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嗆着了,這確實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李委員(改)同志捂着嘴,一張臉漲得通紅,雖然張委員很是給他拍着背,但愣是好一陣都沒有能緩解下來。
坐在上頭的老人家看着李委員一臉的關切,只是瞧着李委員那滿臉漲紅,捂着嘴巴咳得那可憐模樣,這不禁又狠瞪了徐澤一眼,等得李委員的咳嗽聲平緩了下來,這才道:“老李,沒事吧!”
“沒事…咳,謝謝首長關心,我沒事沒事……李委員搖着腦袋,一邊咳兩聲一邊道,只是這下在咳嗽沒有完全停住之前,看來是絕對不會再鼓着眼睛瞪徐澤了,生怕他這剛平復的咳嗽又被這小子給勾了起來。
見得李委員那劇烈的咳嗽似乎已經平緩下來了,老人家纔看着徐澤,沉聲喝道:“徐澤。你給我正經點,現在幾位委員來談正事,你不要以爲插科打渾就可以混過去,該處罰的就要處罰!”
聽得老人家這般言語,還有對面幾位那一臉冷意的眼神,徐澤清咳了一聲,然後便坐直了身子,真的正經了起來。
只是他這一正經,卻是讓對面幾位覺得開始有些不舒服了。
因爲剛纔徐澤還好,最多也就是插科打渾,有些不着調,但是現在的徐澤,腰身筆直,端坐那地,卻是頗有一股說不出的凌厲氣息緩緩地散發出來。
而且這股氣息漸漸地越發地凌厲了,甚至幾人覺得對面徐澤的目光時刻在盯着自己看只覺得如芒在背一般,讓人頗不自在:這幾位這時心頭都有些駭然,他們都身居高位久矣,這種被人看得心頭冒寒的情況,已經不知道是多少年沒有出現過了。
但是現在,徐澤這端坐那地穩若泰山,但是卻煞氣逼人,這上頭的老人家感覺不到,這對面幾人,卻是漸漸地開始移開視線,不敢再多看徐澤一眼。
雖然氣勢莫名的被徐澤所奪,衆人也只以爲是徐澤這個軍方有名的殺神,這正經起來特有的殺氣,當然也沒有人太過糾結這事。
“咳……這幾位都不是什麼善茬這李委員纔開口已經被徐澤弄得顏面全無了,所以張委員這次便挑起了擔子,開始對徐澤發炮,他們今兒來的目的可不是聊天的,而是爲了打龘壓對面這小子而來的。
“既然徐將軍正奸在此,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張委員提神聚氣,瞪着徐澤沉聲道:“軍不幹政乃是鐵律,不容違例,更是不容破抵否則一旦破壞,那麼將可能導致什麼樣的後果,我想大家都知道!”
“軍人只用來保家衛國的,這正事不做卻胡…胡亂伸手,這最…最易生亂”張委員這說着話,被徐澤看着,只覺得徐澤的目光有如兩條利劍戳在自己臉上一般,這越說那底氣卻是越低,說着說着卻是覺得連舌頭都似乎有些打結了一般。
張委員義正言辭地說了幾句,漸漸地便有些說不下去了只覺得自己今兒怎麼會這般模樣,往日妙語連珠,今兒怎麼就詞不達意了?
這樣下去可不行,想到這裡,趕緊看了看旁邊的古委員道:“老古…你…你來說說”,這古委員這時也覺得今兒張委員有些怪異,絲毫沒有往日的厲舌模樣不過這時他自然是不會推脫的,點了點頭道接過話頭,沉聲道:“軍人職責只是守家衛國,早在二十餘年前,便定下鐵律,軍人不得干政,一旦干政,便易軍政不分,擾亂民生…國飛”
“那個徐徐將軍你身爲軍方中將,乃是高級將領更是那叮)啊,更是有這個忌諱”
徐澤面容沉肅,這時身正坐直,只是默默地看着這位古委員,其實他也並沒有動太多的手腳,只是將精神力散發開來,直接看着說話的人,進行威懾而已:他的這種精神力的影響,只是影響對方的心緒,如果對方的話確實是由心而發,那麼徐澤的這種精神力對他們影響不到太多,但是如果不是他們內心之中真正或者主要的理由,只是在特意尋詞駁斥,那麼這就會底氣不足,受到相當大的影響。
這位古委員被徐澤這般瞪着,那說起話來也開始結結巴巴,不過卻是強自組織着事先想好的言語,乾巴巴地說出來而已,聽得上頭的老人家雖然面色依然沉肅,但是眼中卻是閃過了一絲異色。
他自然是深知這幾人真正的想法和目的,但是他們所說的卻也是正理,所以這幾人幾番來,他都沒有直接駁訴,因爲他們的話確實也有道理。
但是這位首長同志,執掌大權已有六、七年之久,穩坐高臺,坐看下方衆人你爭我鬥,可謂是無所不在掌握之中,對於徐澤他一直有種莫名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隨着與徐澤接觸的越多,他的感覺卻也越深。
因爲他一直很清楚眼前這今年輕人的真情秉性,一心爲國爲民,而且又對華夏頗爲重要,所以他才隱而不發,但是到現在的卻漸漸地有些忌諱莫深了…因爲他敏銳地感覺到,眼前這個已經認識了數年的年輕人,現在越發的氣度沉穩,而且似乎對一切都不在乎。
就連他這個首長,在對方眼裡似乎也只是一個單純的長輩一樣的存在,而不是令人生畏的威嚴領袖:是什麼令對方如此自信,老人家不清楚,但是他卻知道徐澤擁有的能力或許並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這今年輕人這幾年已經給了他和所有人一個接一個的意外和驚喜了,幾乎每隔一陣子便能從他身上發現這今年輕人真是越來越神奇,幾乎無所不能…
而他的出身卻是跟一陣白紙一樣,從出生到上學,從大學之後纔開始逐漸地體現出特殊來,誰也看不透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就是這種情況,更是讓人忌諱莫深。
不過,老人家知道徐澤對自己沒有那種敬畏,卻不是那種居功自傲的輕浮,他待人以真,侍民以情,除了某些招惹到他的人,你甚至在他身上你看不到任何少年得志的傲氣:甚至這個窮苦出身的年輕人還動用大量私產,爲貧苦山區的那些兒童做貢獻:還會因爲一時湊巧,而日夜辛勞爲普通百姓解病除憂;就連這次的這些熱鬧的新聞報道還有誇讚,都不是他事先有想到的“。
他只是儘自己的本心做事,然後有人在背後給他造勢而已,這樣一今年輕人是老人家這些年真正看到的一個極爲單純熱情而淳樸的人,可謂是真正情義兩全,一心爲國爲民,並無太多私心…
就是這種莫名的感覺,讓仙雖然對徐澤好奇至極,但是卻從來不敢動用任何特殊力量去探查徐澤的背後,就算他想知道徐澤的情況,也只是通過普通的情報途徑去了解,並給與徐澤極度的寬容,甚至不以任何命令的方式與對方溝通。
而現在,徐澤卻是再次地展露出了他的某些特殊來,剛纔他還一臉的嬉皮笑臉,刁鑽古怪弄得李委員顏面掃地,但是現在又坐資端正,腰身挺直偉岸,面容剛毅,一股鐵血軍人的氣度油然而生。
偏偏對面幾位久經考驗的同志面對着他,卻是竟然怪異至極,往日脣尖舌利,今兒似乎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勉強說來也是乾巴巴的,毫無說服力…
古委員勉強地將話說完,這額頭之上已經是冒出了一層的細汗了,似乎他就如剛出道那時候,第一次爲了上級昧着良心作僞證將責任轉嫁給他人一般的緊張。
面對這兩位的指責言語,徐澤並沒有說話,而是肅然地將目光轉向最後一位李將軍,這是唯一一位軍方代表,徐澤很想聽聽他又想說什麼。
誰知這位李將軍光棍的很,他本來就是來湊數來給老人家增加壓力的,希望能讓老人家下決心不再維護徐澤,並沒有準備要真正輪到他出聲長篇大論的,看着徐澤那很給人壓力的看過來,他便直接地道:“我同意三位委員的意見,軍不幹政!”
他可不傻,明顯看樣子就知道對面那小子一點都不把這樣的事情放在心上,反正該說的前邊幾位都說了,他沒必要再去歪七歪八地再出聲,反正這樣的事情他只抓理,便不會落入下乘。
見得這位李將軍這般光棍,徐澤稍稍地有些意外,然後便微微地點頭一笑,然後又掃了幾人一眼道:“幾位都說完了?”
李委員這時已經恢復過來了,看着徐澤那冷聲哼道:“還有…你身爲中將,不務正業,反倒是跑到下邊去沽名釣譽,只顧個人英雄主義,讓外界媒體肆意吹棒,你這讓其他的同志如何自處?如果工作?難道大家都要拋下本職工作,下去給老百姓修橋鋪路,才行?”
徐澤點了點頭,然後繼續看着李委員道:“李委員還有嗎?”
“沒有了!哼…難道還不夠?”李委員寒聲道。
“夠了…當然夠了……徐澤輕笑了一聲,點了點頭,然後站起來,就這般站在那地,看着眼前幾位淡笑帶點頭道:“軍不幹政!我同意!”
“但是我干政了嗎?”徐澤淡定地看着眼前幾位,道:“我本就出身醫療界,這關心我國的醫療事業發展難道也有錯?”
“前些日子我從老美那裡拉回來幾十個專家,我前幾日只是與衛生部蘭部長就他們的具體講學安排進行了一下商量,並順便就我國的醫療現狀和發展聊了聊,連具體的要求也沒提,並未對衛生部有任何的實質干預,這也算是干政?”徐澤淡聲地看着幾位反問道。
聽得徐澤這話,幾位委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是無言能反駁,這軍人不幹政是事實,但是徐澤這話也沒錯,當初那拉回二十來個專家來,那可是人所皆知的大好事,這徐澤談談這個,順便聊聊其他也沒錯,誰也沒話說的。
你這硬要抓人家由頭說干政,這尾巴確實是不好抓。
當下這李委員眼睛一眨,沉聲逼問道:“這個且不提,但你大搞個人英雄主義,沽名釣譽,只顧自己名聲,卻不知影響極壞,影響其他同志的正常工作,這置其他同志於何地?又讓他們如何開展工作?老百姓都以爲華夏就你一個好人,其他官員都是壞人,都是官老爺,難道大家都要像你,拋下本職工作不做,下去真給人鋪橋修路做秀去?”
“這簡直是不像話!”李委員這時也站起來,瞪着徐澤絲毫不讓地一字一句喝道。
“作秀?”徐澤冷笑了一聲,這時也看着這李委員,沉聲道:“作秀也要有人去做!”
“我不管別人怎麼說也不管別人怎麼做,但是我!”徐澤沉聲道:“我只做我自己該做的事!總比有些人官做久了,就不知道做事了要好!”
“我不知道其他人心裡是怎麼想的,或許他們認爲我不懂做官,不懂怎麼做一個高高在上的將軍,但是我要告訴他們做事不是簡單地帶着一批記者媒體下去下面,與民衆扯扯談,聊聊天,還順手接過農民的鋤頭在地裡敲兩下沫現一下與民同樂,關心百姓生活之類的,“”
想起某些人,某些官員的動作,還有某些領導的想法徐澤不禁地提高了聲音,寒聲道:“做事,是真正要用心體會民衆的疾苦,實際的解決他們的實際困難,幫助他們的提高生活質量讓他們有幸福感而不是簡單的只是去做個樣子,然後回來發表一下意見過過場做兩個指示就了結了的…”
“官員們可以不下去做樣子,但是他們坐在位子上就要做事,做實事”,這幾句話出去,震得幾位委員都是臉色一變,徐澤這小子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委員正待出聲指責,徐澤又看着幾人,沉聲問道:“我在這裡問一句,現在誰還提過人民公僕這四個字?”
“爲人民服務這五個字又還有多少官員提過?”
“以前,還有人做做場面工夫,還提一提領袖的這兩句話,現在提都很少有人提了…”
“官員是什麼?扛槍桿子爲我們打下這大好河山的領袖當年定義得很清楚,是人民公僕!宗旨是什麼?爲人民服務!”
“我不否認現在還有不少官員在努力爲民做事,將這幾個字記在心頭,但是呢還有更多的把自己真正當做了官老爺,高高在上,管理着治下的子民,但是他們卻不記得了自己的真正定義了!”
“我在這裡不是指責什麼,我只是提醒大家,“民衆的擁護,是我們政府執政的基礎,如何讓民衆真心實意的擁護,不是說幾句空話就可以的…”
“現在大家都很關心民生,甚至下達了各種政令,保障民生改善民衆的生活但是這些政令都做到了麼?好多下面的人爲了私利爲了表面政績陽奉陰違,素餐尸位,專做表面功夫!對,池就是張委員你說的作秀!”
“我徐澤只是一個軍方虛銜的特別參謀,可謂是無權無勢,甚至連具體負責的工作都沒有!現在不用練兵、不用參謀情報,只是偶爾做點其他方面的小司職!我有時間下到了地方,利用自己的一技之長,給民衆做一個手術,給他們解決一點病痛,順便提高一下基層醫生的技術,做點這些小事我又礙着誰了?”
“我給其他同志帶壞樣了?讓他們難以開展工作了?似乎他們不下去地方做點表面功夫出來,讓媒體報道報道炒作炒作就沒臉當官了?”
徐澤寒着臉看着幾人,看得臉色已經相當不好看的幾位委員,沉聲道:“我認爲不是!”
“我認爲一個官員,只要他真正做出了實事,民衆看得到:而且一個真正做了事的官員,他們不需要做什麼面子功夫,因爲民衆知道,他們感覺得到…所以不需要!”
“所以,你們罵我作秀也好,做什麼也好,我只是做一點我可以做的事情,雖然事小,力量有限,只做了幾十臺手術,但是我問心無愧!”徐澤擡着頭看着衆人,一字一頓地道。
衆人被徐澤的言語,還有那無愧氣勢給震住了,已經很多年沒有人在他們面前露出這樣的模樣,愣是讓他們心頭的某些深埋已久的東西給震動了一下。
“好!好一個問心無愧!”一個清瑞的聲音從上頭傳來,老人家站起身來,猛地一拍桌子,肅聲讚道:“說得好!”
“一個真正做了事的人不會心虛,因爲他們問心無愧就只怕他們不做!”老人家一臉激賞地看着徐澤道:“已經很久沒有人在我面前理直氣壯地說這四個字了!”
“做了事,特別是做了好事,做了有利於民的事,那麼就應該理直氣壯,就應該無愧於心,不論他人怎麼非議,都應該堅持下去!”
說到這裡,老人家看了看幾位已經臉露惶,色的委員,淡聲地道:“人哪,“都要摸摸自己的心,想想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而且,人民公僕,爲人民服務”確實需要再提一提了…”老人家又淡聲地點了點道:“我想每個人都該理清自己的位置,看清自己的職責,做好真正的公僕!”
“是首長教訓,的是!”聽得這話,幾位早已經站了起來的委員們,臉帶愧色,肅然齊齊點頭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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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堅決不寫這樣的情節了,硬是不好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