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拉笑吟吟的:“假的,我只是去看看我的飛船,不過你提醒我了,斯基德普拉特尼好像也不錯,很可惜弗雷死了,只有他會做那種船,還不知道阿斯加德里還有沒有存貨。”
巴菲門特也不失望,反而很好奇,他把自己的牛頭人變身收了起來——他已經看出來海拉沒有什麼戰意了,至於她會不會變卦,到時候再說吧——追着海拉問:
“不是侏儒們打造的嗎?爲什麼還要找弗雷,他是豐饒之神吧?”
海拉露出懷念的神色:“弗雷是個好人,他的年紀要比奧丁還要大很多,有他在才能長出足夠的糧食,不然只是那幫酒鬼就能讓阿斯加德一貧如洗。
那船確實是侏儒造的,但是要想有那種神奇,就必須仰仗弗雷的神力,那是他的天賦,就像托爾的雷一樣。”
托爾和洛基在他們身後默默地跟隨,兩個人你來我往的互遞眼神,怎麼看都覺着這情況詭異。
他們走出皇宮時,宮門前站着一位英姿颯爽的女騎士,一身銀灰輕甲,身後天藍色及地披風,黑膚紅脣配上頭頂高束的馬尾,別有一樣桀驁。
手裡提着一柄瑩瑩瀲灩的寶劍,站姿竟然頗得海拉神韻,只不過雙目中噴薄欲出的仇恨有點破化畫風。
不遠處停着海拉指定的飛船,飛船上有個腦袋探頭探腦,章晉陽皺着眉頭盯了好一會,才和身後的托爾打了聲招呼:“托爾,你把班納找回來了?但是他怎麼看着有點不對勁?”
海拉則是饒有興趣的打量着眼前的女騎士:“瓦爾基里,奧丁的禁臠,我還以爲你們都死光了。”
女騎士則是冷冷的說:“你還沒死,我們怎麼敢呢,那可是我們最後一個任務。”
海拉毫不在意的從她身邊走了過去:“那你慢慢等吧。”
瓦爾基里握劍的手緊了又緊,但還是沒出手,她把目光望向緊跟着走出來的托爾:“怎麼回事?不是說海拉要……那什麼嗎?現在呢?還有(她一指跟着海拉旁邊一身黑風衣正掏出墨鏡戴上的章晉陽)那個光頭是誰啊?”
托爾深吸了一口氣,又長長地吐出:“我不知道,不過海拉似乎放棄了爭奪阿斯加德,她說她不想打了。
啊,那個光頭,布魯特·瑪索,就是那個和海拉一直戰鬥的牛頭人,是個能輕易毀滅星球的傢伙——聽說他們一直打了一天一夜。”
這一下瓦爾基里大驚失色:“什麼?打了一天一夜?和海拉?”
托爾也納悶:“我們在薩卡,那地方的時間和外界不同,完全不知道過了多久,更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不過他也有辦法,他仰頭大喝:“海姆達爾!我知道你在看着這裡!找到斯科爾奇!把他送過來!海拉要見他!”
聲音傳開去,也不知遊蕩多遠。
章晉陽正陪着海拉參觀曲奇餅飛船,身邊的班納和他打了招呼之後就有些緊張,或者說有些神經質,看起來這兩年不太好過。
說是參觀,其實只是閒聊,這艘飛船裡的空間並不大,而且也沒有什麼武器,聲光音響就一大堆,海拉被囚禁的的太早,阿斯加德還沒有進入宇宙時代,所以他雖然聽說過也見過各種宇宙飛船,但是親自上手的機會卻沒有。
所以她對這東西是一竅不通的。
倒是章晉陽,本身對於這些方面頗有研究,又有着異能作弊,很快就搞清楚了這艘飛船是怎麼一回事。
但是他也只是能駕駛而已,對於飛船的操作系統也是一頭霧水,這超出了他的知識範疇,至於飛船的構造對他的啓發很大,尤其是發動機的物理性能十分出色,能量罩發生器也給了他不少靈感,讓他決定回去之後就想辦法給超能鎮的地下設施升級。
海拉的要求都很簡單,在海姆達爾帶着斯科爾奇到來之後,托爾確定了海拉要離開阿斯加德的意願,着手準備,而章晉陽則通過彩虹橋派了一個信使到超能鎮,表示自己要在阿斯加德逗留一段時間。
主要是誰也不放心海拉,這女人的力量隨着她在阿斯加德的時間越來越長,變得日益強大,而且還恢復了部分青春,原本四十許人,現在看着最多三十歲,風韻滿滿,姿容萬千。
在此期間海拉由章晉陽一直陪伴着,在阿斯加德到處遊玩,也沒有人敢攔她,她也不在乎周圍都有什麼人,頗有些要放浪形骸的意思。
不過她還真的帶着章晉陽去了一趟奧丁寶庫,可惜那艘神船斯基德普拉特尼已經沒有了,頗爲遺憾,章晉陽對於這艘船能大能小的能力以及寬廣數十倍的艙室很感興趣——那其中一定有深奧的空間技術應用。
永恆之火章晉陽也觀察了一番,但是毫無頭緒,這種絲毫不顧宇宙基本物理規則奇怪的玩應兒,恐怕只有國內那些千年老不死才能搞得清用途。
但是他還是帶走了一點東西,豎在寶庫門口的那個鑲嵌有六個寶石的無限手套,雖然海拉鑑定爲贗品(實際上洛基和托爾也知道這東西是假的),但是章晉陽還是懷着惡作劇的心態帶走了。
至於海拉之所以要進寶庫,是因爲她要採一朵永恆之火,復活她的坐騎兼寵物芬里爾。
這是一頭體長几近二十米,肩高超過四米的巨大魔獸,就連那雙碧玉色的雙眼也和北歐黑狼別無二致,體態如此之龐大,讓人恐懼不已。
但是除了皮糙肉厚之外,卻沒有什麼其他的能力,就連力量也超不過不變身的章晉陽,遠比不上灌江口那隻吞噬日月星光的細犬。
所以在被章晉陽摁着腦袋暴揍一頓之後,就乖乖的對着他吐舌頭了,看的海拉搖着頭沒好氣的把它變成了一隻蹲在腳邊的雪橇犬,要不是沒有白眉毛,就和大阿別無二致。
和這隻狗……嗯哼,魔狼一起被奧丁封印的,就是海拉的死亡軍團,她在這些屍骸面前佇立良久,才微微的嘆了口氣,拖着芬里爾離開了,而芬里爾也鬱悶的耷拉着腦袋,顯然有些捨不得這些同伴(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