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響起的槍聲讓徐信驚恐萬分,不過等他看見那個剛剛打死黑衣女子的人倒下後,徐信猛然回頭,只見其他三名女子的手上都拿出了一把手槍。而其中那個傷勢嚴重的,只能半跪在那裡嗎,硬撐着自己扶住手槍。
雖然幾個女人拿出了手槍,但是對方人數上還是明顯的劣勢。看着一撥人衝過來,大家有揮着砍刀衝殺起來。
三名女子不停的開着槍,同時另隻手繼續拿着長劍揮舞。
有了火力支援,一條狹長的小路殺開,一名女子嗖的竄了出去。過了一會後,一輛汽車出現在衆人的面前。突圍出去的女子坐在駕駛座上,大聲的招呼衆人快點上車。底下的兩名女子一把將徐信推了進去,然後回身殺出一條路,將倒在血泊中的那個女人救起。在刀口和時不時傳出的槍聲中,車子呼嘯而過。
徐信不停的回頭看着後面追逐的人羣,他看見對方很多人都竄進了車子,然後同時開車追了過來。
“小心!”徐信大聲的提醒着架勢坐上的那名女子行車的路線。
但是很明顯,這名女子的車技很是嫺熟。後面追逐的車輛雖然很多,但是他們也被甩的越來越遠。
女子開車飈出大道之後,就跟着上了一條小路。眼看着後面的人終於被甩開後,女子將車定在了一撞民房旁。
下車後,兩名沒有受傷的女子迅速的將那名死去的女人搬出車子,而那名受傷的女人也在徐信的攙扶下跟着她們進入了一間空房。
徐信扭頭看了看,這裡不像是住人的地方,很明顯,她們僅僅是把這裡當做一個落腳點。
一名女人將那個受傷女人的衣服撕開,露出被血染紅的肌膚。徐信擡眼看去,頓時感到身上有一股寒氣,刀傷之處,骨頭都依稀可見。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三番五次的救我!”徐信幫着那名女人扶住傷者,然後問道。
那名女子沒有回答,只是在繼續清理着傷口。過了很久,等傷口被清理完畢,她將一種不知名的藥粉塗在傷者的傷口上,然後將衣服重新幫對方穿好。
徐信和那名女子一起將傷者平放在地上,然後回身看着那名死去的女子。徐信來到那名女子的身旁,蹲下後想揭開那女子的面具,卻被身邊的人一掌推開。
死去的女子安靜的躺在地上,而身邊的三個女子,包括那個受傷的女人也慢慢的站起來。她們向着地上的屍體肅立鞠躬,然後三人半跪在地上。三人低頭默哀,大約三分鐘後,她們齊齊的站了起來。
其中的一個女人從外面的車上拿來一個長寬高大約都是25釐米左右的盒子,和一瓶酒瓶大小的液體。而另一個女人手拿着一種塑料薄膜。她們將死去的女子用薄膜包好,然後只露出一個小口。
拿液體的女子將液體從那個小口中倒進去。徐信看見那是一種很特別的透明液體,似乎是汽油,但是比汽油的粘稠度似乎大了很多。
整平液體傾倒完畢後,一名女子打着了打火機。
“你們這是要燒掉她!”徐信不可思議的看着三人。
打火機點着了小口處的液體,一團火苗迅速的竄起,然後火焰逐漸的想塑料薄膜裡突進。
火焰越來越大,但是讓徐信很驚訝的是,那麼薄膜似乎一點問題沒有,只是隱隱的看見薄膜的外表有無數的小孔,然後從小孔中不停的竄出無數的小火苗。
屍體被燒盡的速度非常快。大約只過了5分鐘,薄膜裡面就只剩下白色的骨灰。
兩名女子將薄膜連着骨灰包好,然後放進那個盒子裡。
將盒子擺放在地上,三名女子再次半跪在那裡哀思了三分鐘。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看着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切,徐信不停的問着同樣的話題。
“你不需要問我們是誰,我們只負責保護你!”一名女子哀思完畢之後,拿起地上的盒子然後坐在那裡,將盒子抱在懷裡。
徐信看着眼前的三人,他感到現在腦子裡有無數的疑問:“你們保護我?爲什麼?”
三名女子沒有繼續回答徐信的問題,她們齊齊起身,然後準備離去。不過那名重傷的女人的確傷的不輕,沒走兩步就跪倒在地上。
徐信急忙衝過去一把扶住了她:“你受傷太嚴重了,必須要去醫院!”
面具的女人撐着身子站了起來,將徐信的手推開,然後繼續和那兩名女子走向汽車。徐信緊跟着跑了過去。但是那幾名女子並沒有讓徐信上車。
“這裡走出去不遠,你就可以打到車了!”
“你們不是要保護我嗎。那你們怎麼走了!”徐信繼續發問。
“你現在已經安全了。而且我們只是會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纔出現的!”說罷,女人一踩油門,車子瞬間從徐信的身邊滑過。
徐信看着遠去的汽車,頓時腦子裡一片茫然。
“她們要保護我?爲什麼?而且是不顧性命的保護我?”
徐信一邊摸着自己受傷的胳膊,一邊不停的思考着。走出民房,徐信照着路邊叫了一輛出租車。
回到家中,徐信洗了個澡就躺到了牀上。腦海裡還在浮現着剛剛發生的一切,徐信總感覺事情越來越奇怪。
“奪命殺女!她們可能就是蔡依晨所說的奪命殺女!”想到那個血骷髏的標誌,徐信猛然醒悟。
如果她們是奪命殺女,那麼她們一定知道有關蔡依晨的消息。
但是奪命殺女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徐信除了知道蔡依晨是奪命殺女意外,其他的一概不知道啊。她們到底意欲何爲呢。
正想着,徐信的電話響了。拿起電話,原來是秦諾打過來的。
“在幹嘛呢!”
“在想你啊!”
“呵呵,真的,你還能在想我?”秦諾在電話中輕靈的笑着。
隨便問了問徐信在深圳的工作情況後,秦諾也就掛了電話。
“這妞真是閒得慌,趕緊找了男朋友吧!哎,你也不願意便宜我,還老纏着我!”徐信無奈的將手機扔到一邊。
躺在牀上繼續想着剛剛的問題,總覺得腦子很亂,理不清頭緒。突然,徐信眼睛一亮,然後拿起手機。
他想明白今天遇襲到底是怎麼回事,劇封發短信給自己,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什麼,你沒發短信給我?”徐信驚訝的問道。
“信子,我真的沒發短信讓你去什麼地方,怎麼了?”劇封連忙問道
劇封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劇封在撒謊,而另一種就是別人用劇封的手機偷偷的給自己發了一條短信,然後再刪掉。
徐信突然感覺身邊沒有一個人可信了,他不知道劇封到底是不是在撒謊。
“封子,我今天被人砍了!”徐信開始試探劇封的口風。
劇封一聽大吃一驚:“什麼?什麼時候?怎麼回事?你現在在哪?有沒有事?是他媽這麼大膽?老子過去做了他!”
一連幾個問句,劇封的情緒幾乎就要爆炸了。
徐信將自己接到劇封的短信,然後在停車場被圍攻的事情說了一遍。劇封聽罷很是不解:“信子,我真的沒有給你發短信。”
“那你知不知道,今天都有誰動了你的手機?”
“我想想,我今天一直跟着張軍,喝茶,去洗澡,泡吧。期間好幾次都將手機放在桌子上,也有好幾個人動過了手機。”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徐信猛然醒悟。
劇封幾乎整天跟着張軍,那麼能動劇封手機的人。不是張軍,就是張軍的手下。
張軍的羽翼已經豐滿,那麼他就必須要除掉自己的障礙。現在徐信毫無疑問是他的一塊心病。他已經等不及了。
“張軍!”徐信狠狠的捏着拳頭。
老虎的牙齒已經長了出來,徐信回頭看着過去的日子。那麼聽話的小貓早就不見了。這樣的張軍顯然不能做自己的提線木偶了。如果不除掉他,那麼徐信自己以後的日子絕對不好過。
但是一旦除掉他,湘幫勢必再次超出自己的控制。兩難的抉擇,徐信現在不聽的思考着。
“哼,既然你不聽話,那麼我就讓你聽話!”徐信輕輕的吹了吹自己的頭髮。
張軍現在還不能死,但是,他可以成爲殘廢!
不過現在徐信知道,張軍已經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對自己的命令惟命是從了。所以連接近張軍都成了問題,除了張軍身邊的劇封可以下手以爲。徐信想不出跟好的辦法。
“一定要一擊致命,否則後患無窮!”徐信閉着眼睛思考着廢掉張軍的辦法。
良久,徐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現在這種情況,肯定是要高手幫助才行。而這種砍人的活,誰還能比奪命殺女更合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