所以纔沒看出張軍這人的城府。所以炳哥在這裡不得不提醒你一聲。看人,一定要看清楚他的內心。一個人的外面是很容易迷糊人的。現在這種情況,你我必須馬上要見上張軍一面了。如果現在不能給他一點下馬威,我想張軍的心氣一時半會就壓不下來了!”
徐信點頭同意,當下就給劇封打了電話,約張軍馬上去光明農場。
“信哥,這麼急過去幹什麼啊。要不改天吧,我今天很忙的啊!”張軍一向對徐信的指令唯令是從,而今天竟然直接說出這話。
徐信當下火冒三丈,對着張軍吼道:“我再說一遍,給我馬上去光明農場。這是最後一遍,你自己看着辦!”
說罷,徐信直接掛上電話。然後起身一把將門帶上,直接開車去農場。
徐信以前低估了張軍。現在徐信才知道張軍是一個智商無比高的人,但是正因爲他的智商高,所以徐信肯定,張軍被他這麼一吼,肯定會去農場。因爲張軍知道現在還不是和自己決裂的時候。
到了農場的時候,張炳已經在哪裡了。看見徐信過來,張炳對着徐信耳語了一番。
“徐信,如果等會不能把張軍的氣勢壓下去。我們今後恐怕會有點麻煩,所以等會你一定不要手軟!”
徐信點點頭。他已經知道張軍是什麼人了,自然不會再次以原來的目光看待這個隱藏的高手。
兩人靜靜的等待着張軍的到來,約莫過了一個小時後。張軍在衆多小弟的陪同下走了過來。在他的身邊,現在不僅有劇封,還有好幾個徐信和張炳都不認識的角色。想必張軍已經在開始培植自己的親信了。
“信哥,炳哥!這麼急着找我,有什麼事啊!”張軍遠遠的對着徐信喊道,然後一路笑着和徐信、張炳揮着手。
張炳對着徐信使了使眼色,徐信點點頭,然後站了起來,衝着張軍慢慢的走了過去。
“信哥。有什麼事……”
嘭……張軍一句話還沒說完,徐信突然從身後抽出一根棒子,然後朝着張軍的臉上就揮了過去。
張軍的口鼻頓時被砸的鮮血直流。
幾個帶來的手下一看張軍被打,立馬準備衝過來和徐信動手。劇封本能的護到徐信的身前,然後指着衆人讓他們退後。
衆人豈能聽劇封的,一個個寸步不讓。
“都住手!”此時被打趴的張軍捂着嘴大吼道,“都他媽的給我退下去!”
跟着張軍一起過來的衆人一看老大發話了,也就不敢擅自向前了。
張軍使勁的抹着自己流出的血跡,然後拿着手上的血跡對着徐信說道:“信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軍,應該是我們問你什麼意思吧!”一直坐在那裡的張炳慢慢的站了起來,然後緩緩的走了過來。
看着張軍,張炳笑着在張軍的背上拍了拍,然後遞給他一條幹淨的毛巾。
“張軍,啊,不對,我還是叫你軍哥吧。想必軍哥也知道,今天關外不是很太平吧。到處都是人馬調動。不知道這事軍哥知不知道啊!”張炳明知故問的看着張軍,同時眼神中似要發出一股股殺氣。
張軍看了看徐信,然後再看了看張炳。他自然知道光明農場是張炳地盤,在這裡和張炳動手絕無勝算,更重要的是,張軍今天過來就壓根沒想過動手。因爲他也知道,他還不能和這兩人決裂。
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徐信一開場,就給了自己這麼一棍子。這一棍子下去,張軍剛剛在大佬面前積累起來的霸氣,似乎一下子全沒了。有種說不出來的憋屈。
“炳哥,信哥。我張軍也不想繞彎子了。今天這事,的確是我自作主張的。事先沒有和你們二位商量。但是我的出發點是好的,就是想早日把湘幫弄到自己的手裡,這也不是你們的打算嗎!”
“如果今天不是炳哥幫你收尾,你他媽今天老巢被人抄了都不知道!”徐信拎着張軍的衣領再次大吼道。
張軍笑着衝張炳點點頭:“那的確要謝謝炳哥了!”
張炳一臉陰笑的揮揮手:“軍哥太客氣了。其實你也早就想到我會出手幫你的吧。只不過這事軍哥做的有點不地道。你要是事先知會一聲,我張炳就算把家底抄上,也會配合你。但是你擅自行動,這就是不是太不把我和小徐放在眼裡了!”
兩人的目光對視了半分鐘,在張炳那充滿笑意的臉上,張軍和徐信都很容易看出這個老江湖的殺氣。
徐信的手不停的在那根棒子上摸來摸去。
張炳在唱白臉,徐信在唱紅臉。張軍是個聰明人,他自然知道其中的意思。拿着毛巾把血跡慢慢的擦乾,張軍對着徐信和張炳微微一笑。
“信哥,炳哥。今天是我不對。我在這裡給你們二位賠不是了。”
剛剛進來傲氣十足的張軍,再次表現了他的城府。暫時的隱忍,是他必須要做的。
張炳哈哈大笑的將徐信和張軍一起牽到了桌子旁。拿起桌子上擺好的酒杯,張炳遞給徐信和張軍一人一杯。
“來,我們先慶祝軍哥今天豪氣沖天。成爲名副其實的老大!”張炳大聲的招呼兩人把酒乾了。
“這第二杯。我們預祝軍哥在湘幫的地位越來越鞏固。成爲獨當一面的大佬!”
張炳帶着兩人再次一乾而盡。
“這第三杯,我要預祝我們三人。因爲只要我們三人精誠合作。未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們的!”
張炳豪氣沖天的說出第三句話。頓時張軍和徐信對視了一眼,徐信笑着對張軍示意了一下酒杯,然後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炳哥,你說張軍會老實一點嗎?”三人見面之後,張軍先行告別,徐信笑着問道張炳。
張炳慢慢的搖搖頭:“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剛剛我們一個白臉,一個紅臉,已經震懾了他一下。他要是聰明的話,必然會老實一頓時間。不過時間長了,我就不敢保證了!所以長久之計,我們必須要想好,將來怎麼把他!”
張炳說罷就做出一個手起刀落的姿勢。徐信心領神會的笑了笑,心裡不禁暗暗想到: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合作纔剛剛開始不久,現在就想着將來的事成之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