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沙灘,比基尼,本來以爲喬納森爲裡德準備的派對應該也是這個套路,但是……事實證明他確實不懂流行了。
柔和動感的音樂刷新了自己也對排隊英語的認知,他總認爲折後再難過派對會是那種刺耳的尖叫和噪音,沒想到真哥哥派對的風格還是很明媚的,只不過這個高達七八米的穹頂讓他想不明白這地方原來是幹什麼用的。
他來的早了點,裡德和喬納森還沒到,滿場的俊男美女都已經熱鬧起來了,他想象的場景裡大概就只有比基尼沒錯,很慶幸的是沒有那些渾身打着金屬釘、金屬環的怪人,個把七彩斑斕的紋身客……他勉強能接受。
兇悍的表情和閃亮的光頭,兇獸般的體格和一身漆黑的皮大衣,裡面也是同色的作戰T恤和褲靴,再配上漆黑的墨鏡,氣勢洶洶的章晉陽周圍三米之內生人勿近,高大的身材讓他在整個派對裡都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一個。
背靠着酒吧檯,這裡的金朗姆不錯,居然有二十五年陳釀,這讓他不那麼煩躁了,如果再有點牛排火腿什麼的,就更好了。
沒等多久,門口一陣騷動,章晉陽乜眼一看,喬納森和裡德被一哄而上的美人兒擋住了,但是本那個大塊頭卻比他還要醒目——兩個人一樣,周圍三米人畜絕跡,不過章晉陽是靠自己那殘忍的氣質,至於本……這是個悲傷的故事。
本也看到了他,揮舞着粗壯的手臂橙色的大石頭分開人羣來到他的身邊,至於被美女包圍的裡德和喬納森,隨他們去吧。
“來點什麼喝的,要這兒最大的杯子。”
本先和酒保要了點喝的,才和章晉陽對了下拳頭:“夥計,你怎麼來了,我還以爲這不會有認識的人呢。”
雖然塊頭同樣的大,但本是寬厚,是一個肩寬一米半背厚近一米高卻和普通人差不多的一堵牆,他的拳頭足有排球大小,就是章晉陽的拳頭和他比起來也小了三分。
每次看到本的樣子章晉陽就想把他解剖掉,仔細的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生物結構——聲波射線類的透視檢查對本不起作用,完全看不到。
雖然有着這樣的心思,但章晉陽算是本最談得來的朋友了(在神奇四俠之外的),至少沒有那種看稀奇的眼光,所以在四俠中他是和章晉陽最熟悉的。
“WELL,蘇珊委託我在這看着裡德,把他做的事都記錄下來。我想這會是今後裡德博士是否會擁有足夠零花錢的關鍵時刻,不容錯過。”
章晉陽笑嘻嘻的對着接過一大杯啤酒的本舉了下手裡的酒杯,有點幸災樂禍,並且肆意的改動了僱主的任務——反正蘇珊都沒付錢,至少他沒收到。
本咕嘟嘟的灌下了整扎的啤酒,一升裝的扎啤杯在他手裡就像是喝烈酒的一口杯,就連喝起來也像:“啊……呃……,抱歉,很久沒喝酒了。
零花錢?裡德不會有那個東西的,上次他想要賺點錢,結果把零花錢都賠在了股市裡,蘇珊就再也不讓他碰錢了。
你最近在忙什麼呢,總也看不到你,還在找九頭蛇的麻煩?”
章晉陽看着迅速融入到派對氣氛的姐夫和小舅子,壞笑着開啓了眼鏡上的錄象系統,打算回頭敲敲裡德的竹槓,鬧點好玩的東西:“
不止,九頭蛇暫時要蟄伏一下了,我們配合神盾局連續斬掉了他們兩個蛇頭,就是整合資源也要忙一陣子。
邊境戰爭纔是最要緊的事,還有惡魔犬,看門狗對ATCU接連發動了襲擊,上次是實驗室,這次又是貯備庫,他們背後肯定有什麼人。
尤其是看門狗,他們對超能者太過敵視,現在針對異人,早晚有一天就像特斯拉克家族那樣,會和所有的超能者爲敵。”
本點了點頭,又端起一紮啤酒:“沒錯,那些人的言論很危險,種族主義者都是人渣和瘋子。
最近的新聞我也看了,邊境戰爭,真不明白那些人是怎麼想的,自殺可上不了天堂。”
啊……呃……
本的酒嗝響徹雲霄,連音樂都被壓下了風頭。
男人在一起,除了政治就是球,美女現在滿場都是,但是章晉陽沒什麼興趣,至於本……讓我們跳過這個悲傷的話題。
對於章晉陽來說這是難得的放鬆,放開那些亂七八糟的陰謀瑣事,不去管什麼九頭蛇看門狗,超能鎮的五年計劃十年目標,就連對力量寶石的壓制都放鬆了一點點,和本聊的分外開心。
但是好景不長,就在他和本一起抱着肩膀欣賞裡德的絕世舞姿的時候,他發現門外來了一個強大的心靈立場——蘇珊來了。
她身邊還跟着幾個軍裝,顯然無事不登三寶殿,章晉陽看了看沉醉在伴舞美人的懷抱中的裡德,覺得這裡可能要關門大吉了——搞不好還要重新裝修:
“嘿,本,強尼(喬納森的暱稱)哪去了?”
他當然知道那個霹靂火已經摟着兩個辣妹到衛生間去做“深入交流”,那場面太辣眼睛他就把雷達繞開了。
果然,本也注意到了,他一歪嘴脣:“找地方發情去了吧,找他有事?”
章晉陽用手掌搓了搓臉:“我感覺到了蘇珊,她好像在向我們靠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本慎重的擡着頭看了他一眼,又想了想,搖了搖頭:“疏不間親,夫妻倆之間的事,我可不想管。”
說完了,他默默地轉過身去,面向酒保低下了頭,不再去關注在舞池中央發癲的神奇先生。
對於章晉陽的神奇感應,本是知道一點點傳說的,而且在過去的交往中,章晉陽也向他推薦過東方冥想式的修行方法,對於他的睡眠和對自身力量的掌控很有幫助,而這種冥冥中對特定人選氣息的感應,據說是東方冥想式修行的附帶產物——本自己也現在也有了,但是時靈時不靈。
章晉陽嘴角抽了抽,沒想到這個看着憨厚的大塊頭還有促狹鬼的時候,不過他卻緊跟着做了同樣的事,還把頭湊過去和本的腦袋貼的很近。
一翻手,一面小鏡子被放在了喝得半空的酒杯後,章晉陽用手指點了點:“瞧,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