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古堡內外逐漸的散發着淡淡的黑色的光芒,其內部,一個巨大的光幕上,很多形形色色的人流在流動,而似乎在這個光幕上,時間流逝比一般情況還要快。
在這裡,坐着幾個看起來很是嚴肅的人,而其中的一位女子,背後長着雙翅,默默的佇立在一側。
“莎莉凌兒,這次,只要破開了部分封禁,那麼作爲昇華之境的你,也可以自由進出了,脫離這個牢籠的日子,已經指日可待。”
“好吧,只是,那些承載命運之人……”
“這些人,你暫時不要去理會,當初很多次,都是吃虧在這些人身上,所以這些人,自有他們的宿命,你無須理會。你只要知道,承載命運之人,裡面沒有張無風。”
“屬下明白了。”莎莉凌兒微微一怔,隨即漠然說道。
……
三天過去了,何衝始終都沒收到薛國輝被殺的消息!心急如焚的他立刻聯絡到中介人天叔,哪知道對方在接了電話之後卻回道:“不好意思,何先生,麻煩您給一個戶頭賬號,我將那預收的五百萬訂金退還給你!”
何衝臉上的表情十分不爽,氣憤地罵道:“你們什麼意思?是嫌錢少嗎,如果是這樣我跟我老闆再商量下,多加五百萬!你要方大同做掉那個老東西!”
天叔哼了一聲,似乎在用一種驅逐令的口吻回道:“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留下賬號,要麼我就掛電話了!”無奈的何衝,心想既然對方不肯做這筆生意,那隻好另請高人,於是將自己的戶頭報了過去,同時留下了一句這樣的話:“天叔,我猜是不是方大同鬥不過慕容縝,所以怕壞了自己的名聲,纔出此下策的吧,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勸你們早點關門,不要做生意了!”
電話那頭的天叔冷冷地回道:“隨便你怎麼想,你既然有錢,完全可以另請高明,只不過你再說出這種讓我生氣的話,我保證方大同下一個目標就是你!”說完就掛了電話。
回到深圳之後,何衝偷偷的找到了柳志宏,將這次無功而反的事告之對方,後者聽後,氣憤的用拳頭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罵道:“老子有錢難道還請不到高手!既然大陸找不到,我就去香港找,香港不行,那就花大代價請殺手網站排行榜的……我就不信,這天下還沒人可以治的了這個老東西!”
……
何衝在見到柳志宏離開去了香港後,忽然想起了之前在內地遇見的郝偉,於是急忙從兜裡翻出他留下的名片,按照上面的電話打了過去,電話接通之後,何衝笑道:“兄弟,還記得老哥我嗎?”
正在辦公室翻閱資料的郝偉笑道:“何老哥啊,我當然記得了,你回深圳了嗎?有空的話咱們晚上聚一聚!”何衝聽到這話高興都來不及,急忙回道:“沒問題,我也很想見見老弟,你說個地方,老哥我準時趕到!”在掛了電話之後,何衝想到,這小子似乎有點小錢,反正現在自己窮的發慌,不如趁機會從他那撈一點油水!
晚上八點左右,郝偉坐在一家夜總會的包房裡喝着葡萄酒,不斷的翻閱着桌上那本由服務員提供的小姐名單和資料!這時何衝大步的從外面推門而入,很隨意的就在郝偉身邊坐了下來,看着那瓶要價上千的紅酒,不講客氣的倒了一杯,笑道:“兄弟似乎日子過的挺滋潤的,什麼時候給老哥我介紹點生意做做?”
郝偉放下手中的小冊子,端起酒杯笑道:“老哥這話就見笑了,我只不過是個打工的,哪有什麼生意給老哥介紹!”說完自己一口就將杯裡的紅酒喝了下去。
何衝眯着眼睛打量着郝偉的着裝,雖然自己是個大老粗,但是名牌的西服和金錶自己可是內行!在喝了一口紅酒之後,何衝笑道:“老弟就別在謙虛了,只要你用的上老哥的,儘管開口!按道上的規矩我給你打個八折!”
郝偉低着頭笑了一聲,從身邊的公文包裡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在了桌子上。何衝急忙拿了起來,看着照片裡的男人說道:“這個人莫非就是老弟你提到的趙東鬆?”
郝偉拍了下巴掌,一臉笑容地回道:“老哥記性不錯,明天,只要明天我的電話一響,我希望老哥能夠讓這個人今後不要在我的眼前出現,至於用什麼方法由老哥來決定,我並不希望他死,希望老哥做事的時候留點情面!”說完從公文包裡掏出了兩萬塊錢扔在桌上。
何衝將錢放在手裡掂了掂,心裡想到,我何衝當年就算掉了兩萬塊在地上都懶的去撿,今天居然爲了這點小錢被一個小小的白領呼來喚去!但是今時不同往日,想到這裡何衝哼了一聲,回道:“行,明天老哥就等你的電話!咱們別說這個了,老弟有沒有什麼節目?”
郝偉將桌上那本小冊子扔給了何衝笑道:“老哥隨便挑吧,我剛纔看過了,姿色都不錯,應該有老哥你喜歡的!”何衝看着那些擺出各中風騷姿勢的小姐們,不僅雙眼發出了狼一般的綠光,大笑道:“那就謝謝老弟你了!”
……
早上十點半,在金蘭公司的會議廳裡,趙東鬆和薛雯雯相互籤屬了一份採購計劃的合約!看着這次生意的成功,趙東鬆的心裡十分高興,自己好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暢快的喜悅之情!在送走薛雯雯時,自己告之對方想晚上下班後請她吃頓飯已示感激。後者沒做考慮就答應了下來,同時也叫上了薛中堂!
坐在辦公室的郝偉看着那份採購合約,臉上露出了一副詭異的笑容。從桌上拿起那部剛買的新手機摁下了何衝的號碼,電話接通後,沉聲說道:“老哥,事情我辦完了,晚上就看你的!”說完之後,郝偉伸了下懶腰,舒服的靠在沙發上通過玻璃窗看着外面的風景,心裡想道,趙東鬆,這次我看你怎麼逃!
接到通知後的何衝並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他覺得對付這種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角色哪用的着自己出馬,於是在回到仁義堂之後,隨便交代了幾個新招進幫裡的手下讓他們去辦就行了!自己則拿着郝偉給的兩萬塊錢走進了一家地下賭場!
時間過的很快,一晃就到了晚上。滿臉春風的趙東鬆快速的整理完自己手頭上的文件,夾着公文包就離開了辦公室,自己在路過物流部時,還特意給廖東昇打了個招呼,說晚上不回家吃飯了。
薛雯雯和薛中堂早已來到了約定好的地點,點好了菜就等趙東鬆了。這次他們並沒有選擇那些豪華的酒樓,而是特意找了間風味特別的燒烤店!而且還是露天的那種。
大約等了快十五分鐘,趙東鬆急忙的跑了過來,在將公文包放好之後,急忙對着似乎有點生氣的薛雯雯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剛纔有點堵車!”
薛雯雯哼了一聲回刻意回道:“爲什麼每個遲到的人都會用堵車作爲理由呢?真怪!”一旁的薛中堂看着一臉無奈的趙東鬆嘆道:“唉,女人就是喜歡斤斤計較,別理他,咱們先喝酒!”
扁了扁嘴的薛雯雯瞪了眼薛中堂,然後自己將桌上的酒杯盛滿,舉起之後笑道:“祝我們這次合作愉快,來乾一杯!”三人痛快的碰了下杯子,然後一飲而盡!
在店裡的夥計將一些點好的燒烤端上來之後,薛中堂輕聲向趙東鬆問道:“東鬆啊,我想跟你打聽個事兒!”後者疑惑地回道:“什麼事兒,看你神神秘密的!”
薛雯雯一把搶在薛中堂之前喊道:“別理他,他是想問郝偉的女朋友方小異!我跟他說過的,不許做第三者!”被人一翻搶白的薛中堂氣的哼了一聲,拿起盤子裡烤熟的雞腿大口的啃了起來!
一臉納悶的趙東鬆忽然笑了起來,回道:“難怪了,我是怎麼覺得薛中堂最近總是魂不守舍,原來是爲了她!不過這還真不能怪薛中堂,因爲在我第一次見到方小異的時候,心裡也有那麼一丁點兒的衝動!”這句話引起了薛中堂的共鳴,立刻拿起酒杯對趙東鬆說道:“還是兄弟你瞭解我,哪像這丫頭,都沒男人敢接近她!註定是命犯天剎,孤獨終老!”
薛雯雯氣的死勁的跺着腳,狠狠地罵道:“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我纔看不上呢!”說完自己也拿起一個雞翅膀啃了起來,完全不顧自己那淑女般的形象!
就在三人吃的興起時,旁邊的一張桌子上來了幾個着裝怪異,並且滿口髒話的青年!其中一個穿着黃色夾克的人用他那公鴨般的嗓門喊道:“老闆,先來一箱子啤酒,要凍的!”
坐在一旁的薛雯雯皺起了眉頭,一臉不悅的小聲說道:“真沒素質,難道不知道這裡是公共場合嗎?”一旁的薛中堂看着妹妹那不高興的樣子,笑道:“這裡又不是你家,別人愛怎麼就怎麼,吃你的!”
坐在旁邊桌上的青年在喝酒的同時,不時偷偷的打量着一旁的趙東鬆,然後在私下的議論着什麼!本來就對他們不爽的薛雯雯在發現了這點之後,一臉陰沉的對薛中堂說道:“哥,我覺得旁邊的幾個人不對勁,他們總是在有意無意的看着東鬆,到底想幹什麼?”
這句話讓趙東鬆的心裡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心想,自己又沒有招惹過誰!但是此時的趙東鬆和以前不大一樣,他並不懼怕任何對他不利的因素,這和身邊坐着龍堂堂主薛中堂沒有半點關係,而是他曾經告戒過自己,沒有人可以再欺負到自己頭上,哪怕用任何手段!
旁邊桌上之前那個嗓門特別大的青年端着酒杯對身邊的同伴們笑道:“今天老大第一次讓咱們辦事,所以呆會別給老大丟臉!”一旁的同伴們急忙紛紛喝下杯中的啤酒,回道:“放心吧,楊哥,只不過是個傻小子而已,而且他身邊的那妞看上去挺醒目的,要不要給楊哥你鬆鬆骨!”
一旁的薛雯雯再也忍不住了,猛的站了起來走到隔壁桌旁指着剛纔說話那人罵道:“有種再把剛纔的話說一次?誰要鬆骨!”
被大家稱爲楊哥的青年慢悠悠的站了起來,一臉壞笑地回道:“美女,當然是讓你給我松下骨嘍,不過你別急,等咱們兄弟幾人收拾完那小子在說!”說完幾個紛紛抄起手中的空酒瓶將趙東鬆和薛中堂圍了起來!
其他吃飯的人一見這場景,急忙嚇的連帳都沒付就跑的遠遠的,不時還回頭觀望着!店主急忙跑了過來笑道:“幾位哥,如果你們有私人恩怨,請手下留情,不要打壞了我的桌子!我小本生意,賠不起!”
姓楊的青年哼了一聲,對店主笑道:“老闆,你放心!呆會如果打爛什麼都算在這小子的頭上!”說完手指戳了戳趙東鬆的腦袋!
薛雯雯剛準備大聲呵斥的時候,薛中堂瞪了她一眼,示意不要輕舉妄動!因爲他發現從趙東鬆的神色上,感覺到了一種和自己極爲相似的殺氣!
趙東鬆慢慢的站了起來,轉身看着姓楊的青年,一臉笑容地說道:“不知道我哪裡得罪大哥了?說出來,好讓我明白,如果真的是我的錯,我願意賠禮道歉!”
姓楊的青年仰頭大笑,回道:“行啊,只要你從哥的跨下鑽過,然後在喊幾聲爺爺的話,我想今天就放了你!不然,別怪兄弟我讓你在醫院躺着過完春節!”
薛中堂心裡暗暗的笑了兩聲,心想,如果有人敢跟自己說這種話,恐怕他的舌頭早就斷成兩截!趙東鬆翹了下眉毛,哼了一聲回道:“那意思就是朋友你今天不管怎麼樣都要教訓我嘍?”姓楊的青年看了看自己的同伴,做出一副無可奈合的表情說道:“看來這小子還不傻,哈哈!”其他人跟着這個青年一起幸災樂禍般的大笑!
就在這個青年仰頭大笑時,趙東鬆忽然臉色一沉,順手抄一個空酒瓶子對準他的腦袋狠狠的砸了下去!而且還是用酒瓶尾部那堅硬的部分!
被砸中的青年吭都沒吭一聲就倒了下去,殺那間頭部血流如柱,整個人昏迷了過去!趙東鬆並沒就此罷手,而是繼續用他那隻剩半截的酒瓶瘋狂的捅向其他被瞬間嚇傻的混混們!
趙東鬆整個動作似乎提前在腦袋裡演練過一次,每次出手都十分準確的刺中了對方的腹部,因爲這樣最多隻會傷到人體內的大腸部分,不可能致命!
短短的十秒鐘,其他幾人都捂着自己不斷噴血的肚子躺了下去,有的人甚至嚇的褲檔裡開始往外傳出一股難聞的騷味兒!看着自己手裡沾滿的鮮血的半截酒瓶,趙東鬆從地上拽起了一個人的衣領,冷冷地說道:“告訴我,是什麼人讓你們來的,如果你不說的話,我保證我這半截酒瓶會讓你斷子絕孫!”
薛雯雯驚呆了,眼前的趙東鬆還是那個一臉靦腆的搬運工嗎?他現在這副模樣簡直比之前在紅樹林旁揮舞鐵鍬救自己的時候更加讓人感到恐懼!
被趙東鬆拽住的那個青年,看着對方手裡那鋒利的瓶刃,顫抖地回道:“是……是我老大……讓我們來教訓下你!”趙東鬆冷笑了一聲,用瓶刃狠狠的刺中了青年的褲襠裡,痛的青年發出殺豬般的嚎叫!看着對方痛苦的模樣,趙東鬆再次問道:“你老大是誰?”
已經痛的快暈厥過去的青年,喘着氣慢慢地回道:“我老大是仁義堂的何衝!”說完整個人暈死過去。
蹲在地上才趙東鬆好久都沒起來,在大約過了十幾秒之後,他猛的站直的身子,臉上的表情忽然變爲一副微笑,從口袋裡的錢包裡掏出了一千多塊錢交到店主的手裡,笑道:“老闆,剛纔那人也說了,如果打爛的東西我會賠給你的,你看下夠不夠?”
老闆此時用顫抖的雙手數着錢,看着剛纔還是如惡魔附身般的趙東鬆,苦笑着回道:“夠了夠了!”
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之後,趙東鬆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對一臉平靜的薛中堂笑道:“真不好意思,本來想請你們吃飯的,沒想到發生這種事,下次一定不會了!”薛中堂似乎並不驚訝趙東鬆剛纔的舉動,笑着回道:“沒想到你的狠勁比我差不了多少,或許今後咱們之間會多很多共同的語言!”
薛雯雯默然的走回了桌旁,看着似乎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趙東鬆,自己沒有說話,難道這是趙東鬆埋藏在心裡的另一面嗎?
薛中堂納悶的看着妹妹的神情,問道:“你怎麼了?你又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好象很害怕似的!”薛雯雯苦笑着搖了搖頭,回道:“我沒事!”說完從兜裡掏出紙巾遞到了趙東鬆的手中,笑道:“你的手流血了,擦下吧,疼嗎?”後者接過紙巾後,想起剛纔自己的手指不小心被玻璃碎片割傷都沒注意,微笑着回道:“沒事,這點傷算不了什麼!”
在回家的路上,薛雯雯看着一臉不在乎的薛中堂輕聲問道:“哥,你說趙東鬆今天的舉動正常嗎?”薛中堂搖了搖頭,拍着薛雯雯的腦袋笑道:“如果說他正常的話,那證明我們不正常了!總之不管他爲什麼會如此衝動,我都會把他當好兄弟!因爲我覺得他跟我真的很像!有時,我也經常在想,我要是有個這樣的親兄弟該多好啊!”
薛雯雯一臉開心地回道:“那還不簡單,你們倆結拜成兄弟不就行拉!”薛中堂興奮地喊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以後你不又多了一個哥哥嗎?哈哈哈!”
薛雯雯撇撇嘴,哼了一聲回道:“我纔不要他做哥哥呢!”說完之後臉上的神情又暗了下來,心裡不僅嘆道,你到底是有什麼心事呢?
……
在聽完薛中堂的講述之後,薛國輝大聲笑道:“看來這個何衝已經落魄到了替人出氣的份上了!不過這個趙東鬆也夠狠的!對了,你們有沒查到趙東鬆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薛中堂搖搖頭,回道:“這個就不清楚了,我和羅剛也商量過,到底是什麼人居然出錢找到一個幾乎名存實亡的老大來教訓一個普通的打工仔呢?”
薛國輝若有所思地說道:“看來這件事恐怕只有趙東鬆自己心裡明白了,改天你讓雯雯去問問他,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既然是薛家的恩人,這點忙咱們還是要幫的!而且正好可以趁機揪出那個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的何衝!”
羅剛至從上次和趙蒙通過氣之後,就一直在等着他的電話。可是等了快半個月了,一點音訊都沒有!心想,這傢伙會不會耍自己!就在自己準備找老爺子商量時,忽然被薛中堂喊了過去!
坐在沙發上的薛中堂見到羅剛來了之後,急忙站了起來,笑道:“今天找羅大哥來是有點事想商量!”羅剛哼了一聲,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回道:“大少爺有什麼用的上我的,儘管說!”
薛中堂掃了他幾眼,說道:“相必你也知道,何衝收了別人的錢打算教訓我的朋友,哪知道他那幾個不爭氣的手下反被我朋友弄的半死!我打算希望羅大哥你能夠幫我朋友一把!幫他查出到底是什麼人在幕後搗鬼!”說完之後,薛中堂從茶几上扔了支菸給羅剛,後着接過之後用兜裡的ZIPPO十分輕巧的點然了菸頭,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後,笑道:“大少爺,這種事你幹嘛不找杜秋月那婆娘去做,她可比我內行多了!”
薛中堂笑了兩聲,一臉平靜地回道:“我知道我父親曾經答應過你,讓你親手取了何衝的性命,而這次又是跟何衝有關,難道我會找別人嗎?你想想,現在整個幫裡,誰不想親手殺了老爺子對痛恨的敵人,這可是大功一件,羅大哥難道希望這份殊容被人搶走嗎?”
羅剛一把將菸頭給掐滅,嘿嘿的笑了兩聲,回道:“那我就多謝大少爺提醒了!一個禮拜,我保證查出來誰在搞鬼!”說完甩開自己的胳膊大步的離開的薛中堂的房間!
在賭場裡揮霍了一個通宵之後,看着自己的褲兜裡就還剩一張百元大鈔!何衝一臉灰土的回到了自己的堂口裡,這時幾個手下焦急的跑過來說道:“老大,昨天派出去的兄弟都!”何中本來輸了錢就一臉的不悅,又見自己的手下苦着個臉,大聲吼道:“有事說事!別煩老子去睡覺!”
一個小弟急忙說道:“昨天那幾個新來的弟兄被人給廢了!而且一個還被人斷了命根!”本來一頭睡意的何衝忽然瞪大眼睛,驚訝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在聽完受傷的手下講述之後,何衝眯着眼睛說道:“沒想到這小子挺狠的!哼,有機會我倒想親自會會他!”
坐在辦公室裡的郝偉一臉的不悅,雙眼死死的盯着被自己打翻的茶杯!立刻拿起手機給何衝打了電話,在接通之後,郝偉冷笑地說道:“老哥,你不會昨天忘了辦事吧?怎麼我今天還看見那小子毫法無傷的走來上班!”
何衝本來收了錢就應該辦事,但是因爲自己的大意所以不但沒辦成反而自損八百,同樣用不爽的口吻對郝偉說道:“老弟,你這麼說就是不信老哥我了?要不要我把受傷的弟兄們從醫院拖到你公司來給起瞧瞧?他媽的有一個都成太監了!”
郝偉詫異的皺了皺眉頭,從何衝的語氣中感覺他的確是派了人教訓趙東鬆,但是爲什麼他會沒事?想不通的郝偉笑道:“老哥,你不會告訴我你的小弟被趙東鬆給打傷了吧!”
何衝有點不耐煩地回道:“你那兩萬塊錢連醫藥費都不夠,不過老哥我不是不講人情,一口價五萬,我親自出馬幫你擺平!怎麼樣?好歹我也可以給兄弟們一個交代!”
郝偉雖然生活上沒有什麼困難,但是這錢也是自己平時努力賺回來的,既然黑道擺不平,自己乾脆就來明的,於是回道:“我想老哥的心意我還是心領了,這件是我自己想辦法吧!”
見對方過河拆橋,何衝奸詐的冷笑了一聲,輕輕地說道:“郝偉,你以爲你這麼容易就想撒手不管了嗎?我那幾個兄弟還躺在醫院裡呢?特別上那個絕了後的,別人以後連找媳婦都困難了,你是不是應該拿點出來照顧下他的後半生?不多,五十萬!否則的話別怪老哥我翻臉不認人!”
郝偉此時身體在發抖,狠狠地回道:“何衝,你是在威脅我嗎?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就怕到時候你找的到我,薛家也不會放過你!你別忘了,跟我做生意的是誰?”說完之後,猛的掛斷了電話!
見對方居然敢拿薛家來要挾自己,吞不下這口氣的何衝狠狠地罵道:“好你個郝偉,老子就算被薛家的人剁成碎片也要拉着你一起死,走着瞧吧!”
走投無路的何衝再次想起了被薛家放過一馬的趙蒙,於是立刻打了個電話過去,這次趙蒙的口氣跟之前完全不一樣,十分客氣地說道:“何老哥啊,什麼時候有空來我坐坐,咱倆喝兩杯!”
何衝此時就如一隻老鼠一樣驚明,笑道:“趙兄難道最近日子過好了嗎?難道薛家給你好處?”趙蒙急忙用一副無奈的口吻回道:“何老哥這樣說就見怪了,之前我是在擔心薛家的人暗中盯梢,怕害了老哥你啊,但是最近我發現薛家好象因爲找不到你,所以似乎有點鬆懈,這纔敢邀你來坐坐,可別冤枉小弟我!”
何衝心想,你小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於是嘴上答應了近日會去他的地盤,但是從內心上卻十分的提防趙蒙!
在於何衝聯繫過後,趙蒙急忙打電話給羅剛,後者正爲趙東鬆的事煩惱着!這到好,何衝居然敢送上門來,一臉開心的羅剛對趙蒙回道:“放心,如果這件事辦成了,當初的承諾一定會兌現!”
羅剛人高膽大,居然真的帶着幾個身邊比較忠心的小弟偷偷的來到了趙蒙的堂口,後者見到他之後露出一副十分歡迎的姿態!急忙吩咐手下去買幾瓶好酒回來,自己要和老哥喝上兩盅!
酒桌上,趙蒙對何衝說道:“不知道老哥今後有什麼打算,難道就真的讓薛家這樣騎在頭上?”一臉憤怒的何衝一口喝光了杯裡的烈酒,大聲罵道:“我操他薛國輝的祖宗!我何衝只是現在沒錢,只要讓我逮到了機會,一定讓那老東西知道什麼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見他如此鬱悶的趙蒙,急忙再次給何中滿上了酒,笑道:“我何嘗不也是這樣想的!今天我喊老哥來其實是另有打算!”說完立刻將房裡的手下趕了出去。
見整間屋子就只剩兩人之後,何衝輕聲問道:“老弟有什麼好的辦法嗎?”趙蒙左右看了看,將嘴巴湊到何衝的耳邊輕聲說道:“其實在老哥你跑路之後,薛家的羅剛找過我,說只要我引你出現,讓他殺了你,就會給我一些有利潤的場子!並且承諾絕不侵犯!”
聽到這句話之後,何衝一下子站了起來,從腰裡掏出一把砍刀,指着趙蒙叫道:“你小子敢陰我!說!羅剛在哪?老子今天跟他過兩招!”
趙蒙急忙讓何衝坐下來,小聲說道:“你這是幹什麼!聽我把話說完!我的意思是我們利用這次機會來個翁中捉鱉!羅剛不是很囂張嗎?我相信只要我們合作,一定可以抓住他!到時候在用他來和薛老頭談條件,你看怎麼樣?”
何衝是何等的謹慎,他冷笑的看着趙蒙,說道:“你覺得我應該信你嗎?誰知道羅剛現在是不是躲在什麼地方隨時可以出來偷襲我!”
趙蒙從兜裡掏出了手機,當着何衝的面撥出了一個號碼,而且調爲免提狀態!電話撥通之後,裡面傳來了羅剛的聲音!
趙蒙急忙說道:“羅兄,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是有關何衝的!”此時的何衝緊握砍刀,他打算只要趙蒙透露自己的行蹤,立刻就一刀砍了他!
羅剛笑道:“難道趙兄是給我報喜來了嗎?”趙蒙雙眼看着緊張的何衝,同時嘴裡笑道:“報喜到不敢,只是對羅兄你比較有價值的線索罷了!”
羅剛有點不耐煩地回道:“有屁快放,別拐彎抹角!”趙蒙回道:“我已經打探到了何衝那老小子躲在什麼地方,兩天後,我會帶上我的兄弟們去抓他,到時候希望羅兄一個人來!我會親手將他交給你!當然,你也別見怪,我之所以讓羅兄一個人,也是擔心羅兄拿到人之後翻臉,我不得不提防!”
電話那頭的羅剛大笑了幾聲,回道:“沒問題!我羅剛什麼時候騙過你!你兩天後通知我就行了,我一定準時趕到!”
在電話掛了之後,何衝一臉疑惑的看着趙蒙,問道:“要是他帶人來怎麼辦?”趙蒙笑道:“這點老哥你放心,我們到時候約一個人少好辦事的地方,你把你的兄弟們全部都叫齊!在暗中埋伏好,一旦羅剛真的是一個人來的話,那就不用我教了,老哥你自己看着辦!如果他帶了人的話,那不正好,咱們來個裡外夾擊,殺他個措手不及!”
何衝始終還是不相信趙蒙的話在那猶豫,心急的趙蒙急忙說道:“老哥,如果今天我想陰你的話,那麼此時你的命早就沒了!我還有必要跟你商量嗎?如果你真的不相信我,那麼老弟我就做個樣子給你看!”說完一把從羅剛手裡搶過砍刀,將自己的左手整個張開攤在桌上,右手高舉砍刀,眼裡閃過一絲狠色,在深吸一口氣之後,猛的砍了下去!
何衝見他如此,心裡忽然有點過意不去,好逮自己和他也一同經歷過生死!在刀刃就快砍到趙蒙的手掌時,何衝一拳打在了趙蒙的手腕上!
受到了外力的衝擊,趙蒙握刀的那手手忽然的鬆開,刀刃幾乎是貼着自己的手指飛了出去!何中一把摁住住趙蒙的肩膀說道:“既然老弟如此的仗儀,那我也不必多言!兩天後,你選好地方,我會帶着兄弟們親自和趙兄活捉羅剛!”說完將杯裡沒喝完的酒一乾而盡,快速的離開了房間。
過了好久,趙蒙纔回個神來,此時他的額頭和背上早已被冷汗所覆蓋!剛纔那一刀要是真的砍了下去,真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想到這裡,嘴角輕微的翹起,哼道:“羅剛,我看你這次恐怕插翅難飛!”
得到了趙蒙的支持之後,羅剛整個人輕鬆了起來,不時想到了那個跟自己翻臉的郝偉!在回到自己躲藏的堂口之後,何衝喊來自己身邊最衷心的幾個保鏢說道:“你們去給我打聽下那個叫郝偉的,住什麼地方,家裡有什麼人,調查清楚後立刻回來彙報!”幾個人點頭之後,立刻離開了房間!
躺在沙發上的郝偉面露兇色,狠狠地說道:“我看你還有幾天的好日子過!”
……
趙東鬆爲了給薛氏企業旗下酒店能夠找到最好的貨源,這幾天不斷的奔波,有時甚至就和菜場裡賣菜的大媽一樣討價還價!幾天下來自己累的渾身痠痛。自己抽空休息時,就開始回想之前在燒烤店發生的事。通過薛雯雯的線索,心裡想到,那個何衝不是薛家的死對頭嗎?爲什麼沒事會找上自己?而且薛中堂也幫自己分析過,應該有人出錢讓何衝教訓自己,可是自己來深圳的時間並不是很久,也沒有得罪什麼人,總之一無頭緒!這時郝偉的影子忽然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裡,但是自己很快的就否決了這個想法,心裡笑道,就算郝偉在怎麼挖苦自己,也無非是因爲他看過那些網站上對自己的惡意誹謗,有偏見也是情有可緣,更何況這次和薛家做生意時,他也在幫着忙找又便宜質量又好的貨!總之不管怎麼樣,他也不至於找人來休理自己!
……
被何衝派出去的手下們很快就帶着消息跑回了堂口,聽完它們的彙報之後,何衝奸詐的大笑起來,並且一臉淫蕩地說道:“方小異,你的名字還真是不錯!要不是我知道方大同是殺手的話,還以爲你們倆是親兄妹呢?大同小異,哈哈哈!”
按照平時來說,郝偉每天晚上都會準時接方小異下班,但是最近爲了薛家這筆生意不得不忙碌起來,雖然經手人是趙東鬆,但是說到底,利潤還是公司的!
接到了郝偉的請假電話之後,方小異一臉苦悶的對陳玲玲說道:“玲玲,晚上你陪我逛街,好不?”後者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笑道:“怎麼,你的白馬王子今天不來接你拉!”
方小異死死的抱住陳玲玲的脖子笑道:“我知道你最好了,呆會我請你吃大餐就當你今天陪我的酬勞,你看不錯吧?”
陳玲玲哼了一聲,回道:“還是算了吧,免得你說我不講姐妹義氣!說吧,呆會晚上咱們去哪?”
一臉歡喜的方小異急忙說道:“我聽說,今晚在世界之窗會舉辦一場別有風味的美食品節!正好快下班了,咱們就餓着肚子衝過去,來個大掃蕩!”
陳玲玲苦着臉回道:“唉,你當我像你一樣怎麼吃都吃不胖,你看我這肚子又大了一圈了,上個月剛買的褲子就穿不了了,你還用好吃的來誘惑我!你這是害我!不過嘛,爲了滿足自己的嘴巴,我決定豁出去了!”說完之後,兩人在辦公廳裡傳出了陣陣興奮的笑容,引得總編不時的往這邊看!
同樣知道這場美食節的還有薛雯雯,他老早就約好了趙東鬆一同前往!本來不打算去的趙東鬆,在薛雯雯死磨爛纏之下,只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打算一下班就坐車前往,兩人約在大門口見面!至於薛中堂因爲另有安排所以沒有一同前往。