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曉天閉目沉思,沈嶽也不敢打擾,驅車朝飯店駛去,他這幾天和李曉雅四處打探消息,除了探聽到不少情報之外,也無意中知道了很多吃喝玩樂的信息。
就比如飯店,與南方不同,關外除了正規的普通飯店之外,還有專門售賣山珍野味的野味飯店。
這種飯店的食材都是崇山老林之中的野生動植物,味道非常鮮美,如果來關外一趟不到這種飯店吃頓飯的話,簡直就等於沒來過關外。
就在沈嶽驅車前往一家野味飯店時,林曉天的手機響了。
電話剛剛接通,就聽到蜜蜂恭敬的聲音:“天哥,有關外武松蔣敬的最新消息向您彙報。”
“說吧!”林曉天聞言凝神直起身。
“周武存死了,他的屍體被拖出來喂狗,我們沒在他身上發現龍鱗,應該是蔣敬圖財害命,殺死周武存將龍鱗據爲己有了。”
林曉天雙目驟然爆發出森冷的殺意。
原本他還想着吃飯後再次拜訪蔣敬,希望他能夠識時務將周武存交來,能夠不起衝突就不起衝突,現在看來這個關外武松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知道了,做的不錯!”林曉天淡淡的說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一旁的沈嶽心中忐忑,他被林曉天剛剛驟然爆發出來的殺意給嚇到了,那徹骨的寒意讓他感覺汗毛炸立,後脊背一陣發涼。
“天神就是天神,僅僅是爆發出殺氣,就能讓人不寒而慄。”沈嶽沒有多問,他很清楚什麼時候該問什麼時候不該問,如果林曉天需要他幫忙,肯定會知會他。
到了郊區位置,終於找到了那家傳說中冰城第一的野味飯店。
飯店的建築風格也很奇特,不是現代的那種金碧輝煌,而是關外農家院風格,甚至門口還掛着一些玉米、辣椒。
“怎麼樣?天哥還滿意這裡嗎?”沈嶽略顯得意的問道。
林曉天點點頭,沈嶽這小子在琢磨人方面確實有天賦,自己在國外吃西餐,在明珠吃宴席,都是大酒店、名飯店的口味,時間久了確實容易吃膩,能夠到這種正宗的關外野味飯店嚐嚐鮮確實不錯。
“歡迎兩位財主光臨!”飯店門口,兩者穿着花花綠綠對襟服裝的女迎賓恭敬的彎腰行禮。
林曉天莞爾一笑,這件飯店真的很有特色,財主這稱呼很有關外特色。
“請問幾位?”女服務員恭敬的問道。
“就我們兩個,給安排僻靜點的地方吧。”林曉天一邊欣賞着飯店別具一格的裝修,一邊隨口說道。
“兩位實在不好意思,現在本店客滿,只有大廳有一張八人桌空着,不知道您能不能將就一下,本店可以在菜品上給您打九折。”
林曉天無所謂的擺擺手,他對吃飯這方面沒什麼講究,在寶島的時候,他和楚芸芸甚至還在夜市地攤上吃過飯,。
這家飯店的背景應該比較雄厚,菜譜上竟然有熊掌等等國家明令禁止使用的動物食材。
林曉天也沒客氣,直接點了幾個平時吃不到的山珍野味。
等着上菜的時候,三男三女六個青年大搖大擺的來到林曉天桌前。
“放哥,我看這桌就不錯,老在包廂裡吃飯吃膩了,在外面看看美女也不錯!”一個染着綠毛的小子諂媚的對着爲首一個穿着哥特服飾,穿着鼻環的青年說道。
鼻環青年點點頭,大搖大擺的在林曉天這桌坐下。
林曉天見到這些人自顧自的坐下,不由得
皺起了眉頭。
旁邊的女服務員連忙勸說道:“蔣少爺,您還是到包廂用餐吧,這裡有人了……”
“少他瑪廢話,放哥喜歡坐哪裡就坐哪裡,有人?有什麼人?”綠毛對着女服務員罵了一句,轉向林曉天兩人高聲道:“你們兩個趕緊滾蛋!這桌我們放哥要了!”
林曉天瞥了綠毛一眼沒說話。
沈嶽霍然站起身,指着綠毛的鼻子罵道:“草泥馬的!你和誰說話呢?是不是欠收拾啊!想拼桌找別的地方!老子這裡不歡迎你!”
他能夠看出來林曉天因爲剛剛的電話心裡憋着火,見到這些人竟然敢打擾林曉天吃飯,頓時火冒三丈。
沈嶽這話一出口,綠毛頓時被罵的愣住了,不但是他,就連那個穿着鼻環的蔣放放哥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罵聲給震住了。
一旁的女服務員則是嚇得全身發抖。
半晌之後,鼻環哥蔣放才醒悟過來,怒極反笑道:“好!真他瑪好!好久沒人敢和我這麼說話了!沒想到在關外還有敢招惹我蔣放的人。”
這時林曉天忽然擡起頭,平淡的問道:“你姓蔣?”
綠毛得意洋洋的叫囂道:“怕了吧?在關外誰不知道我們放哥的威名……”
“你姓蔣?”林曉天打斷綠毛的話,目光灼灼的看着蔣放。
蔣放眉頭挑了挑,冷聲道:“我是姓蔣,你小子……”
他這話還沒說完,林曉天就一把抓住他的腦袋猛地砸在了桌子上。
“我現在最恨姓蔣的,姓什麼不好,姓蔣,算你倒黴!”林曉天鬆開手,將死狗一樣昏死過去的蔣放扔到了桌子底下。
綠毛和另外三女一男已經被嚇傻了,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這是放哥被打了?關外還有人敢打放哥?
“服務員,趕緊上菜,順便把這些煩人的蒼蠅帶走,這裡不歡迎他們。”林曉天用桌上的餐巾紙擦了擦手,冷冷的說道。
一旁的沈嶽看的都有些傻眼了,他知道林曉天現在正煩着,卻沒想到他出手這麼果斷,直接就將人放倒了。
剛剛腦袋砸桌子的聲音簡直是驚天動地。
直到這時候,綠毛等人才反應過來。
“艹!敢動放哥!滅了這小子!”綠毛噌的一聲拔出一把蝴蝶刀,在手上誇張的耍了兩下,向着林曉天撲過來。
見有人敢向林曉天動刀子,沈嶽想都沒想,拎其旁邊桌子上的啤酒瓶就衝了上去。
“找死!”綠毛眼中兇光一閃,手中的蝴蝶刀直接刺向沈嶽的腹部。
沈嶽是混混出身,還保留着街邊打架砍人,以傷換命的彪悍血腥打法,他對刺向腹部的蝴蝶刀不管不顧,手中的啤酒瓶子後發先至,直接拍在了綠毛的腦門上。
砰!
一聲爆響,啤酒瓶子直接爆碎,綠毛的腦袋上也瞬間被鮮血染紅。
綠毛踉踉蹌蹌的走了幾步,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沈嶽的腹部也被蝴蝶刀劃出了一道血槽。
“綠毛!艹!點子棘手,大家併肩子上啊!”剩下那個男的也不知從哪裡弄到一把西瓜刀,向沈嶽的方向衝過來。
“沈嶽,你是不是把我教給你的東西都忘了?你現在不是街邊混混,是我手下的人!”林曉天忽然開口道。
沈嶽臉一紅,雖然這些天林曉天指導過他搏擊技巧,但是一戰鬥起來,他就全都忘到腦後了。
男人一刀劈過來。
沈嶽腦海中回想着
林曉天的指導,身體往左面一閃,右手砰地一聲抓住男人的手腕,左拳直接轟在了男人的耳根上。
砰!
一聲悶響,男人連慘叫聲都沒發出來,就直接昏死過去。
沈嶽眼中閃過一抹喜悅之色,天哥傳授的格鬥技巧就是強,空手入白刃,竟然絲毫不傷的將這個男人放倒了。
就在這時,腦後響起一陣風聲。
沈嶽一低頭,讓過輪空的酒瓶子,右手扯住抓着酒瓶子的手,向前一拉,膝蓋一定,就襲擊者按到了桌子上。
定睛一看,居然是個女人。
女人罵罵咧咧的還想掙扎,沈嶽毫不客氣的一酒瓶子轟在她的腦袋上,將她砸暈過去。
他記得林曉天教導他的話,只要拿着武器對着自己的人都是敵人,不論男女、不分老幼。
中東、非洲局勢混亂,兒童士兵,婦女炸彈隨處可見,如果僅僅因爲性別和年齡就對敵人心慈手軟,捍衛者傭兵團早就不知道被滅掉多少回了。
這都是捍衛者傭兵們用鮮血領悟的教訓。
見到沈嶽電光火石之間就將自己這邊三個人放倒,剩下兩個拎着酒瓶子的女人也嚇得不敢動手了。
“趕緊帶着你們的人滾蛋!”沈嶽扔下手中的酒瓶子,冷冷說道。
這時,被林曉天砸暈過去的蔣放悠悠的醒了過來,咬牙啓齒的說道:“小子,你們兩個等着!我要是不將你們留在關外,我就不姓蔣!”
林曉天冷冷一笑:“不姓蔣就對了,你不姓蔣我就不揍你了!”
蔣放還想放兩句硬話撐場面,但是看到林曉天冰冷的眼神時,就感覺背後發涼,到了嗓子眼的話生生的憋進了肚子裡。
最終,他還是漲紅着臉,被朋友們攙扶着離開了飯店。
旁邊的女服務員此時都已經嚇傻了,她知道蔣放的身份,打了這位小爺,飯店的天都要塌了。
周圍的那些食客倒是見怪不怪,在關外打架是家常便飯。
關外人性格豪爽,脾氣火爆,遇到什麼事情,兩句話沒罵完,就直接動手幹架了。
關里人則不同,南方人喜歡鬥嘴,就是個汽車追尾的事情,兩人也能先罵個半小時然後再報警。
要是關外人,汽車追尾,下車不用兩句話,或者各找各的保險公司,或者臉紅脖子粗的直接動手幹架。
飯店的老闆聽說蔣放在自己的店裡被打,差點沒嚇的直接尿褲子。
見到林曉天兩人打完人之後還準備繼續吃飯,他連忙吩咐廚房拖時間,甚至還免費贈送了幾道菜,想方設法的將林曉天兩人留在這裡。
如果蔣家來人之前讓林曉天兩人走了,他這飯店也開不下去了,他全家搞不好都要被栽進松花江裡種荷花。
林曉天瞥了一眼沈嶽的傷勢,輕笑道:“對方五個人,兩個人有刀,你怕沒怕?”
沈嶽微微一愣,錯愕的說道:“當時沒想那麼多,只想着保護天哥您了……呃,不是,天哥您不用我保護!我就是見不得有人敢對天哥您動刀子!”
林曉天滿意的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實不論是打架還是做事,都不要顧慮太多,男子漢就是要轟轟烈烈、一往無前。”
沈嶽傻笑着點點頭。
就在這時,四個身材高挑健美的女保鏢走進了飯店,警惕的掃視一圈後,對着外面點點頭。
一個身材妖嬈,面容嫵媚,表情卻冷若冰霜的女人走進了飯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