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站着的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愣住了。
有些喧鬧的工作室也慢慢地靜了下來。
在休息室坐着的客戶有人轉頭過來看,“好像什麼東西摔壞了吧?”
最爲詭異的是,明明在楚波手上的包裝盒卻到了平凡的手上!!!!
平凡手裡尷尬的拿着那隻包裝盒,心裡說不出的怪異,“怎麼到了我的手上?我只是想了一下要接住它,真個就接住了?”可惜,盒子是打開的,銅像卻摔了出去。
僅僅一秒鐘,楚波先反應過來,磁性的聲音調高八度後喊了出來:“平凡!你怎麼不拿住了?這麼重要的東西你,你是怎麼做事的?蠢豬!”
平凡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楚波主管,你嘴巴乾淨點兒。這件貨是你自己拿的,剛纔我只是好心的要接一下,你憑什麼要往我的頭上賴?”
楚波陰險的笑了笑,說道:“經理,你看看,現在這大學生的素質,東西是他拿的,出了問題就不承認了,這包裝盒明明在他的手上,睜眼抵賴!”說話間向胡經理使了兩個眼神。
楚波心裡這個爽,“我去,人品好真是沒辦法,這事兒還出來墊背,平凡這次你可逃不掉被炒了,還要背上賠償的責任。不過我也得想個辦法不能露餡。或許要把老胡拉進來。”
楚波還要繼續狡辯,胡經理揮手製止了他,說道:“別吵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說着話他蹲下來,拾起損件和包裝盒,細看了青銅像後,眉頭微皺,似乎看出了些什麼。
楚波一陣心虛,眼珠子一轉,說道:“剛纔是平凡拿了包裝盒不小心撞到我們兩個,出了問題他要負主要責任。”低着身子繼續弄小動作。
胡經理早就看見了,瘦長的臉上**了一下,拿着東西站起身來,看了平凡一眼,“平凡,平凡?你是新來的?”
“對,是人事部剛召來的實習工。工作不到十天,十分馬虎,是一個空有其表的大學生,不知道人事部收了他多少錢,結果來了以後什麼也不會幹,連衛生打掃十分馬虎。”楚波當面說瞎話,顯然已經急了。
說着話從胡經理手中搶過青銅件返回辦公室,同時用腳踢上門。
平凡從來沒和這種人打過交道,一時語塞!心中的怒火卻已經提到了喉嚨邊上!
此時,一些同事和七八個來等貨的客戶注意到他們三個。想圍攏過來看看,卻被楚波一腳把門給關上了。
胡經理蒼黃的臉上,看着楚波,又看了看平凡,眼神閃爍不停。
平凡壓下怒氣說道:“楚主管,你不要誣賴,胡經理剛纔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胡經理眨了眨眼,說道:“嗯,我還真沒看清。”
平凡立即感覺有些天眩地轉,一種衝動的感覺直衝腦際:“兩人合夥冤枉我!”知道現在的情況,在他們面前申辯已經毫無意義。平凡順手拿起桌上的青銅像和損落的手臂,仔細的看了看,隨心動想到,“能修好嗎?”
“能。”和剛纔一樣的交流方式又把他帶入到藍色空間裡。平凡一陣興奮,他知道以現在的技術條件,想修好這個材質的東西,幾乎不可能。
就是神鬼雙手到此也沒用。
關鍵是材質太差,假青銅原料裡面氣泡太多,只能一次成型,二次焊接不可能平潤圓滑,和一體成型相同的。
可惜,他只“看”到了一個字,便被楚波生硬的打斷了。
楚波搶過青銅像放回桌上,“你就是一個勤雜工,弄了幾張破證,整個所謂的名師當虎皮,冒充起高手來了,別動了,再出問題你更賠償不起。”
胡經理陰着臉,他現在最着急的是下午給市裡送貨的事。
左思右想之後拿起手機對楚波說:“現在不是追究誰的責任的時候,市裡的這件貨是從外地訂的,再弄個替代品也來不及,現在就看能不能把它修好。平凡責任的事兒,一會兒再說。”
看了臉色慘白的平凡一眼,說道:“要是真能修好,這件事兒你知我知他知,就當沒發生過。畢竟,雖然平凡是主要責任,可我們三個誰都有些干係。嗯,你們在這裡等,我先去打個電話,找高手來幫忙,看看能不能接上。”
老而奸猾的胡經理怎麼會不明白楚波眼神中意思,其實在第一時間裡他也是這麼想的。
只是眼前最要緊的還是處理好市裡下午要貨的事,這纔是最撓頭的大事,得罪了市裡面,那什麼生意也不要做了。
至於一旦事敗,進行責任追究,那沒說的冤大頭還要平凡來當。
與老闆的小舅子相比,平凡這個新人肯定是替罪羊。
更爲奸壞的胡經理用話先把平凡穩住。爾後匆匆的出了工作室,到外面打電話求援。
楚波心裡卻不太理解胡的用意,心裡大大地不滿:“這個胡二,我替他找替罪羊,他還我和來勁了,要三人的責任,真是傻叉一個,等有機會把你也一起整走!”
平凡心中略有些感激。不過,看到胡經理一臉的陰沉,估計也不會有好的辦法。楚波這小子狼子蛇心!
這二十來天,哪裡得罪過他?
看來,不管怎麼樣,如果修不好的話這個黑鍋是背定了!
“怎麼辦?”平凡想着,忽然想起胡說的一句話,修好後就當沒發生過!
“對,死馬就當活馬醫了,弄好它以後便辭職。”主意一定,平凡打開門,剛要出去,平時對平凡不錯的趙姐、大李等十來個同事都進來了。
對楚波的倒行逆施,他們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趙姐拿起損壞的件看了看,說道:“楚主管,這個損壞的手臂勉強可以修復,不過我們的技術不行,劉師傅也不行。嗯,我知道本市還有一個人能夠乾的了這個活兒!”
楚波也着急。
這件工藝品是他親自從景市拿的貨,當然不是正宗的景泰產品,而是通過他們內部人從外邊兒弄的山寨貨。這其中他和另一個人吃了二十五萬的回扣!他可以獨得二十萬!
所以,相對於趕走平凡這事兒,都不叫事了。
他聽了趙姐的話,立即求道:“趙姐,您救救急吧,是誰?我立即去請。”楚波高興的說道。
“沒別人,是平凡的老師,張振張老師。他有幾十年的微加工處理經驗,估計只有他能夠處理這種略有些熔點氣泡的斷點。”
趙姐細細的看着自由女神青銅像,看得楚波心裡直毛。
在這麼多人面前他真不好意思去搶。尷尬着不知怎麼弄纔好。
趙姐看後,盯了楚波一眼,接着說道:“景泰的工藝現在也這麼差了?材質更不行。”
楚波聽了頭有些蒙,連忙遮掩道,“是麼?那麼大的一家公司也會做這種事?等我查查。嗯,平凡,你給張老師打個電話,請他來一下,幫下忙,這也算在幫你自己。”
平凡淡淡的看了轉個臉換了一付嘴臉的楚波,說道:“楚波,剛纔胡經理說過的話,想必你也聽到了。今天,不用請我師父來,再說他也出去不在市裡,我就可以修好。按胡經理說的,這事就算過去。我承認,鬥心計我不是你的對手,可惜工藝品公司畢竟是一個憑技術、真本事吃飯的地方,你的那些伎倆可以對付我這個剛出門的學習,可是卻修不了這個瓶子。呵呵,祈禱吧,希望我能夠修好它。”
平凡深深的盯了楚波一下,爾後取了青銅瓶和損落的手臂,出門拐進了劉師傅的那間工作室。劉師傅不在,平時都是他在照看。
平凡只看到了一個字,能。
他只好賭一次。
除了對自己的手藝有一定的信心,再就是這雙明顯感覺怪異的雙手和出神時提示信息帶到的希望。
楚波聽後臉色微黑,剛要叫嚷,被趙姐攔住,說道:“平凡的手藝不比劉師傅差,也許能成。”
在趙姐等人的心理,楚波就是一個跳樑小醜樣兒的紈絝,別人玩的是比爹,他現在依仗的是姐夫,正陽的老闆。
推了下門,已經鎖上開不開了。楚波只好帶着那種患得患失的心態,一屁股坐在工作室的操作檯上。
這時,一直坐着的幾個客戶聽到張振的名字,有事沒事的都圍攏了過來,“是不是工大那個怪老頭,號稱‘鬼手’的那位?”
趙姐看了那人一眼,說道:“不錯,是他。我們濱海有名的工藝大師,幾個大工程都是他參與設計,重要部分親自動手製作的。”
“裡邊的年輕人是張老師的徒弟?修復比製作還要難。一會可要好好看看這小兄弟的手藝。”
也人有說:“唉,現在這個時代,有幾個年輕人肯學手藝的,也別期望太高。”
楚波心情七上八下,一會看看工作室的大門,是不是胡經理有了好消息,一會看看平凡所在工作室的門會不會打開。
時間越長,楚波心裡越擔心,“老姐要是知道我吃了二十萬的回扣,以假充真,以次充好,那還不得吞了我?”
汗珠從楚波的額頭上滴下來。
劉師傅的工作室裡。
平凡在顯微鏡下觀察,斷口十分特別,以他現有的技術接上沒問題,不過做不到恢復如初,會有瑕疵,美觀程度受影響。最根本的原因是青銅像材質不過關,存在細微的氣泡,這不可能是國內頂階金屬工作制品公司景泰的出品。
平凡蹙起眉頭下意識地想着要修好這件東西。沒想到情況忽然發生變化。
他的左手逐漸變藍,而一縷金線十分柔和的從右手食指流了現來。
藍光包裹住青銅件,金光流向斷裂處。在平凡驚訝的目光中,金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把受損斷裂處一點一點的熔接到一起。
“老天!”平凡從未見過這樣的景象。忽然想起這樣的情節或許和m國好來烏拍攝的科幻大片有些相似。
金光消失之後,自由女神青銅像的手臂便完好如初的重新回到它身上。爾後,藍光退去,一切又恢復成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樣子。
平凡有些茫然、興奮、激動!
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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