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桶一揮手,制止了要搭茬的死侍,晃了晃碩大的肩甲:“我知道那個案子,全世界都知道那是誰幹的,那些人的裝備和你身邊的那個玩應兒出自同一家工廠。
當然了,你們說是我們乾的總有人會聽,而且誣陷他人你們也毫無負擔——這是你們的本性,我們不但看透了,也已經習慣。
就像這一次,這麼多疑點不去調查,卻爲了一己之私對身邊的同伴下手,真高興和你們不是朋友。
託尼·斯塔克,我們會緊盯着你的,不是你多厲害,而是你的這些行爲都會反饋在你創造的那個人工智能身上——他會學習你的行爲模式。
記得,當他想要做什麼的時候,會有人挺身而出,猶大。”
鋼鐵俠氣極反笑:“猶大,你們叫我猶大?”
死侍終於能開口了:“這很客氣了,他們還承認你是個超級英雄,所以才這麼說。
要我說,你一開始就不是,當然現在依然不是,你只是個從小被慣壞了的自大狂,如果你不姓斯塔克,在新約克城你一個禮拜都活不下去,嗯……以前的那個,沒有喬治·史黛西的新約克城。
斯塔克的那些資源就是堆在一頭豬身上,那也能出一個超級英雄豬,豬豬俠?這名字也不錯對吧?聽起來就能紅。
而你不是超級英雄的最最重要的原因是什麼,你知道嗎?你知道嗎?”
鋼鐵俠面無表情,作爲一個超級富豪和超級富豪二世,這種“你贏了不是因爲你,而是因爲你爹”的話他從小聽到大,早就聽煩了,因此並不生氣,反而覺得這些人也不過就是些屌絲,不知走了什麼狗運能站到他的面前大放厥詞。
但是他很樂意逗逗悶子,所以裝作迷茫:“是什麼?”
死侍一攤手:“你沒注意到嗎?只有你沒有緊身衣啊,看看美女特工,看看隊長,看看獵鷹山姆……等等,山姆哪去了?”
羅德冷笑兩聲:“他逃走了,在你們攔住我們的時候。看起來他們扔下你們頂罪了——我覺得這是那個鐵胳膊九頭蛇的主意,隊長可不會扔下戰友。”
一個飄忽變幻的聲線突然插了一嘴,這是傳教士本場戰鬥第一次說話——唱詩的那次不算:“很抱歉,這是吾等的戰術,隊長閣下有他要做的事,吾等無法替代,但是略作阻擋妨礙者,此吾等之長項。”
一口原汁原味的莎翁腔古代英語,聽的對面的幾個人頭都大了,他們終於明白這幾個人那古怪的開場白是怎麼來的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都失去了答話的興致,黑豹冷冷的盯了一眼忸怩作態的死侍,一句話都不說轉身就走,他只是來找冬兵報仇的,對於抓捕隊長毫無興趣——而且他也反對把《協議》的掌控權交給聯合國的那個什麼小組。
他身份尊貴,我行我素也沒人敢對他說什麼,就是斯塔克也只能裝作視而不見,場面一度尷尬。
面對面的這麼站着也不是辦法,都有人退場了,娜塔莎左右看了看——主要是看看警長的狀況,他還暈着呢——對於男人們的交際能力感到絕望,只好嘆了口氣主動提出來撤退:
“看起來今天是不會有什麼結果了,但願史蒂夫做的這一切是值得的,但是我們不會放鬆追蹤他的,你們要一直攔着我們嗎?”
酒桶搖了搖頭:“我們有自己的事要做,如果只靠斯塔克家的大媽寶世界早就完蛋好幾年了。
你們對九頭蛇打擊一年都比不上我們一個月的成果,枉費了那麼龐大的資源,你們在給九頭蛇輸血,順便還爲他們清除腐肉,一如當年的神盾局。”
而鋼鐵俠已經陷入混亂的震驚狀態:“媽寶?你們說我是媽寶?我媽媽已經去世很多年了!你們這些……這些……”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眼前這些混蛋了。
一架和昆式皆然不同的飛機從機庫的另一側升起,在鋼鐵下等人反應過來之前就懸浮在自由小隊的身後,蟻人一個跳躍,變得小小的站在了酒桶伸出的手掌上,大家警戒着慢慢的退了進去。
死侍擡手做了個問別的姿勢,又不斷地揮着手:“再見!各位,我會懷念你們的!記得向斯塔克的媽媽佩珀小姐問好……還有他的奶媽賈維斯……
(模仿貓輕輕地敲了一下死侍的頭,低聲說了些什麼,死侍滿臉驚訝)
哦,對不起!我不知道賈維斯已經死了!那麼像新奶媽星期五問好……”
鋼鐵俠刷的打開了頭盔,臉都綠了:“他怎麼知道我的智能管家現在是星期五?”
羅德嘆了口氣:“託尼,很多人都知道,他們既然說在打擊九頭蛇,知道星期五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託尼的臉依然鐵青:“不,不不不,這不正常絕對不、正常,從協議開始這一切就都不對勁兒……”
娜塔莎一揚眉毛:“很高興你發現了,這下終於不用再陪着你胡鬧了,我還要去調查那個該死的醫生,先失陪了——但願他們在車上留了鑰匙。”
羅德也開了面具,難以置信的看着團隊裡的唯一一個女性:“胡鬧?你管這個叫胡鬧?”
託尼瞪着眼睛看着娜塔莎離開,剛要開口說什麼,就覺得自己的屁股被人踢了一下,他咬着牙回頭看過去,瞬間就泄了氣——一雙水靈靈的碩大馬眼頂在他面前萌萌的看着他,眼睫毛都要撩到他頭髮了:
“OK,我這就呼叫支援,放心吧,美麗的塞蓮女士,警長會沒事的,最好的醫療……我保證。”
看着塞蓮滿意的擡起頭轉過去關心的看着佈雷斯塔,他嘆了口氣,什麼話都不想說了,他覺得今天一定是什麼東西詛咒了他,怎會作出這麼多愚蠢的事來——還遇到了這麼多討厭的人。
“也許他們說得對,這裡面應該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值得調查一下。史蒂夫不是那種感情用事的人,維護巴恩斯這種事有很多方法。他這麼着急,也許他的情報是對的。”
羅德拍了拍有些暗淡的託尼:“畢竟只有他才能信任冬兵,而巴恩斯也只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